贺青瞳是绝望的,当初她苦苦哀求殷孔奚,让他好不容易放过贺盈瞳一命,却又被捉回。
此时的东宫内,却不太平!
贺青瞳正跪在地上,面对她的殷孔奚是一脸的愁容。
“殿下,求求你再救我妹妹一次!她还小,不懂事。以后我定会让父亲严加管教!”
“青瞳,我已经放过她一次,这次我不会再救她。有些事做了就得付出代价,没有人永远迁就她一辈子!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要了她的命,白让她活了这么些日子!现在落人手里,还不如我给她个痛快!”
“殿下,妾身无德,请您休了妾身!”他不答应,她只能逼他。
殷孔奚不耐烦了,“青瞳,你当真要这样逼我?云公主摆明知道了云河是因为你妹妹才死的,不想让右相府陪葬,你最好别插手此事!”
“她是妾身的妹妹,妾身不能不管!”
“好,既然如此,我便如你的意。本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云河的女儿,现在看来,你不分是非,也未必能教好她。还有,你妹妹的命是命,云河的更珍贵。她让我的女儿失去母亲,我帮你一次已是足够了!我不亏欠你,我亏欠的是她!”
“殿下!”
“岳护!”殷孔奚向外喊了一声,却没听到动静!“来人!”一护卫从外匆忙而至,“殿下,有何吩咐!”
“岳护呢?”
“没瞧见,属下已有两日未见他踪影!”
殷孔奚没办法,只道:“从今日起,太子妃自请去替紫云寺为皇后祈福!你要好好护着她,别让她有个闪失!”
殷孔奚不再看她一眼,贺青瞳的眼里布满了哀伤。便出宫去寻云樁,却被挡在门外。
那护卫又出言催促,贺青瞳没有办法,只能转身上了马车。只是她这福还未祈求,入夜的宫里,便传来恶耗。
北帝在宫里看到一宫女烧纸钱,让人去领了那宫女问话。
那宫女看到是帝王,赶紧低着头跪下。“参见陛下!”
“大晚上为什么要在宫里烧纸线,不知道这是宫里的忌讳吗?”
宫女眼泪又叭嗒掉下来,“奴婢知错,求陛下饶了奴婢!”
高公公高声喝道:“放肆,没听到陛下问你话吗?”
北帝看了高公公一眼,似在责怪他的大惊小怪,高公公连忙低下头来。
北帝又看着地上的宫女道:“抬起头说话!”
那宫女抬起头时一副楚楚可怜,在泪水的衬托下更是美艳动人,被这个宫女的相貌惊到了,一时让北帝忘了责罚,声音也温和了些,“你叫什么名字!”乐看lakxs
“回陛下的话,奴婢叫问雅!”
“一个宫女竟有如此脱俗的名字!”
“是娘娘给奴婢取的!”
“你的主子是谁?”
问雅战战兢兢,头趴得更低了,“回陛下,奴婢是东宫云良娣的婢女。娘娘没了,奴婢只能在这里烧些纸钱给她!”
“原来如此!念你有此忠心,这次就放过你了!”
“谢陛下!”
北帝正欲离去,不想问雅突然挡住他的去路。“大胆!”
“奴婢斗胆。奴婢心中有冤,娘娘惨死,奴婢只是个宫女,没有法子替她洗刷冤屈,无处申辩!恰逢陛下,想陛下作主!”
北帝听得云里雾里,“这云良娣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不是的!”问雅猛地抬起头,又向北帝跟着爬进了几步。“娘娘是被人推下台阶,才导致早产的!求陛下替娘娘作主,就是要奴婢死也甘愿!”
北帝感叹这丫鬟竟有如此情义。“你先起来,随我到御书房去!”
问雅瞬间破涕为笑,抹着眼泪,又拜了拜天地,“一定是娘娘在天之灵,才让奴婢碰到陛下。”
问雅跟着北帝到了书房,“好了,这下你可以说了!”
问雅又犹豫了,向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如果那个人的父亲是个大官,您真的会替奴婢的主子做主吗?奴婢不怕死,怕没脸见地下的主子!”
“说说看!”
“好,死就死!”北帝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下一笑。特别是她的模样让他更喜爱。
“陛下,是右相大人的二千金推我主子下台阶的。她根本不是难产而死。因为太子妃再也不能生了,她想让太子妃接手我主子的孩子!如果陛下替主子申冤,奴婢就是死也会报答陛下的大恩!”问雅向北帝哭诉云河的冤屈。
北帝听得震惊,“那太子呢?他就不管!”
“陛下,您别责怪太子殿下,他本来要……可是太子妃苦苦哀求,他没法子!”
“这人真是越来越混账了!”北帝听得气愤,宫中出了两桩丧事,北帝的心也最脆弱,一听说云河的事跟贺盈瞳脱不了干系,当即让人捉拿贺盈瞳。
“来人,给朕将这歹人拿进宫来!”
高公公便向屋外交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