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朝堂上众官员之间萦绕着一股莫名的紧张。
何克力与兵部尚书竹仓出列。殷孔生与他商定,此事依然由他出面,殷孔生帮衬。他也不好再推脱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
“何事?”北帝显得有些急切。
殷孔生知道北帝的心思。问雅已被北帝纳入后宫,北帝如此急燥,定是被那丫鬟迷得五迷三道的!
问雅是他找人调教过的,专习魅惑男人之术。关键是问雅的模样生得有些像殷孔生过世的母妃何贵妃!他可是寻了几年再找到这么一人。
“启禀陛下,接下来臣启奏的事可能会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臣所言乃句句属实。”
北帝暗道此人废话真多。“说来听听!”
何克力道:“日前,刑部有一人投案,自称是太子殿下的护卫!说要揭发太子殿下的罪证。”
因为云河的事,殷孔奚已好久未至朝堂。一听此事牵连殷孔奚,北帝终于耐下心来。“此事可有仔细求证?”
“此人乃太子殿下的贴身护卫岳护,想来十有**是真的。他供出此前牵连到永和亲王的毒衣案以及涉嫌构陷老尚书的罪证!”
堂上哗然!众人纷纷看向秋观桥。要说这两桩事的主角与他甚有关联,一时间众人猜测此事会否是他为报复太子而设计的!
察觉到众人的瞩目。就连北帝也瞧着他。秋观桥连忙辩解道:“各位大人看本王做什么!这事跟我无关!”
众人一脸的的疑惑,仿佛在说他们才不信!
何克力继续道:“此事的确与永和亲王无关,是那岳护自己到刑部投案!那岳护将案情的经过一一叙述,如何炮制毒衣案及派人暗杀永和亲王。一计不成,再施一计,直到构陷老尚书!”
秋观桥道:“那太子殿下意欲何为呢?如此对他有何好处?”
文武百官有些不明白他此话何解,还以为是要替太子开脱。
秋观桥故意这么问。太子设这些计无非都是为了圣旨,当然北帝为了掩护殷孔奚的罪证而做过何事!
北帝有些坐立不安,他怕岳护将此事也给捅出来。
何克力道:“岳护没有交待完全,便服毒药自尽了!但一桩桩案件明了,条理清晰!并非是污陷太子殿下!”
兵部尚书竹仓出列道:“陛下,此前这些毒衣进入军营,造成大批将士中毒。太子殿下如此行径,且此事并非滴水不漏,传出去是早晚的事。将士为国浴血奋战,如果不给将士们一个交待,恐殿下以后难服众!”
“朕知道了!退朝!”
北帝回到后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问雅只能替他倒茶,不敢说一句!
看到自己吓到了问雅,又将她抱进内室,好好发泄一番!
北帝看着一脸埋怨的她,“怎么,不高兴!”
不同与此前的胆怯,如今的问雅倒越发的大胆了。
“嫔妾不敢,只是陛下太厉害!嫔妾好累!”
“哈哈哈……”
又向屋外喊道:“高标,去拟旨册封问美人为婕妤!召告后宫!”
朝堂之事已有人传进了殷孔奚的耳朵。他本就不在乎这皇位!没有云河,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云樁被殷孔生安排到宫里。她此行就是想问问殷孔奚会不会为云河心疼?她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为他生孩子,他护着凶手可曾有过一点愧疚?
她知道殷孔生帮她,是想利用她对付太子,才助她一臂之力。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太子不好过,他和北帝也休想!既然不能对他们如何,也要在他心上剜上一刀!
东宫的气氛沉重,贺青瞳已不见了人影,只有殷孔奚一人坐在大堂中。看着云樁的身影,他苦笑道:“我早猜到是你干的了!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将她找到!”
云樁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
“阿生倒是会希望你这么做!”
“你还有心情同我说笑?你以为你利用云河陷害莫谏言我不知道?她对你这般付出,不惜忤逆我,你竟将她视若无物!甚至还放走害死她的贺盈瞳。你说我会怎么对付你?”
“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招数!都使出来吧!”
“好,很好!既然如此,我以前还会为了云河隐瞒你,不想毁了她的幸福!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事实的真相!”
“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什么?我从来就不在乎那个皇位!”
“你当然不会在乎皇位,你在乎是你父皇!你从始至终都是被你的父皇利用!”云樁此前一直不明白殷孔奚的心思。他作为太子,好像又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处理朝政循规蹈矩,似乎只为向北帝证明自己也能与九王一样替他分忧。九王攘外,他主内!所以他在看出北帝对她手中的圣旨心存忌惮的时候,会出手替北帝将它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