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悠语哭闹个不停,青黛只能抱着哄。云樁看着小孩,她感觉对不起云河,刚没了母亲,又快没爹。
赶紧提笔写了封信派人送给殷孔奚,只能希望他能听进去。
殷孔奚联合苗灿包围皇宫。
而九王对殷孔奚的举动是喜闻乐见的!他不急不慌,只是包围皇宫而已。苗灿能有多少人,他派人将城防军的人调来,又让竹仓从军营调来五千人支援。将整座皇宫包围!
这一大动静让宫中人人自危,害怕两位殿下逼宫。
竹仓看着这宫门道:“殿下,不如你趁机……”
他这隐晦的话被殷孔生斥责,“胡说什么呢?当心被人听了去!”
“下官失言!”
“这苗灿有多少人?”
“太子此举好像并未是逼宫?苗灿没多少人,根本翻不出浪花来!”
“本王要你下令,反抗的就地诛杀,将苗灿活捉。如果擒得太子,将其囚在东宫听候陛下发落!”
“王爷,您是否太过仁慈了?”
“这些人还是北冥的将士,不反抗就没必要下杀手。你看到这宫外的将士,都要做给他们看的!”
“是!”
殷孔奚犯上作乱之时,北帝还躺在问雅的床上。直到殷孔生派人过来通报才知晓,气得他大骂。上一次被何克力弹劾之事,他还未想到办法解决。现在又搞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殷孔生的人将殷孔奚囚禁在东宫,苗灿一众随太子造反的人押在紫霄殿前,等候发落。
殷孔奚不惊不慌,贺青瞳在紫云寺呆着,殷悠语又被他送给云樁照顾,他又没有后顾之忧。
他受到如此不公,他心里憋屈。他倒想问问北帝自己为何要被这样对待,皇位他从未肖想,是他将自己立为太子。并不是何人逼迫?为何让自己这么难做!以致于当北帝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依然无所畏惧!
殷孔奚就坐在堂中,对北帝的靠近依然不理睬!
“太子,你不该说些什么?”
殷孔奚苦笑出声,笑得无奈,“太子,呵呵呵……”眼眶溢满了泪,但他努力克制不让它流下来。
“你吃错药了!朕立你为太子,对你还不好吗?竟敢犯上作乱!”
“太子,父皇这样唤我!您如何唤九弟的?阿生!”
北帝一时有些难为情。他大概猜得到殷孔奚为何会如此!
“阿生!好一个亲切的称谓,如此慈父!可你却唤我太子,我不配让您叫一句阿奚或者奚儿吗?从小到大,你一直把九弟带在身边,对其他儿子看都不看一眼!”
“干什么?那你就要造反吗?”
殷孔奚控诉道:“我本来以为,你喜欢老九,太子之位也会是他的,我从未心存妄想。可您把它给我了,我以为至少您是看重我这个儿子。可没想到,您竟然是想让我替他顶雷。您心疼他,怕他死在其他兄弟手里,那我在你眼中算什么?我从未对皇位有过想法,我与老九争,也只是想让你正眼瞧我一眼!想让你把对老九的心思分一点在哪怕我们任何一个儿子身上!我处理朝政小心翼翼,循规蹈距,生怕一个错……您对我如此不公,可我却对您从未生出过僭越之心。”
“毒衣案,构陷朝廷命官这样的大事叫循规蹈距?你知不知道御史台弹劾你,身为一个继任储君,去设计自己的臣子,以后谁会信任这么一个君主?”
“这还不是被您逼的!您故意将圣旨一事告知于我,您为什么不敢将它告诉老九!我策划毒衣案,陷害莫谏言为的是让云公主用圣旨保命,让您安心。可您帮我隐瞒,让我一错再错,为的不就是等到今天被百官忌惮,好让老九稳当地当上太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殷孔奚歇斯底里地嚷道:“那莫府的官家,为什么被人毒死在牢里?刑部的大牢是那么容易进的吗?如果没有您的授意,千崇运会乖乖地不查这件事吗?”他从怀中掏出那道圣旨,“你知道我这次用什么造反!圣旨,您万般忌惮的圣旨!我就是想让您亲自过来看看,您忌惮的东西在我手里!”殷孔奚将它扔到地上,殷孔奚竟直接痛哭而出。“我当时还奇怪按老九的性子在听到云公主手中有圣旨的时候,他竟然无动于衷!云公主早已将圣旨用来救观桥的命,您却瞒着我!您如果真想立他为太子,您大可废了我,不用这般算计我。您知不知道这才是让我最伤心!我一直渴望得到您的关切,哪怕您将分到老九的一点点分到我身上,我都会感激涕零!可您却算计我!我想问问您,我是不是你的儿子!我又做错了什么?”
“那你拿到圣旨为何又将它私藏,而不是交给朕!这不是野心吗?”
“儿臣拿到的时候也想交给您,可儿臣不敢,怕你怪罪!我一拿到它,我都不曾正眼瞧过一眼,将它扔在库房中。不过,幸好我没交给您!”
北帝一时哑口无言。说来殷孔生确是何贵妃所生,如果不是因为问雅生得与何贵妃相似,她估计也受不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