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快马加鞭,赶到了云水涧。柳东鹤在云水涧有一处宅子他是知道的!宅子附近静悄悄的,无一人把守!
他不敢现身,只能趁着天黑再潜进去!
云水涧也有市集有百姓,但这里没有府衙,因为都不归任何一方管辖之所,治安也相对混乱。但即便混乱,这宅子周围也无一人敢靠近。
入了夜,秋观桥潜进宅子,宅子不大,二进院落。内种有翠竹及花草,清新雅致。
屋内无人把守,让他不知从何处寻人。他不敢肯定云樁是否被柳东鹤藏在此处!
当他听到正房内传来摔碎碗的声,不禁心里一动。他知道云樁气急有爱摔碗的毛病。
“喝什么安胎药!我都快生了,还喝什么!”
他上了屋顶,掀开瓦片,看到云樁的身影,心里一暖。
还看到一妇人打扫着落地的碎片,口中念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柳东鹤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夫人,主子有事出去了!您有事就吩咐老奴就好!”
云樁一脸无奈,都懒得骂了。她挥挥手,“您出去吧!”
待李婶走了,秋观桥才跳下来,他进屋将她拥入怀中,“阿樁!”
她眼眶一热,这个傻子真的被人引过来了!“你不要命了!他又不会对我怎么样?”
多日的离别换来了云樁的责怪,这种踏实让他有些眷恋。
“我向你保证过,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要找到你啊!”
云樁哽咽道:“瞒不住了!若是让陛下知道,你会没命的!”
“无所谓了!你在就好!”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柳东鹤手持着剑站在门外。秋观桥赶紧将云樁护在身后,这让柳东鹤挑眉。
“我不明白,我谋略高过你,身手与你相差无几。义父为何选了你?”
“你利用我夫人引我上钩,这已经不言而喻了。你太过不择手段,交给你,迟早毁在你手里!”
“我其实对庄主之位也没太大兴趣!不过我要做的你永远也猜不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都是我在背后策划的。是我挑唆白世广出兵攻打云国,是我教唆太子,教唆九王,一切的一切!我要与你比一场。你若输了,云国会毁在你手里。你若赢了,便能阻止我,我便放过你们任何一人!如何?”
“你这种人说话,我能信吗?”
“你别无选择啊!赌一把啰!你擅长的是软剑,我是刀!出手吧!”
两人出了屋子,在厅前的空地上停下。
柳东鹤提起刀,指着他。秋观桥右手一伸,一支剑从他袖中呼啸而出。
两人身形一动,各挥一刀一剑。
只见秋观桥黑影一闪,向柳东鹤冲了过去。他提剑向下一挥,柳东鹤便举头抵挡,内力之强,让他不得不倒退一步。秋观桥又斜剑向他左侧一削,他一抬脚,也提刀向他挥去。霎时间刀光现影,两道身影重叠,不分上下。
云珠听到打斗声响,也赶了过来!正看到缠斗的两人。柳东鹤的身手自是及不上秋观桥的,但他的谋略远于秋观桥之上。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你凭什么能得到她!”
秋观桥的剑尖差点碰到柳东鹤的眼睛,却被他双指钳住。
云珠瞧得胆怯,暗暗为柳东鹤忧心。
刀剑碰撞的呲呲声,那声音极是刺耳,引起云樁肚中胎儿的颤动。她捂着肚子,退回屋里。看着着急忙慌的云珠,她虽奇怪,但是肚子传来的阵痛让她没办法多想,只能喊道:“云珠……”
秋观桥注意到云樁的不对劲儿,“阿樁!”他大喝一声,引起了云珠的注意。赶紧向身后的云樁看了一眼,看到她坐在地上,赶紧跑过去!
“姐姐,怎么了?”
“我肚子疼!”
“肚子疼?你等一等,我去叫李婶!”
云樁忍着阵痛,喊道:“秋观桥,我怕是要生了!”
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秋观桥的剑缠绕住他的腰身,而柳东鹤早已料到他此剑的厉害,他的刀贴身向下一插,轻轻挑开他的剑。如此危险的破解之式也敢用,但他竟有此胆色。秋观桥向上双指一弯,而后向下掀开柳东鹤的面具。柳东鹤赶紧背过身去,向后踢出一脚,将他的剑踢开。“庄主,如果你认输,我便让你过去看你夫人!”
“你卑鄙,竟敢……”
柳东鹤重新戴上面具,“怎么,你夫人与云国择其一!不敢选吗?你如果认输,大喊一声,你是红线庄庄主,我便放你过去!”
云樁有气无力,“别喊!别上他的当!”
李婶过来,摸了摸云樁的肚子,“夫人是要生了!您赶紧去烧水!要烧开的!”
“好!”云珠又跑去伙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