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卓鼎简单地为云楼办了葬礼。
他下旨将云楼从云国皇室中除名。举国消沉了半月,但又不得不面对即将而至的危机。
云卓鼎终于直面了这他们逃避已久的问题!召集了禹渺及一众官员商量对策。
“众爱卿有何良策?”
禹渺道:“臣惶恐!”
“爱卿无需惶恐,有话直言就是了!”
“不知是谁煽动罗山及白龙的百姓要云国相救驸马,四凤及双塘纷纷附和。且乌凉北凉落在其他两国手中,而北冥空无一物,照目前的形势看,北冥对云国是势在必得。”
“就是说别无他法,只能愤起反抗了!如果要公主向第三龙华求援呢?会否有转机!”云卓鼎又想到云楼对他控诉压榨云樁的事,又沉默下来。但第三龙华也是作为臣子,这南京和又能答应?但就算真的答应了,击退了北冥,又只能倚靠后卫。这两难决择真是让他烦躁。
另一官员道:“这驸马有什么短处以致于被人如此拿捏?”
“这只能问公主了……”
云樁还处于对云楼逝世的打击中。她以前想,云楼的腿脚不便,他有向往这外界江湖的心。她想要替他完成,便以云楼的名字行走天下,她要让这天下记住他的名字。可到头来,还是自己麻烦最多!
她在云楼的宫里收拾东西,一宫女过来行礼道:“公主,陛下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云卓鼎看着云樁的身影,自从云楼道出了她的苦楚,他才明白云樁以前对他的疏离是为何!
“父皇您找儿臣有何事?”
“阿樁,父皇想问问你,这驸马到底被殷孔生抓到什么短处?”
“他是红线庄庄主,阿楼是副庄主!”
“什么!”云卓鼎顿惊坐起,任他想过万般理由,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匪夷所思的身份。秋观桥就罢了,这云楼竟也!若是殷孔生以此要胁……!
“殷孔生想利用他要儿臣说服父皇归顺!”
“你怎么回答的?”事到如今,云卓鼎也想听听云樁的想法。
“被我拒绝了!我说办不到,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云卓鼎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喜悲!他突然不想看到她这副死样子!
这时,宫外匆忙进来一宫人,在两人跟前跪下,“参见陛下,公主。相爷在外候着,说有要事要见您!”
“知道了!”又对着身旁的云樁道:“禹相这时候过来,你要不留下听听是何要事!”
“是!”
禹渺一进到御书房,看到云樁也在。便上前作了个揖,“拜见陛下,公主!”
“禹相有何要事要见朕?”
那禹渺又看了一眼云樁,犹犹豫豫的。
云樁道:“相爷直言便是!”
禹渺便不再遮掩,“北冥驻军将领光景忠派人送与臣一封密信!”
云樁知道光景忠是殷孔生的人,此时敏感时期派人送信,她直觉想到这可能与秋观桥有关联。忙道:“写了什么?”
“这次不同于之前的暗斗,而是明夺了。信中直言威胁陛下,倘若云国不归顺,他便将驸马和大皇子的身份散布出来!”
云卓鼎气香直拍桌子,“无聇,真是无聇之极!”
但再气愤又能如何?殷孔生摁住他们的脉门。如果他们俩人的身份被人泄露,红线庄的罪恶,必定引来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到时只会加速云国的灭亡。
如果命中云国该有此一劫,自身不能护佑的情况下,妥协是最好的办法。更何况如今的云国已经禁不起折腾,不是向北冥靠拢亦会是后卫。再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是人都会被利益驱使。北凉皇室被屠尽,乌凉白世广被杀,这云国王室子弟众多,他又如何置他们于不顾。司马怀献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到时郈鄄与北冥联合想分一杯羹时,后卫又能抵挡吗?
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天下最断的不就是是与非吗?
他长叹一声,良久才道:“你去告诉他,说父皇答应他的要求就是了!”
这下子换云樁惊讶了!
云卓鼎看着她一笑,“父皇不是为你,不要自责!是为了云国皇室能保得万全,百姓换得安稳,你说这不该是一个好帝王能为他们换取的?”
云樁上前将他抱住,不管他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为了不让她自责,可她就是很感动的。
云卓鼎放开她,“去吧!回去找他!”
“父皇决定了吗?”
“嗯……去吧!”
她一想到殷孔生还有另一要求,他想要红线庄。但这红线庄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想给便给!她又陷入两难!
“父皇,等我消息!先别急着告诉光景忠!”
“好!父皇等你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