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飞舟速度太快,飞的太高,看了会儿浮云,平生就无聊的掏出零嘴,边吃边打发时间。
平生看聂乾昭靠着舟身上假寐,商量道:“聂先生,不如我们聊会儿?”
聂乾昭闭着眼睛问道:“你想聊什么?”
平生想到心中的那个疑问,道:“聂先生,以你的修为,大家应该尊称你一句“真人”,可你为何,要叫人称呼你“先生”呢?”
聂乾昭睁开眼睛,看了眼平生。见她一脸好奇,双眸盯着他等着他回答,他坐端正,朗声回道:“元婴期修士是应该尊称一句“真人”的,奈何我们聂氏只是你们陈家的家奴,一日为奴,终生是奴,修为再高也改变不了这个身份,所以我能被人尊称一句“先生”,已经很满足了。”
原来如此!
平生正色道:“谢先生解惑!”
聂乾昭主动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灵株派的?”
聂乾昭沉吟一下,道:“这个来话长!你是不是有个挺要好的姓楚的同门?”
平生点点头。
“我去灵株派那日,就是你我见面前一,你那同门随同楚氏家族的族长,求见城主。
楚氏是你们陈氏家族的附属下等家族,楚氏族长每年都会到玑城城主府送礼,门房里的人都认识他,所以,楚氏的族长有要事求见城主,很快就得以通传,不久就见到了城主。”
道这,聂乾昭道:“他们见面后,了啥,我是不清楚,只知道,城主让人把他们安排在了外院住下,并立即召见我,给我下了命令,让我立即赶到灵株派,把你带回城主府。”
她曾与楚梦瑶同居一室,换衣洗浴也不曾避开,她背上有胎记,大、形状、位置,楚梦瑶自然是清楚的。
而当时送别时,她还记得,楚梦瑶家的那位名叫高进的管事,没少偷瞄她。
平生心下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娇笑道:“于是,先生为了立即赶到灵株派,就动用了高级瞬移符?”
聂乾昭点点头:“没错,玑城离灵株派有万里之遥,若是依靠飞行法器,也得两三才能到达。城主为了让我快速赶到灵株派,就给了我一张高级瞬移符。
我本来想再讨要一张,这样,找到你以后,就可以用高级瞬移符立即带你回玑城。可惜,城主拒绝了。回程慢些也无妨。”
平生诧异的道:“这是何道理?”
要是不想见她,还找她回去作甚?
聂乾昭看她不信,大声道:“自然没给!给我了,我还会带你坐我的凌云飞舟吗?!”
平生很是不解:“高级瞬移符即使难得,他既然那么爽快的给你一张,干嘛不大方点再给一张?”
聂乾昭摇摇头,道:“城主自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聂某只管照做就是。你还有想问的没?”
平生摇摇头:“暂时就这些了,等着想到什么,再问先生吧。”
聂乾昭道:“也好。”完,又靠着舟壁假寐。
平生收了零嘴,学他靠着舟壁假寐,却无睡意,不由得叹气。
聂乾昭闭着眼睛笑道:“睡不着?不如数羊,数着数着也就睡了,”
于是,平生从善如流开始数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平生忍不住唉声叹气。
聂乾昭被她的叹息声打搅,问道:“你怎么不数了?叹息什么?”
平生好整以暇的道:“我刚数羊,数着数着,其中一只羊,就不让我数了,我都把它数的睡不着了!”
聂乾昭只觉得平生这番话,很有意思,也没多想,道:“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风景!”
平生拒绝道:“这舟速度太快,周围都是一掠而过。飞的也高,放眼望去,都是浮云。”
聂乾昭笑道:“我让它速度慢着,再往下飞些就是。反正城主了,回程慢些也无妨。”
着,凌云飞舟的速度,真的降了下来,飞的高度也低了很多。
平生一边欣赏下面的景色,一边道:“既然城主回程慢些也无妨,那先生为何还催我催的那么急?”
聂乾昭笑道:“聂某若不是怕在灵株派耽搁久了,生了变故,你就是再待个十半月我也不催你。
你如今的身份,毕竟还没过了明路,回去后,不管发生什么,尽早让城主给你正名。我这些,你可明白?”
平生分得清好歹,知道他这话,带着几分真心,于是谢道:“谢先生指点!”
如此速度,飞了两日,一直相安无事。
突然,平生看到一片巍峨的山峰,不同一路上看到的寻常景色,这片山峰灵气波动强烈,一看就知,这片山峰下定有灵脉,否则,不会灵气如此浓郁。
山峰之前,隐隐约约有亭台楼宇,若影若现。
“哪片山峰是什么地方?”
平生问时,离的还远,话音一落,离的近一些,看的更清楚,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在里面走动。
聂乾昭“哎呀”一声,控制凌云飞舟来了个急转向。
“怎么转向了?”
聂乾昭抹了一把冷汗,道:“前面是百草堂,我再不转向,就要撞上百草堂的结界了!真要撞上,这百草堂的结界还不得把我这凌云飞舟弹飞!”
原来,这就是百草堂。
百草堂,十大宗门之一,以种植灵药,炼制灵丹为生。灵株派虽也是种植灵药的修仙门派,与百草堂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聂乾昭完,略一停顿,接着道:“你们灵株派,来与这百草堂,渊源颇深呢!你们灵株派的结界,就是仿制的百草堂的结界,威力听不过才有百草堂结界的十分之一。
不过,就这个十分之一,就已经很厉害了。所以,灵株派虽然不过才兴起一千多年,却是少有的没有归属大宗门的门派之一。”
平生对灵株派与百草堂的关系好奇起来,问道:“聂先生,你同我讲讲呗,我们灵株派与百草堂到底有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