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女士的这事，沈文听过，似乎在坏沈文的时候，沈红女士烂赌，将一个月营业额，近300块钱，拿去赌了，被太公知道，当初就要砍了这个童养媳的双手，听还是爷爷阻止的。

那个时候爷爷与老李同志，打铁、经营面摊、倒卖货物，一个月不过收入300块，在那个时候最大面值十块的时候，三百块一个月，可是了不得的收入。

偌大一碗面，卖两角钱，打一个铁，赚不到一块钱。

三百块可是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得来的苦力钱。

……

现在虽然日子变好，但是沈红女士烂赌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上回，沈文记得是在大学里，老李同志来电，这个月叫他节省点。

毕竟有过经验，沈文知道，沈红女士又输了钱，不过往常数目不大，一万到两万，还能接受，这次的十一万，是在太离谱了！

看着这个大字不识，辛苦拉扯自己长大的妇女，那双手，因为岁月的风蚀，变得粗糙，双眼因为焦虑，这几变得乌黑无神，更是显老几倍。

身上能闻到很重的烟味，显然这几，与烟草为伴，毕竟老李同志的工资，比沈文也不到那里去。

“妈，你看我是不是你儿子？”

“文……”沈红女士落泪，用臃肿的手，拭去泪水，看着长大成饶儿子，“那个时候，你就像老鼠仔一样，现在转眼都这么大了！你看王家，别人给女儿房子车子、甚至出国的机会，我们家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常你爸没用，但是现在想来，要不是我，这个家，虽比不上临近王家，但也不会如此破旧。”

“你爸一年，总共就七八万收入，而且这还有些看运气，厂里效率好，年终奖金就多些，效率差，奖金自然少，七万都不到！我这一下子，霍霍去咱家一年收入，你这将来，要娶老婆，连本都没有！现在他们都，是拼爹拼娘时代，儿子，你只能靠你自己”

……

沈妈越越伤感，沈文抓住她的手，“这笔钱，我先找大学同学借来，到时候，咱们慢慢还。”

沈妈点头，这也没有办法，邻里与老家人，都知道她烂赌，不一分借不到，回去还让几个姐妹给使了脸色，

大姨远在外地，虽姑丈有钱，但是财政大权，牢牢在姑丈手中，沈妈与大姨感情最好，她怕大姨难做，或者，怕因为金钱，影响了姐妹感情，所以就没打这通电话。

沈文拿出电话，微笑着，安抚老妈，随即拨打李昭新电话。

……

上午近一点，李昭新的语气听来，似乎刚醒，或者是被沈文电话吵醒。

……

“李少，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少臭屁，有屁快放，你子？吧什么事，问我洗没洗脚，我可不回答！”

“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借点钱。”沈文看了沈妈一眼，往房间走。

“多大点事，吧，几千。”

“兄弟，这回，可能有点多，我把人打了，需要十一万！”沈文话声音不大不，刚好让沈妈听见。

噗

饶是沈妈好定力，也被这理由给吓呆了，虽借钱讲究方式方法，但是沈文这个超乎常理的做法，实在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

“十一万！这么多？”

“是啊对方本来要二十万，最后调解是十一万。”

“我你子，哎在大学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冲动呢？”

“我把卡号发你？急，今能打给我吗？”

“这个……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好……等你消息。”

……

沈文从房间出来，“老妈，我这个同学，老有钱了。不过，咱们这一年，努力干，早点还给他。”

“真是的，我儿子都成暴徒了。”沈妈心疼地看着沈文，这得在同学那里，留下多不好的印象。

叮

沈文收到一条消息。

……

“沈少，钱给你打过去了，这个月，我要吃土了，不过你别着急还我，到时候不行，来替文打工还钱，大笑”

沈文念消息给沈妈听。

“真的到了吗儿子。”

沈文看着沈妈兴奋的神情，这是一个赌徒，极为想翻本的神情，但越想翻本，往往会陷得越深，“妈，钱先放我这，你去把饭做了，我跟你去还钱，毕竟那个混混，灰色手段不少。”

沈妈虽然很难受，但是听从了儿子的建议。

……

沈妈看了屏幕一眼，打电话给老李同志。

……

“喂儿子，什么事？”

“老妈……老妈她……”

“你别急，我现在回来……”

……

沈文阴险的挂断电话，老李同志虽然很生气，但是他还会很爱沈红女士的，毕竟儿子的姓氏，都随了她。

道姓氏，到处爷爷死活不同意，一向温顺的老李同志，却很支持沈红女士，将传统的老人，气得不行，毕竟儿子肯定跟爹姓，哪有跟女方姓的，而且沈红女士，还是童养媳！

咔咔咔

不到五分钟，老李同志到家，夫妻两一对视，老李同志，自己被儿子算计了。

不过既然回来，自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故作淡然的打开报纸，坐在红木椅上看起来，同时观察敌情，只要沈红女士有一丝不对，赶紧逃，毕竟飞刀、粘板，甚至平底锅，沈文女士都投掷过，那墙上有几道坑坑洼洼，就是那个时候砸出来。

不过，儿子在，老李同志，料定沈红女士，不敢放肆。

……

下午的菜，很咸，老李同志见儿子吃得津津有味，并还添了一碗饭，让老李同志诧异，不过，地位低下的他，也不敢，毕竟沈红女士，可不是纸做的。

饭后，老李同志去散步，沈妈打扮精细，看着穿着拖嗄沈文，皱起了眉毛，“你可别学你老爹，这么随意的，穿得好一些，没准那个姑娘看上你了，老妈帮你挑选下衣服！”

老式人，所谓的好看，就像民国时代的人，沈文看着出租车后视镜里的自己，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