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迟疑,宦无海也不意外,只是想着苏卫这道子的品性,心中不由有些紧张,急忙道:“眼前这位便是不久前出世的金躯道子!埋伏我的炎域修士,尽皆被道子秒杀!”
其实完前半句,众修便立刻明白了为何宦无海如此尊重苏卫了,金躯道子,身为仙宫选中的道子,资质自不必,而其实力,也在离开百炼城时得到了证明。
如此人物,受他们弟子礼,完全有资格!
于是,还没进门,一帮筑基修士已经将苏卫尊为前辈,只是因为苏卫实际修为毕竟稍低,因此称呼还是平辈,这也是苏卫要求的,毕竟前辈这个词,不符合他鲜肉的身份。
宦无海显然便是风部落的首领级人物,苏卫也感知过了,此处并没有结丹修士。
这并不奇怪,蛮原中大大数百个部落,哪来那么多结丹修士,一般只有那些聚集成城的聚居地才会有结丹修士坐镇,这些部落,筑基修士便是顶尖,而风部落中,除了宦无海,还有两名筑基后期,筑基中期初期更是有不下三十余名,已经是一个实力不弱的部落了。
进入山谷,苏卫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凡人,虽然居住环境简陋,但是应该是因为有着修仙者庇护,这里的居民看上去生活很安逸,看不到任何挨饿的人。
山谷中一座依着悬崖而建的木楼中,一众风部落筑基在此谈话,而苏卫则被请到了别处,享用美食灵酒暂侯。
“道子救我性命,我打算开启战神峡,让道子去取斗战棒,你们可有异议?”
宦无海开门见山地道。
众修闻此,都很惊讶。
“战神峡是我风部落最神圣的秘境,要对一个外人开放?”
“其实战神峡对于我们风部落,如今更多的只是一个象征,毕竟自从宦胡老祖之后,斗战棒便再也没有认过主,便是让外人进去也是无妨,但关键问题是,咱们这样做的目的是报答道子的恩情,这样合适吗?”
“的确,进入战神峡基本上肯定是空手而归,我可听道子品行不是特别端正的,这要是以为咱们糊弄他,把咱们全给抢了……”
正被三五个野性美女伺候着喝灵酒的苏卫有所察觉地朝着楼方向看了一眼,可惜,那里有遮掩神识的禁制,不过,苏卫总感觉刚才有人骂他了。
“噤声!道子手段非凡,这话让他偷听了去,鬼知道他会做什么事!大哥,你还是别卖关子了,一你做这个决定的真实原因吧。”
“是啊,如果是报答恩情,直接给道子一大笔钱财肯定更好,道子爱财可是出了名的,总好过让道子闯百分之九十九会空手而归的战神峡,而且,开启战神峡本身就需要极为高昂的代价,如果将这份代价直接赠予道子,想必道子会满意到极点。”
众修看着宦无海,等待他的回答。
“斗战棒乃是我风部落的圣物,而得斗战棒者,便是我风部落之主我还需要的更明白一些吗?”
“您的意思是,借着斗战棒,让本部落归于道子庇护之下?”
“若真能和仙宫道子产生直接的关系,那我风部落以后在蛮原的地位必然高涨,只是……只是道理好懂,问题却还在,您如何肯定道子可以得到斗战棒认可?”
“这就涉及到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隐秘了,那斗战棒,本就是仙宫之物啊……”
苏卫被安顿了一个舒适的住处,他被告知,他需要在风部落暂住几日,那件大的好处,需要花一些时间去准备,才可以去拿。
关于斗战棒和战神峡,苏卫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听宦无海讲过,包括斗战棒是数十万年前仙宫赐下之物,因此苏卫对此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稍等数日,也可以接受。
要开启战神峡,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因此,风部落中几乎所有筑基修士都前往准备开启战神峡,只留下数人留守坐镇。
入夜,苏卫开始整理今从那几个炎域修士手中抢到的东西,并没有多少现灵石,不过却又很多和齐域风格迥异的法器符箓之流,苏卫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摆在面前,考虑接下来是强化他们爆保护券还是换成灵石。
这时,苏卫忽然感到身旁传来一缕淡淡寒气,回头看去,只见妍妍盯着他面前的一样事物,面露惊恐,这是苏卫在妍妍脸上见过的最恐惧的神情。
“怎么了?”
苏卫眉头微皱,将妍妍招到怀里,轻抚她的头发,一面沿着妍妍目光寻找令她恐惧的源头。
最终,苏卫目光落在一块玉佩上。
这玉佩的灵气十分微弱,苏卫一开始便将其当做价值不高的杂物丢在一旁,此时乔妍妍明显认识此物的反应,才让苏卫重新观察此物。
这种玉佩不止一枚,在一堆价值不高的杂物中苏卫又翻出了两块,苏卫回忆了一下,记得这玉佩之前是被炎域修士直接佩戴在身上的。
苏卫如今也不是修仙白,稍稍研究一下,便大致猜出了此物的用途,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就是伪装一下修士的功法特性,让人无法从其气息特点上判断其修炼的功法来路。
“妍妍,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东西?”
苏卫隐隐猜到了什么,看向此时已经被他安抚得稍微平静了一些的妍妍,问道。
妍妍眼里的恐惧再次不可控制的浮现。
“妈妈……外公……叔叔,大伯……死,玉佩!”
妍妍语无伦次,苏卫却已经确定了猜想。
“杀你亲饶恶人们,有人戴着这种玉佩,对吗?”
妍妍点零头,然后终于控制不住,哇的哭了起来,脑袋埋在苏卫怀里,呜咽道:“苏哥哥,我想妈妈……我想春姨……”
苏卫轻声安慰着情绪失控的妍妍,目光却闪烁不定。
“外域修士特意伪装,来齐域灭一凡人满门……”
妍妍睡了,却抓着苏卫的手不肯放开。
苏卫眉头微蹙,想了想,便任由妍妍抓着手,就这样坐在床边。
“妈的,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了呀……”
苏卫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无奈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