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年见着苏卫也是一怔,不认识这人啊,不过,随后也是笑脸迎人,毕竟道场的,他的确也不是都认识,好多是代替家中长辈过来道贺的。
“谢道友吉言,哈哈……”
白凤年一饮而尽。
却不知,苏卫这功夫,已经跟他老婆传音聊上了。
“咋的,你当初是因为不喜欢本地人,才出走的?”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袁泉自然是震惊异常,不过,让苏卫意外的事,此女表面竟然只是闪过一刹那的惊愕,表情便恢复如常,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异样。
似乎这八年来外出闯荡,并非毫无成长。
“问你啥你就答啥,我是来跟你唠嗑的?”
“……当然不是!难道你猜不到么,我的玄女道体被人发现了,所以,被人设计,逼迫下嫁!”
“被人设计?不是用武力强迫?”
“他们倒是想,不过我修行的百花缭乱,攻击法门或许不到家,可是,一旦隐匿在山林当中,便是元婴想找到我,也是极为艰难,因此,早在察觉到体质暴露的时候,我便直接远遁偏远山林隐匿了起来,他们根本寻我不得。”
“后来?”
“后来……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方方和我的关系,而且,还顺利查到了方方的身份,于是假我身份,向方方传讯说我需要她救命,刚刚返回炎域的方法自然是第一时间赶来,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藏匿于山林,正设法离开雷域,根本不知道,正如你当初所说,我心智不全,竟然没有预先想到这种可能性,提前给方方做个提醒,于是,方方被骗了过来,落入了白玉城手中,他们以此为要挟,我方才知道这一切,你让我如何不从!”
“钱方方?”
苏卫十分意外,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钱方方的事。
到现在苏卫也搞不准钱方方这假小子跟袁泉到底什么关系,相互之间,为了对方,似乎什么都肯付出的样子。
“钱方方现在……”
苏卫还待再问,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那个……道友,你这一杯酒喝了也快半柱香了,实在不能喝,咱往后稍稍?后面还有人呢。”
白凤年倒也客气,见苏卫只是把酒杯放在嘴边,半天喝不完,也不说难听话。
苏卫倒是不觉得尴尬,呵呵笑了一声,听话地稍到了一旁。
然后继续唠。
“钱方方现在人在哪里?”
“还在他们手里,说是,必须……”
袁泉说到这里,支支吾吾起来。
“必须你跟他办完事儿才放人是不?”
苏卫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劲,直接开口说破。
袁泉满脸通红地点头。
旁边白凤年奇怪的看了新娘一眼,心说我这正自谦说自己修行水平一般般呢,你点头什么意思?千书吧qianshu8
果然是心有怨念?
“你……你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不过,方方跟你关系应该还可以吧,说实话,我信不过白凤年,所以,我希望你在必要的时候,出面震慑一下,保证方方可以安然无恙地被放出。”
“这一点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现在,我要给你个任务,如果完成的棒棒的,我就救你出去。”
袁泉眼睛一亮。
“你肯救我?”
“听清楚了,任务完成的漂亮,这话才算数。”
“放心,道子尽管吩咐!”
白凤年特别纳闷,刚才喝酒喝半天都没喝完的那个面生小子,敬完酒也不走,愣是在他旁边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这到底是谁家的门生?杵着干啥呢,混脸熟?
倒是的确记住他长啥样了。
等苏卫离开,酒席也快散场了,白凤年扭头就把苏卫忘在脑后,挽起袁泉的手,在众修羡慕戏谑的目光中,消失在酒席之上。
与此同时,苏卫和妍妍早就离席,各自贴了一张超强化的隐匿符箓,分头行动。
苏卫负责潜入府上七名元婴修士的修行地附近,布置下禁锢阵法,妍妍则负责在府中各处踩点,将整个城主府的构造摸个明明白白。
新婚新房内。
虽然和凡俗有些不同,新娘也会出现在酒席上,但是这洞房内,却还是沿袭了凡间规矩,袁泉披上盖头,坐在床边,等待新郎将盖头掀起。
白凤年依旧没有施法祛除那一丝丝醉意,这良辰美景,自然是配上这微醺感觉,才更有意境。
他摇摇晃晃来到跟前,轻佻地笑道:“泉泉仙子,从今往后,你可便是我的人了。”
说着,将盖头掀起。
袁泉面带羞涩笑意。
看得白凤年一怔。
他心里门清,这新娘子是被自己绑过来的,不情不愿,预料中,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所以这笑,就显得有些违和了。
就听袁泉开口道:“你不必这种吃惊的表情,大家都是修行了百余年的老人了,这点现实问题,我岂能看不清楚?虽说这婚事并非我愿,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我莫非还要摆一副臭脸,宁死不从吗?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闻听此言,白凤年抚掌大笑。
“娘子好觉悟!你放心,我白某人看中你,也并非全冲着道体,你这样的美人儿,是真真儿地令人心动啊,否则,我何必特意花费心思,办这样一场庆典?见你能想明白这一点,我很欣慰,以后,你便是我白某人的夫人,便是这白玉城的少奶奶,半个主人!”
袁泉抿嘴微笑,羞怯中微微点头。
白凤年愈发心动,更有种征服别人的快感,迫不及待地朝着袁泉扑过去。
袁泉却柳眉微蹙,不动声色地抬手将白凤年挡住,两人修为相当,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你这人,刚说的好听,说什么半个主人,现在却又这样不尊重我了!我都已经是你夫人,那种事又何必急于一时!”
白凤年不明所以:“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也没别的事可干啊。”
“反正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想的东西总是不一样,虽然我已经决意从你,可是,说到底,你终归是个陌生人,你让我就这样突兀地委身于你,总是有些别扭,有些抵触,不如……咱们先对饮几杯,相互之间,稍微了解一番就当是给我一点心里安慰吧到那时候,再……再做那事,我总会顺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