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王录通过摄像头的画面看着莫小山的动作，脸色无悲无喜，以他的视点来看，莫小山正在胡乱的、漫无目的的随意出手着，迸发出的气劲让人心惊肉跳，那破坏性的力量如果落在身上，谁也不清楚会变成什么样子。

“按照病毒变异等级，他应该属于第3级，不过他似乎要更强大些。”王录忽然低头说着什么，目光凝视在莫小山的身上，片刻后他的脸色骤然大变。

“所有人立刻撤离！”王录对着麦大声斥道。

“这小子的异能已经损耗的所剩无几，干脆直接除掉他。”旁边的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带着不解的声音。

“他根本没有陷入幻境！赶快撤！”王录的声音刚落，他就看到了莫小山停了下来，一阵烟雾突然从他身上散了开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是陷入环境了吗？怎么会突然……”然后，说话的人不知为何停顿了下来，王录皱眉看着屏幕，漫天遮挡的烟雾让他看不真切，哪怕动用了红外温度测量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那烟雾的温度遮挡了任何探测热量的仪器。

淡白色的烟雾，寂静的声息，让王录心头不安的预感越发浓郁。

“喂，所有人说话！琪琪、小刀、五郎……”然而，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他那像傻子一样的喊话声在耳边回响。

烟雾弥漫的快散的也快，当烟雾散去，王录看着烟雾里面的踪影后脸色顿时大变，他所安排的所有人大半都倒在了地上的生死未知，只有2个还在地上挣扎无助的向前爬着，那模样凄惨至极。

“你就这点实力？”莫小山歪着头看着被自己单手提起来的琪琪，刚才虽然不清楚她是怎么瞒过自己让自己陷入幻觉的，但至少，她有这个能力让自己丧失战斗力，所以，莫小山把她留到了最后，然而没想到，只是两个回合，她就直接败到了自己手中。

“你的能力倒是颇为奇怪，只可惜，你不会使用……”

“别……别杀我！”

“给我个理由。”莫小山注视着她。

“我能告诉你你要找的人的位置！”琪琪挣扎着，她看着瞳孔中满是淡漠的莫小山眼里满是恐惧，这么可怕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除了你，我还有其他能够用的人。”莫小山显然不吃这一套，并且给出了足够的理由。

“但他们……知道的肯定没我多！”琪琪大叫道。

“这个理由我喜欢。”莫小山咧嘴笑了笑，然后把琪琪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不要想着逃跑，毕竟我已经杀了几个，不想再继续杀下去。”说着，莫小山来到了昏迷过去的李雪燕身前，顿了顿他蹲下看着李雪燕清丽的面孔，似乎还残留着先前的恐惧与彷徨。

“怎么又遇到了你？上一次是因为你我卷入了麻烦里，这一次又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莫小山心中忽然涌出了几分恶趣味……

琪琪看着莫小山的动作，她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出手救援其他人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待在原地，她看到了其他人倒在地上，有的身下鲜血横流，有的浑身烤的焦黑，还有人被斩断了四肢，那场面血腥无比。

“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琪琪很清楚这些人的实力，其中还有病毒变异者，虽然不能和自己相比，但在莫小山的手下似乎都是一样，一样的苍白无力。

刚刚让莫小山落入幻觉陷阱的时候，她和早就埋伏在周围的几人准备出手擒下莫小山，只是一个意外让计划开始提前，虽然无奈，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而让她真正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是那两个还在挣扎爬动着的身影，琪琪对他们还算认识，只是他们现在的模样让她有种浑身瘫软的感觉。原本两个壮汉似的大小伙，现在却满脸枯皱，仿佛即将入土的老人，风烛残年般的死气横生。

“帮我叫个车，到玉灵学校前的车。”莫小山的喊声顿时引起了琪琪目光的注视。

“什么？”她有些理解不能。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莫小山见她傻傻的样子，没有继续去命令，而是自顾自的叫来了一辆停在附近的自动驾驶车，把李雪燕抱上去后关上车门，然后静静的看着无人车驶离而去。

“你为什么不走？我没有对你施以限制，你想走的话应该可以走的。”莫小山来到琪琪身边缓缓道。

“如果我真的走了，是不是我会直接死在这里？”琪琪看着莫小山问道。

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莫小山又转身来到那两个正在挣扎的人身上，然后走过去，一掌拍向其中一个的天灵，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另一个人的喉咙，两边同时用力。

“现在，他们全都死了，你有什么感想？”莫小山来到琪琪身边道。

琪琪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是眸光注视着莫小山，似是在看一个魔鬼。

“不要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很不喜欢，现在，你能一边带我去你主子那里一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嘛？”莫小山问道。

“可以。”琪琪艰难道。

“那好，你带路吧。”

屏幕里，两人的对话仿佛是电影的直播，不过却在真实的上演着。

王录看着屏幕上消失的两个人，目光缓缓凝聚在地面上的尸体上，默然中他轻声道：“把他们的尸体都收回去吧，同时把周围的所有影像资料全部破坏，不留任何痕迹。”他的话语平淡如常，但在身后却有人影晃动了下。

“为什么不派出我杀了他？虽然他有底牌，但我相信自己的底牌不比他弱。”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王录转过头看着阴暗处的人影，他沉默片刻道：“你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阴影处顿时没了声音。

“我不想随意失去我在乎的，所以，你去吧。”王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