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有一妙法想要呈现给县尊大人,但是早上前去县衙的时候,得知您来了南浔村,这才赶来的。”
“是何妙法?”
“大人,如今这破案要紧,至于是何妙法,待会儿小人再呈现给您看。”
县大人微微点头不再询问,随后几人便又向着南浔村走去。
刘生的妻子和儿子此刻已经上了田埂,正站在一起,等待着县大人等人回来。其余的村民皆是站在那里,谁也不敢离去,毕竟身旁可是站着七八个手持长刀的差役。
张洪的女儿看见他们回来了,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但是当他们走的近了,看见那个俊俏的公子脸上挂着笑,原本担忧的心,此时也微微放下。
“来人,将这队母子给本官拿下。”
几人走到跟前,还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县大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摸不清头脑了,怎么离开了半个时辰,这要抓的人居然还是死者的家属了。
“大人,您这还是为何?”
“大人,草民父亲死了,您不抓凶手,为何抓我们?”
“给本官从实招来,昨夜刘生可在家中!”
县大人看着两人,想起之前在田埂旁看见的失足痕迹,向着两人大声喝道。
“大人,草民不知道您此话是何意,家父自然是在家中睡觉啊。”
刘生的儿子显然心理素质略强,仅仅愣了片刻便正常的回答了,但是刘妇显然被这一吼给吓破了胆,听到他这话,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眼神飘忽。
“好啊,事到如今,还敢诓骗本官,来人,将他拿下,带回衙门严刑拷问。”县大人看见刘妇那神态,心中更是确定了几分,甚至都不准备做解释,直接便让人将刘生的儿子给拿下。
“大人!莫要缉拿我儿,昨日民妇的丈夫确实不在家中。”
眼看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抓住,刘妇也管不得那么多,急忙跪在地上袒露出了事实。
“那他不在家中,你可知去了哪里!”
“这个…民妇便不得而知了。”刘妇一愣,她虽说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每过几日便夜晚便不会在家中,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人,草民知道,前几日的时候,草民前往普河村探亲之时,曾看见这刘生从那的赌场出来。”
一位村民走了出来,将前几日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这一下就证实了刘生确实有去普河村的习惯,并且也能够证明昨日定然是去了赌场。
王少卿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刘生的儿子觉得有些奇怪,他母亲都知道刘生昨日没回来,没道理这家伙会不清楚,而且他表现的太过冷静了,有些令人起疑。
转头看了一眼依旧躺在那里的尸体,王少卿犹豫了一会儿,轻声的呼喊了一下那老仵作,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
老仵作虽然有些不解,但想起之前县尊大人对他的态度,微微点头同意了,然后独自又去检查那尸体了。
“王少卿,你来说说案发的经过。”
县大人本打算自己将之前推测的情况说出来,但脑中梳理了一下脉络,有些地方依旧不是十分的通畅,而且此事乃是这人发现的,由他来说明正好,随意便开口让他来讲解。
王少卿听见喊他,自然不会推迟,随后慢慢走到刘生儿子面前,在众人不理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今日早上可曾出门?”
青年也不知道他为何会问自己这种问题,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道“并未出门。”
“甚至连家门都没有出?”
“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与我父溺亡有何关系。”似乎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刘生的儿子语气也开始不善。
“自然是有关系,我问你,你回答便是。”
“你一直在家中,有谁可以做人证?”
“我可以作证。”跪在一旁的刘妇听到他的话,急忙表态。
“亲友是不能作为人证的。”王少卿微微摇头,并不认可。
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农妇,听到这话,回忆了一番,然后扯着嗓子说道:“我能证明,今日上午我在院子里晾衣服,确实没有看见他出门,直到刘生死了的消息传到村子里,他这才慌慌忙忙的跑到这里来。”
“那为何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这个消息没有第一时间传到村里面。”王少卿看了一眼那农妇,心中有些起疑缓缓的说道。
王少卿话音刚落,那个之前自称村长的老者站出来说道:“这个是小老儿作的决定,为了避免破坏现场,发现刘生一死,小老儿便让村里的人去县衙了,等到县尊大人来到这里,才通知的村里人。”
王少卿听后这才点了点头,这倒是说的过去,随后目光在刘生儿子的身上扫了几眼,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老仵作这时来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少卿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县大人的身旁耳语了几句。
“你说的此事是真?”
“大人千真万确,你让手下的差役一查便是。”
县大人听完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刘生儿子的身上看了一眼,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了两个差役带着村长,向着刘生的家走去。
一直都十分平静的刘生,在这一刻神色微微有了变化,很快,但是被一直盯着他的王少卿捕捉到了,心中七分把握,瞬间有了九分。
“王少卿,若是此次破案有功,本官不会亏待于你。”
县大人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少卿,眼中有着欣赏,对方年纪轻轻便观察入微,而且从对方的谈吐来看,似乎还是个读书人,这就让他有了几分亲切感。
“大人抬爱了。”
“听你谈吐不凡,想来也是个用心攻读圣贤书之人。”
“大人此言抬爱了。”
王少卿的脑子里虽然还有关于书籍的内容,但是那并不是自己的东西,想要现学现卖的难度太大了,怕就怕这位大人,兴趣一下起来了,出几个题目考考自己,那就糟糕了。
好在令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对方仅仅是为了几句后并没有再说,目光看向一旁的母子,目光平静。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老村长这才跟着那之前去的差役回来了。站在一旁的刘生儿子,看见他们回来,脸色忽然变的难看起来。
“大人,这是在刘生家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