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肖灿发出一声惨叫。声音之大，不下于他们在走廊上听到的白总的歌声。

“发生什么事了？你吓死人了！”四个姑娘本来已经呈半蹲的姿势，屁啊股离目标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听到这叫声，硬生生弹了起来。

就连田风三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地看着他。

“被蚊子咬了一口。”肖灿很无辜地说。

“被蚊子咬一口你能叫这么大声，那要是我咬你一口，你不是得哭鼻子……”他面前的姑娘调笑着，腰身一扭，重新往他身上坐去。

其他三位姑娘和她保持高度一致。

沙发上四人纷纷避让。肖灿紧挨洪流而坐，田风兄弟两个又挨在一起。慌乱中，洪流一屁啊股坐在肖灿腿上，田风兄弟两个抱成一团。

那四个姑娘有一个坐在了沙发空出来的地方，有两个没扎住根，滚在了地上，还有一个被田风踢了一脚，远远跑开了。

嘻笑哄闹声吵成一片。

混乱了一阵，肖灿四人终于抽身站起来，滚在地上的也爬上了沙发。

被踢了一脚的姑娘很不服气，指着四人娇嗔地问：“你们谁踢我屁啊股？我这么好看的屁啊股，是拿给你们踢的吗？”

“就是啊，这么好看的屁啊股，明明是拿给人摸的嘛。你说是不是？”白总发出淫铃一般的笑声，手随声至，油腻腻地摸在他怀中那姑娘的屁啊股上。

“哎呀，你坏……”那姑娘划船一样在白总腿上抖动身躯，撒娇说：“不许摸我屁啊股，要摸摸这里。”她把白总的另一手放在自己胸前。

老程和他怀里的美女则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我们也来吧，来嘛！”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我们又不要你们负责。”

“如果是觉得人多不好意思的话，里面还有一张大床哦。”

“不许动！”在四个姑娘的挑逗声中，肖灿大喝一声，抬起右手，伸出食中两指，指着正向自己扑来的姑娘。

威势之强，当初在省使出的狮吼神功也不过如此。

那姑娘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都在颤抖。她的同伴也都噤声。

肖灿却又一笑：“再动我就开枪了。”

“哈哈哈哈……”白总笑得好像有一口浓痰要从喉咙里飞出来，“肖灿，这么快你就要开枪了，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三秒男？”

几个姑娘也说：“没看出来你这么没用，不行，我们要试试。”

“大家不要躁动，不要躁动！”肖灿伸出两手，阻止她们前进的步伐，用抚慰的语气说：“听我说一句话，说完之后，我们该怎么玩怎么玩。”

“好啊，那你说。我们听着呢。”

“说完之后，就得玩了哦。”

“好。”肖灿爽快地回答。

“玩什么玩！肖灿，他妈的要玩你一个人玩，我们先走了。”田风第一个发作起来。

洪流也说：“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守身如玉，可也不是别人能用美色收买的。肖灿，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你要玩的话，别怪我们不等你，我们要先走一步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田宇更加气愤：“肖灿，你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呢？几个风尘女子就让你什么都忘了？”

三人虽然说得坚决，却也没有真的动步，立刻把肖灿一个人丢下。

“你们也不要躁动，”肖灿回头一笑，冲三个眨眨眼，“瞧我的！”

白总看向老程，老程也看向白总，不自觉地都笑出来，好像在说：“姓古的果然是个假正经。”

“现在大家听我口令，都坐下来。”肖灿吩咐四个姑娘。

“坐下来干嘛？为什么要坐下来？”大家吵吵嚷嚷的，推三阻四，但最终还是坐下来了。

不过四个人挤成一团，或搂抱，或假装亲吻，或上下其手，作出各种勾引的情态。

“你们知道小学生听老师讲课是怎么坐的吗？”肖灿问。

“知道啊，这样嘛，是不是？”四个姑娘都直起身来，端端正正坐着，两手放在膝盖上。

“没错……”

“我们做对了，有没有什么奖励？比如亲一下干一炮什么的？”

这一句话惹起一阵骚动，四个人又滚在一起，耳鬓厮磨。

更有人说：“为什么要我们模仿小学生，难道你喜欢角色扮演？”

肖灿深感头疼，皱了一下眉，只回答第一个问题：“奖励是没有，不过惩罚就有。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四个人都不许站起来，谁要是先站起来，就算输了，要罚喝十瓶。”

“什么呀？凭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而且，想尿尿怎么办？”

“因为我们花了钱请你们，你们当然要听话，服从我们的安排，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你们出去，我们再换别人。想尿尿的话，可以跟我请假。”

“是你花的钱吗？”其中一个姑娘老实不客气地回敬他。

“钱虽然是我们老板花的，但既然是请我，跟我自己花钱也没有差别，你们必须得听我的！”

“切！”一个姑娘似乎是动了真气，脸色拉下来，侧头去看白总。

白总脸色阴沉，冲她点点头。

四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好吧，客人就是上帝，你说了算。”

接着老程和白总对视一眼，眼里都清楚地飘出三个字：计划！

白总把自己怀里的美女推在一边，皱眉说：“去，买两幅扑克牌，你们六个凑两桌斗地主，我没叫你们，你们不许乱动。”

美女得令而去。老程也把怀里的美女赶走，自己走去和白总坐在一条沙发上。

“肖灿，来来来，既然你们不喜欢和女孩子玩，我们来摇骰子，我跟你单挑！”白总发出挑战。

“单挑就单挑，输了可不准找人替。”肖灿见白总放弃美人计，放下了心，欣然应战。

“我会找人替酒？太小看我了！”白总摇头晃脑地笑说。“不如这样，谁要是找人替酒，替一杯脱一件衣服。”

“就这么办！”

包厢里很快响起稀里哗啦摇骰子的声音，白总和肖灿两人“五个五”、“六个六”较着劲往上叫，声音高亢，寸土必争。

另外一边六个女孩子的赌局也早开始，时而传来“要不起”、“过”、“管上”的声音。

肖灿于骰子之道并不擅长，幸好有洪流这样的高手在一旁指点，加之运气特佳，很快杀得白总垂头丧气。

“不行不行，太撑了，让我休息一下，老程，你来替我报仇！”白总败下阵来。

人一换，风水也变了。不论肖灿和军师洪流怎么绞尽脑汁、殚精竭虑，也只和老程打个平手。

不多一会，两人轮流举杯，已经各尽了十几杯。

“好了好了，中场休息，中场休息。”白总唱了一首歌，没人鼓掌，兴致索然地回来叫，“让我们的明星乐队也来唱一首。”

肖灿正感觉肚子胀，想要休战，放下骰盅说：“那我就献丑了……”

老程一伸手，连肖灿的手和骰盅一起按在桌上，“别走！还没分出输赢，唱什么歌？”

“老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搞清楚，我们是来喝酒的吗……”白总一句话说完，自己先目瞪口呆：说漏嘴了！

老程回头，愕然看着白总。

“我是说，既然来歌，哪里能只喝酒不唱歌？放开肖灿，让他们来献唱一首。”

“白总说得对，唱歌才是正经重头戏。唱吧，我洗耳恭听……”老程放开了肖灿，虚假的笑容之中，隐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

而白总的话，更是值得玩味：“我们是来喝酒的吗？”

肖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溜了两个来回，猜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他们一定有所谋划，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麦给你，那边沙发和桌上还有三个麦。平时在舞台上只听见肖灿一个人唱歌，今天见识见识你们整个乐队的黄河大合唱。”白总显得兴致很高。

肖灿沉思着站起来，左手接过白总手上的麦，右手突然一压，手腕一翻，竖个中指。

“啊？”白总和老程同时睁大眼睛，吓得面无人色。“这傻帽要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阴谋，现在就要翻脸？”

身后田风三人感到莫名其妙：肖灿不是一个这么没涵养的人，就算发现对方要算计我们，也不应该这样当头对面的干起来吧？

两桌赌局也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默，都把注意力从牌面上移开，盯着这边看，其中一个姑娘还以为是自己扔炸弹时叫得太响亮，把这一伙人都吓到了。

都市江湖诸神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