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出租车回琴行。

在车上，洪流意犹未尽地笑说：“你们说把他们两个关在屋子里，会不会发生不敢描述的事情？”

田风老气横秋：“这个很难说，反正我敢断定，那些站的作者对这种场景是不敢描述的，一描述肯定被屏蔽。”

田宇：“说到这个，我觉得很搞笑诶。现在对网络的管控都有人用上文字狱的字眼来形容了，应该说是矫枉过正吧。你看，写个，连“温柔”、“情人”、“老二”、“妹妹”这种字眼都不能用，一用就给你两个星号，这还让不让人说人话？这明摆着是叫写的无词可用啊！

田风：“哈哈。更搞笑的是，中间加个点就能免死。这不是明摆着让作者名正言顺地水字数吗？其实类似这些字眼，作者写出来，表达的也只是正常甚至纯洁的情感，被两个星号一换，或者中间加上个点，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田宇：“这让我想起一则笑话。说一个色情狂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在纸上画了一个长方形，问他想到什么。他说想到性。再画个三角形，问他想到什么，他也说想到性。又画个圆形，问他想到什么，他还说想到性。最后心理医生画了个菱形……色情狂一下子就怒了：他妈的，你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

田风又说：“最让人心中不服的是，对管控这么严，可是对那些花了钱的广告，还有一些花边新闻，却纵容得不像话。现在很多知名网站上的广告，要多低俗有多低俗，让人看了直想吐。真是无下限无节操，无儿无女，无父无母，无法无天！

田宇：“请举例说明。”

田风：“那你听着，老公自从吃了它，老婆夜夜尖叫！、如何让女子每晚都很满足，吃它就是强！速看！老公在医院洗厕所，老婆竟然和主任医生在隔壁啪啪啪……这些标配是一张男人都爱看的动态图。还有：畜生！父亲竟然对女儿做这事……震惊！趁母亲熟睡之后，十五岁的儿子竟然……这类是打色情擦边球的。也有一些封建迷信型的，比如：儿子死后给母亲托梦，让她把遗物烧掉，母亲没有照做，结果……清朝年间258岁老人首度公开长寿秘诀……”

肖灿听他们兄弟越扯越远，制止说：“喂，你们俩勿谈国是！”

田风如梦初醒，使劲甩甩头：“靠！我们的作者肯定是疯了，害我说了这一通胡话！我郑重申明，以上言论，纯属作者本人牢骚，无损我的光辉形象。”

“啊！”洪流吃了一惊，“你们刚才说什么？我睡着了。”

话说第二天中午时分，白总和老程从欢跳的包厢里醒来，看见对方的“胴体”，同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白总，你对我做了什么？”老程清醒了片刻，对白总从发自内心的嫌弃，到理智上接受，进而生出一种傍上大款的兴奋，因此委委屈屈地说：“你可要负责！”

“滚蛋！”白总本来想跳起来给他一脚，可是双脚一使劲，才发现浑身没力气，头还一阵阵地痛。

“我警告你！”他伸出食指威胁老程，“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要是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我非废了你不可！”

“白总！”老程的叫声九曲十八弯，正如一个撒娇的前处女，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改作正常语调说，“谁说只有你知我知？还有肖灿他们四个呢？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做的手脚？明明我是把药下在他们杯子里的，怎么中招的反而是我们……”

“你还敢说！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白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诱尖你了？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就算我有这个爱好，我凭什么对你下手，怎么也得找个小鲜肉啊！”

“闭上你的嘴！”白总大吼一声，使得老程不敢吱声。这时他才想起来找衣服。

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一时半会找不齐，白总双膝跪下，俯伏在地上，伸手在桌子脚下摸索，整个人形成一副炮架。

老程看着这幅情景出神，心中隐约记得，昨天也曾用过这个姿势。

“你看什么！”白总偶然回头，看见老程直愣愣的眼神，一边质问，一边也感到脸上发烫，羞涩地站起身来。

“没，没看什么，我在想事情……”老程低头侧脸，细声细气地回答。

气氛一度尴尬得让人恨不得去死。

许久过后，老程突然听见一种“咯咯”的响声，抬头一看，还只穿了一件恤的白总两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肖灿，我要你好看！”

两人好不容易穿上衣服，逃出欢跳这个伤心之地，打算回房间再大睡一场，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临分手时，白总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一惊一乍：“哎呀，坏了！”

“怎么了？”

“忘记把录像带回来了。现在我们人一走，门也锁了……”

“没事，等有人上班，他们会帮我们收着的。而且昨天我就跟刀疤交代过，如果我们忘了带走，到时他再跑一趟……”

“你猪脑子啊！”白总大为光火，“你不记得里面录的什么内容了吗，你还让刀疤去拿？你是唯恐别人没机会看见你的丑态吗？”

“噢，我差点忘了！白总您放心，我一定亲自去拿，等晚上他们一上班我就去……”

“你还要等到他们上班？”

“不不不，在他们上班之前，我就去堵门，亲自进包厢取，确保任何人都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

“你确定？”

“当然确定！这种事情我哪敢糊弄？”

老程说得信誓旦旦，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昨天的药下得实在太猛，回去一睡下就不省人事。

夜幕很快降临，肖灿四个人又登上了蓝调酒吧的舞台。

都市江湖诸神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