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平常的早上,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天,看上去其乐融融。
吃过早饭后,王松开车,带着王杰,方音,纪南一起去了老家。
此地距离老家也没有多远,也就二十多公里。
而且现在乡村公路也通了,速度还是很快的。
今天王杰没穿四万的西装,他穿的很休闲。
相对于西装来说,他更喜欢穿的普通,这样自在一点。
很快,就来到了长祥沟。
这片区域在开发,但因为政府和一些开发商没谈妥,开发的进度比较慢。
老家后方,是一座大山。
山脚下,有一栋简单的木屋。
这是王杰爷爷,王天文住的地方。
他住不惯城里的生活,村里人都搬走后,他就自己搭建了木屋,这些年一个人住在这里。
王杰等人来的时候,一名看上去很老,但却很有精神的老人坐在木屋前的板凳上,带着老花眼镜。
呸。
手指上沾了一点口水,翻看着下一页。
“爷爷。”
王松走来,大老远的就开口。
王天文放下了书,扶正了老花镜。
王天文站了起来,笑道:“是小静,小松啊,怎么想起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王松笑道:“爷爷,这是杰哥,杰哥回来了,上次跟你说过,但杰哥在住院,没看来你,现在出院了,我带他过来。”
“爷爷。”
王杰走了过来。
“哈哈……”王天文拍着王杰肩膀,“十年了,你小子也长大了,身体很结实啊,小杰啊,爷爷就盼望着你回来呢,王家一家子对医术都没兴趣,咱老王家传下来的医术,不能在我手里断了啊,回来就好,跟爷爷学医,不说大富大贵,但起码能衣食无忧。”
王天文有三子。
老大王海,也就是王杰爸,在煤场上班出意外死了。
老二王龙。
老三王平。
老二和老三都有孩子,但都对医术不感兴趣,现在他能指望的就只有王杰了,虽然不是王家亲生的,但好歹也姓王。
王杰一脸为难,医术,他那懂啊。
“爷爷,这,我对这一窍不通。”
“没事,爷爷带你一段时间,教你一些偏方,让你认草药,一两年后,你就能出师了。”王杰回来,王天文也很高兴,他的医术,终于找到接班人了。
“行了,你们几个回去,啊杰就暂时住在这里了。”王天文下达了逐客令,让王松等人先回去。
王松脸上带着一抹阴谋得逞的神情。
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每次来看爷爷,爷爷都要跟他唠叨一大堆,逼着他学医,甚至还以死相逼。
他整天痛心,说什么王家的不上进,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不要了,他盼着有人继承他的衣钵。
他这才把王杰带来。
把王杰带来,爷爷肯定会把他留下,他就有机会跟方音那啥了。
“爷爷,这,这不行。”王杰顿时开口。
“怎么,不乐意?王文天板着脸。
“杰哥,爷爷年纪大了,你可不能让爷爷伤心,这样吧,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回头我把你屋里的书都给你拉来,山里安静,你也能安心的看书。”
王松的话,让王静和方音眼前一亮。
是啊,这里这么偏僻,王杰在这里,肯定能安心的看书,安心的学习。
王静说道:“杰哥,你就在这里陪爷爷一段时间吧,你走这十年爷爷经常唠叨着你呢。”
方音也站出来,挽着王杰手臂,劝说道:“老公,爷爷年纪大了,你在这里陪他一段时间也行啊。”
“可是,可是……”
王杰脸上带着为难,今天晚上,他还的去找苏依婷呢。
“没什么可是的,小松,我们先回去,去把你哥的书拉过来。”
“是。”
王松顿时就走。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王杰和王天文了、
王杰有点无语,但也没办法。
小时候爷爷对他挺好的,经常给他零用钱,现在回来陪他老人家几天,也说的过去。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爷爷。”
“啊杰,你能留下来学医,爷爷心里高兴啊,来,爷爷跟你讲讲咱们老王家的历史。”
王天文拉着王杰坐了下来。
“咱们老王家,世代从医,从唐朝开始就是宫廷御医,还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御医,咱们老王家留下医术无数,这些可都是隗宝啊,只是,爷爷文化低,无法领悟医术内的精髓,只学会了一些偏方。”
王天文拿起之前看的一本书,递给王杰,说道:“就比如这本医书,这里面讲的五行对应五脏,你跟我来。”
王天文拉着王杰进了屋。
这木屋很破旧,但遮风挡雨也足够了。
屋里放着很多晒干的中药,一进入,就有刺鼻难闻的中药味弥漫。
王天文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箱子,拿出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翻出了一些书,轻轻拍着上面的灰尘。
这些书都很古老,书面发黄,有些年头了。
“啊杰,这可是王家流传下来的宝贝啊,这本疑难杂症录,收集了中华五千年来出现的一些罕见的症状,但爷爷不懂。”
“这本,人体经脉学,针灸的入门基础穴,但爷爷对针灸也就一知半解,顶多也就能利用针灸去去寒,止止痛什么的。”
“这本,上面记载了很多药材,以及功效等,其实,我们身边的一草一物,皆为药,合理的搭配就能治病。”
“这本,里面记载的全都是毒药,正所谓,想要救人,就得了解什么是对人体有益,什么是对人体有害的药。”
……
王天文翻出了一大堆书,还逐一的介绍。
但,王杰对这些,一点都没有兴趣。
他就寻思着,今天如何离开,去找苏玉婷。
现在看这个样子,今天是无法离开了。
“啊杰,你有文化,只要你用心学习,再加上爷爷指点,将来你一定能出人头地,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医。”
“爷爷,我……”王杰脸上带着为难。
“怎么了,啊杰,你不愿意学啊?”王天文脸上带着一抹失望,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一直盼望着王家人对医术有兴趣,能继承他的衣钵。
他一把老骨头了,所剩日子不多了。
想到王家祖传手艺就要葬送在自己手里,他就感到心寒。
“老祖宗啊,我无能,我无脸下去见你们啊。”王天文哀叫出来,一边叫,一边拍着自己大腿,那样子,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王杰也于心不忍,“爷……爷爷,你别哭了,我,我学,我跟你学还不行嘛。”
王天文顿时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眼巴巴的看着王杰:“啊杰,你可不能糊弄爷爷,不能三心二意。”
王杰也仔细想了想。
虽然他真是身份大的下人,是亿万家产的继承人,但人总得有一门手艺。
如果失去了这些钱,他怎么活?
当年家里虽穷,但爷爷却凭着医术,硬是养活了一家人。
“我学。”王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