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楚国算是刚安定下来,还是有很多狼子野心的人,宁远作为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此刻却传出有叛国的嫌疑,这在那个时候自然是让人痛心的。
皇上也下令彻查,那些罪证还没有查清楚,就发现了他的夫人是敌国遗落在外的公主,尽管那个女子很善良,没有伤过楚国的一个人,更加没有传递出去过情报,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楚国的人,但是楚国的将士,他们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声讨声很多,不论是不是敌人的计谋,百姓就已经乱了。
彻查的进度很慢,背后的人利用百姓的声势,就算是不用查,叛国之名都能让宁家满门抄斩,皇上仁德,只打算处理宁夫人一人,可背后之人善于抓住民心,说是要给战死的将士一个交代,再加他之前确实也打败仗了,这就更给了别人说辞,以至于,整个宁家一夜之间灭门。”
“那最后可有查出背后是谁在捣鬼?”
夜轩墨要了摇头:“没有,当时这件事引起的反响很大,很难抓到作乱之人。”
“那最后有没有翻案,或者是宁家的人真的都不在了吗?”
落紫宸的话让夜相陈沉默了,他没有说话,给自己到了到了一杯酒,一杯祭故人,一杯给自己。
“菜都凉了,大家赶紧吃吧。”
夜玖拍着他得的肩膀,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总感觉他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为什么会被造谣,宁远只只是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即使不在了,还会有其他人顶替,为什么他的夫人是敌国公主,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针对他:“爹,故人是不在了,但是至少活在大家的心里,爹能说不能说说秦相?”
“秦相,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夜轩墨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就听到了秦宿的名字,这个政治上的“宿敌”,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身边剩下的人都逐渐不在了。
“就是单纯的问问,好奇他是怎么坐上秦相这个位置的,这个位置上的人,不应该是建立战功的人更容易坐上吗?”
“夜相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手段,你们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秦宿,曾为楚国立下汗马功劳,战场上奋勇杀敌,朝堂上为百姓做实事,到现在老了,竟然走文人的风格,不像那些武者,就是个武痴。”每个人都可以是很平凡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甘于平庸,心有抱负的人,满怀热血,走的越来越远。
秦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凡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其实你们不用理会他,秦相虽然给人的感觉不像个好人,但干的都是好事,当初宁远被处罚的时候,他还求过情,宁家的尸骨还是他冒死埋的,据说他们是要好的兄弟,当初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好受,他自己也被同僚排斥过一段时间。”为防他们胡思乱想,调查错方向,夜轩墨还是开口提醒他们,十年,还真是个久远的日子,说来就来,他们都老了。
而在皇宫中的君无殇,性格就比较直,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皇上就留他们一起用膳,难得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拒绝,结果,就被君无殇的几句话,让这饭吃不下去了。
“父皇贵为天子,应该知道不仅民心重要,官心也重要,宁远之事,父皇做的还是太武断了,即使没有时间,即使民声所向,父皇也因该给世人一个真相,万一是被冤枉的呢,宁远虽然打过败仗,但是他为楚国做出的贡献绝对是不可忽视的,父皇明明就查了,多等几个月又有什么,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父皇”
“放肆!”楚皇把筷子啪的放在桌子上,要不是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都要以为他是宁远的孩子了。
“父皇,别动怒,别动怒,你是知道的,老四喜欢破案,遇事一根筋,手下从来都不会出现冤案,父皇理解理解。”
“呵,朕理解,朕看你是不知道谁是你的父皇了吧,朕是天子,朕做什么不需要像你交代。”
周围的婢女奴才,见皇上动怒,一个个扑通的立马安安静静地跪在那,本来三个人吃的还比较和谐,没想到四皇子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案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纠结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不能复生啊。
“老四,快别说了,先吃饭,我们一会儿还要找老七他们。”太子夹在中间两边安慰,很是无奈。
“儿臣并没有说错什么,父皇当初确实武断了,不过,儿臣还是会查明真相的,如果确实该死,儿臣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如果确实冤枉了,十年了,父皇总应该让人家清白离开吧。写一封告示,还宁家真相。”
皇上听了,简直就到了拍桌直接走的地步,什么叫该死,什么叫做冤案,该死他什么事也没有,不该死她就要承认自己错误,他是皇家的儿子,不知道替自己考虑考虑。
“父皇不比觉得为难,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初就算是有无奈,现在大大方方认错,总比到时候被其他人拿出来说事好,百姓还会更爱戴你,人无完人,孰能无错,父皇不比为难。”
周围的听到这话,更是战战兢兢的,四皇子还真是大胆啊。
“父皇息怒,儿臣觉得四哥说的很对啊,如果是冤案,我们总不能让人家含冤十年也不能洗清吧,还有,这件事当初也不是父皇一个人的错,虽然你是决策者,但是也有被逼无奈的因素在里面,如今十年前的事被拿出来,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说不定还能查出当年背后之人呢。”
楚皇看着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的,这些他难道不知道,他是楚国的皇帝,他做的每一件事,也不可能都是对的,但是让他向百姓道歉,说是十年前是自己的失误才让宁远一家含冤惨死,是他的过错,这怎么说的过去。
没有继续理会他们两个,继续喝着自己酒,吃着菜,此刻他是父亲,他们是儿子,他不会真的罚他们,但是让他做到这地步,他暂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