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安冷笑:“扰乱官府的罪,怎么比得上你孟大人在衙门里和小厮断袖的罪大。你看看这地上乱的,哎呀,一看就是好让人容易联想的哟!”
孟月白腾出一只手,拔掉了她的发簪。
顿时,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幽香阵阵。
萧锦安故意扭了扭头,甩了甩头发:“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和美女在公署里乱搞,你的名声就更恶臭了。”
乱搞?
孟月白眉头直跳:“如此粗鄙之词都说得出口。”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侍郎的公署里貌似有声响,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萧锦安见状,贴的更紧了:“你给不给我?不给我,我就在这里脱衣服了。”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孟月白终于妥协了,长叹一声:“给。”
萧锦安大喜过望,终于撒开了他的胳膊。
孟月白揉了揉额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公署里除了桌椅,就是书柜,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他看了看用来遮光的落地帷幔,急匆匆地走过去,一把将它扯了下来。
萧锦安抱着双臂,悠闲地看着他。
孟月白将帷幔铺在了案桌上,一把将萧锦安扯了过来。
“过来藏好!”
这个案桌不大,刚好够藏一个人。
萧锦安手一伸:“文书先拿来。”
听着公署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孟月白匆匆地在案桌上抽出压在砚台底下的一封文书,签上了字,塞给了她。
好呀,这人故意将给自己的文书压住了不签,幸亏自己今天来找他了,要不然得等到猴年马月。
萧锦安将文书藏在怀中,哧溜一声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孟月白及时地坐到了案桌前,正好用腿挡住了她。
外面传来了声音:“孟大人,刚刚下官在外面听到有响动,所以赶过来看看。您没事吧?”
孟月白神情淡然:“没事。”
那人看到满地的文书,哟了一声,赶紧捡了起来:“这文书怎么都散到地上了。”
孟月白道:“刚刚有只老鼠进来了,弄乱了案桌。”
萧锦安:“……”
她憋着气,心想:你才是老鼠。蔫坏的白老鼠。
那人道:“这老鼠真够能折腾的。”
孟月白嗯了一声。
那人收拾完了文书,突然叫了一声:“咦,这帷幔怎么不见了?”
孟月白:“被老鼠咬了个洞,我见着碍眼,就用来盖案桌了。”
那人感叹道:“这老鼠真够坏的,明天就叫公署的人来灭鼠。”
孟月白道:“确实坏的流油。下次派人看紧大门,不要放任何一只老鼠进来。见到就打死。”
呵呵,讽刺自己是老鼠是么。
萧锦安听罢,直接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
她掐的力道很大,孟月白不由地腿抖了一下,差点撞翻了案桌。
那个官员惊呼道:“孟大人,你怎么了?该不会老鼠藏在桌子底下把你咬了吧?”
说完,他就要去掀开桌子上盖着的帷幔。
孟月白及时阻止了他:“不是。我脚抽筋了而已。你先下去吧。”
那官员又嘘寒问暖了一番,才下去。
听到外面脚步声没了,萧锦安准备掀开帷幔爬出来。
谁料,孟月白的腿就放在她眼前,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