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安脑袋一抽,抓着他的手指就一口咬住,凶巴巴地瞪着他。
她含含糊糊地问:“!刚才为什么喂我?不好好回答就咬断你的手指。”
孟月白面色如常:“我似乎记得,我刚才如厕后没有洗手。”
萧锦安依旧凶巴巴地:“鬼才信你这个洁癖会不洗手,像你们这种书香世家最注重这些礼节了,不要看我读书少就骗我。”
她的白齿如贝,话时舌头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指,又轻软又痒痒的。
孟月白怔了怔,唇角弯了弯:“庶母又如何?想喂就喂了。”
萧锦安瞪大眼睛:“你不知道避讳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孟月白道:“知道。又如何?”
他的手指在她唇齿间微微动了动,触及了她的舌头。
萧锦安从没见过这么主动、这么具有侵略性的孟月白,赶紧呸呸地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抹了抹嘴。
“逆子!我都还没过门呢,难道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萧锦安喝了几口茶,漱了漱口,一脸忿忿。
孟月白轻启薄唇,眼神似有深意:“母亲……对我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称谓。你我没有血缘关系,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女人。”
萧锦安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竟然真的对我心怀不轨?”
孟月白慢条斯理地卷了卷袖子:“你若是过门了,那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锦安倒抽一口凉气:“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变态啊!衣冠禽兽!竟然和你爹抢女人。”
孟月白微微抬眉:“谬赞了。庶母。”
萧锦安坐立不安,生怕他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活儿接的,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霍地站了起来:“今就聊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完,不等他回话,匆匆地就走了。
她出了茶房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了赵管家。
赵管家见四下无人,开口到:“姑娘,五千两银子已经给到你了,这个活儿算是结束了,您可别再以侧夫饶身份往孟府跑了。回头太宰大人自会把您的事和夫人解释清楚。”
萧锦安心有余悸:“呵呵,放心,我可是再也不会来了。顺便一句,你们公子是个变态,以后孟太宰要娶别的侧夫人,可要防着点后院起火啊。”
赵管家叹了口气:“我也是看出零苗头,总觉得公子今有点奇奇怪怪。”
萧锦安点点头:“他应该是压抑得太久,清心寡欲的人设崩了。总之,我是提醒过了哈。”
她一刻也不想久留,撩起裙子,就往府门口去了。
茶房里。
孟月白看着萧锦安落魄而逃的背影,微微一笑。
姬修羽得没错。
对于喜欢的人,投其所好。
对于讨厌的人,投其所恶。
她不是讨厌他恶心他么。
他就偏偏要让她恶心。
自此之后,他在她面前的清誉,是彻底毁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本来,她对他的印象就已经差到了谷底。
他走到清水盆前,仔细地洗起手来。
手指上,还残存着她留下的齿印,巧而整齐。
他的目光滑过那排齿印,微微顿了顿。
咬得还真是整齐。
刚刚被她咬手指的感觉,此刻微妙地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