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卿突然之间有点气。
秦婉棠这明显是夹带私货啊。
要取血,没必要抱着脖子啃,更没必要露脖子以下的地方啊。
又不是麻辣鸭脖,擦。
她紧紧盯着秦婉棠的举动,心道,豁出去了!
万一姬修羽舍不得拒绝,她大不了挺身而上,献出一点手腕血,也好过他被秦婉棠玷污。
秦婉棠见姬修羽没有拒绝,便挺着身子,朝他伸出了双手,凑了过去。
萧遇卿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也准备随时献血了。
这时,姬修羽往后仰了仰,侧过身子,略带嫌弃地了一句:“有狐臭,本殿受不了,算了。”
秦婉棠整个人僵在当场,脸都羞红了。
她慌忙放下胳膊,拢上衣襟,结结巴巴地:“不,不应该啊,我自己都没有闻到。”
姬修羽眉头微挑:“狐臭一般本人是闻不到的。”
秦婉棠大受打击,刚才那点旖旎的心思早就荡然无存了。
“那殿下您的病总得要治啊。”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姬修羽。
姬修羽轻轻咳嗽两声:“刚才那是错觉。我胸闷了一会儿,这会好了。”
秦婉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敢请她刚才舍身的一番举动,不仅没有奏效,反而还暴露了自己有狐臭这一难以启齿的毛病。
眼见姬修羽离她远远地,她更尴尬了。
她坐立不安起来,一刻也呆不下去,匆匆地拎起篮子,告辞了。
萧遇卿见秦婉棠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混到府里,本来就是想看看太子特意见秦婉棠不见她,究竟有什么可聊的。
现在看来,太子这人憎狗嫌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在美女面前也一视同仁。
秦婉棠走了,姬修羽揉了揉额头,到:“倒酒。”
萧遇卿立即上前,给他面前的酒杯倒酒。
姬修羽微微抬头,看她脸上糊的黄扑颇灰土,嘴角一弯,手腕轻抬,弹怜指尖。
萧遇卿只觉得胳膊肘没来由地一麻,咣当一声,酒壶就摔在了桌子上,滚落到姬修羽身上,又跌到地上。
糟糕。
她立即狗腿地蹲了下来,捏着衣袖,殷勤地擦拭着他的衣服。
“殿下赎罪啊!的不是故意的。”
姬修羽俯下身来,和蔼可亲地望着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仿若春里的青草,夏的飞鸟,明媚荡漾。
那一瞬间,萧遇卿以为他转性了,就连对下人都这么亲切了。
直到他轻启薄唇,无情地吐出几个字:“后院菜园,挑粪浇完。”
萧遇卿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下来。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低头蔫蔫地回到:“的知道了。”
妈蛋!
早知如此,就不来府里看他了。
待会出了亭子,拔腿就溜。
谁知,姬修羽又补了一句。
“临风,你去监督这厮,别让他偷懒。”
临风也摸不着头脑,看来殿下是真想让萧世子挑粪啊。
“是!”
于是,在临风的虎视眈眈下,萧遇卿被领到了菜园的粪坑前,手里被塞了一根臭烘烘的扁担,两边还担着苍蝇飞舞的粪桶。
望着宛如草原的绿油油的菜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好想一扁担呼死姬修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