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卿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就抓了几块糕点,来到了院子。
她将琑儿扶到了石凳上,掐了一会儿琑儿的人郑
不一会儿,琑儿就悠悠醒转过来。
琑儿的面色和嘴唇苍白,想来是饿晕的。
萧遇卿递给她糕点,语气温和:“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琑儿接了过去,眼睛微湿:“没想到,段家的人还不如一个外人。”
“遇人不淑,不如及时止损。”
萧遇卿道。
琑儿咬着糕点,眉眼低垂:“我对三郎,还是有留恋的。”
“那你自求多福吧。”
萧遇卿站了起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
听过再多的道理,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萧遇卿出了段家院子,直接去了姬修羽住的将军府。
谁料,门口站岗的侍卫告诉她,太子殿下去了醉春风楼。
她一路打听,才知道醉春风是衍城最大的花楼。
要打探消息,鱼龙混杂的花楼是最合适的地方。
上到权贵,下到贩夫走卒,花楼包罗万象。
她的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为了心中的白月光,太子不远万里,屈尊纡贵地亲自去这种地方探访,真是精神可嘉。
一进醉春风楼,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公子新来的呀。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萧遇卿道:“我来找个人。他也是今新来的客人,长得很俊,眼角有一颗痣。”
老鸨笑到:“你的是今引起全楼姑娘轰动的那位客人呀。他点了我们楼里的头牌桐雨姑娘,这会儿估计正好着呢。”
萧遇卿眼角抽了抽。
好样的。
看不出来还是个风流的。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在哪个雅间?”
萧遇卿有点咬牙切齿。
老鸨笑得诡异:“客饶隐私,我们怎么好随便告诉别人。”
萧遇卿眼睛不眨地掏出一锭银子:“好的带我一起来的,他自己撇下我吃独食,不仗义。我去看看桐雨姑娘究竟怎么绝色,回头也好光顾。”
老鸨伸出十指猩红的手,在银子上摸了摸,似接非接。
“公子既然是潜在的客人,按理我也不该拦你。可那位客人真是该死的有钱,又该死的好看,让我实在不忍心出卖他呢。”
萧遇卿又掏出一锭银子:“实不相瞒。我是他舅子,我姐,也就是他夫人托我来找他的。如果我找不到他,我姐就会亲自来。我姐是个泼妇,到时候闹得难堪了,影响你们生意,多划不来。”
老鸨这才接过了两锭银子,在手里掂拎:“隐私这种东西,在道德面前啥也不是。妈妈我是个有道德的人,这就给你安排上。二楼楼梯左转,听雨轩雅间。”
萧遇卿登登地爬上了二楼,来到听雨轩雅间门口。
木门虚掩,隐约看见姬修羽身着白金相间的长袍,斜躺在美人榻上,唇角含笑,俊美风流得无与伦比。
一个薄纱美人正背对着她,在剥葡萄。
“来,萧公子,吃葡萄吧。”
姬修羽似笑非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抱琵琶马上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