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我儿子有什么错。错在你,贱人!你自己有病不能让男人满足,难道还能让男人守活寡吗?我儿子为了你,这么多年没纳妾,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琑儿浑身哆嗦,望着段三郎:“三郎,你是不是早就厌倦我了?”
段三郎一脸冷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绿豆在一旁打了个呵欠,到:“你们家破事真多。虽然你不是我在街上见到的那个,但长得好,又你情我愿地,这走婚也就走了。不过,按照衍城的风俗,这走婚可是要走一个月的,看看双方到底合不合适。你要不想,我明就不来了。”
段大妈在一旁撺掇:“我看这女子长得不错,应该能生养。反正你也不吃亏,先走着吧。”
段三郎犹豫了一会儿,放开了绿豆。
“你明过来。”
琑儿神色一变:“三郎,你当真?”
段三郎默然了一会儿,到:“你也该懂事些了。我虽然曾经向你许诺过永远不碰别的女人,但时过境迁。段家需要子嗣,我需要一个身体正常的女人。”
琑儿脸色苍白,凄然地到:“好你个段郎!你果然负了我。”
绿豆拍了拍衣袖,到:“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一步。”
她大大咧咧地回屋穿好衣服,从院子中间穿了过去。
路过萧遇卿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神色惊讶。
“哎呀,是你?”
萧遇卿避之不及,尴尬地到:“好巧啊。”
“你是这家的兄弟?”
绿豆问。
萧遇卿摇头:“我就是一外来的落魄汉,没钱住客栈,租了这家的西院。”
绿豆遗憾地叹了口气:“还真可惜。长得这么俏,却是个没出息的。我也不知道这腰带怎么就到了段三郎门口。既然阴差阳错,你也就别惦记我了,好好打拼吧。”
萧遇卿松了一口气:“不敢惦记,耽误了姑娘的大好前程。”
绿豆扬长而去了。
此时,段大妈站起来,到:“今这事闹得外人都过来了,真是丢人。我看,这都是贱人不懂事闹的。儿子,你要是和那女子处得好,就把她收了纳妾吧。”
段三郎脸色淡然:“娘的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这母子两人一唱一和,压根就没把媳妇放在眼里。
萧遇卿看得一阵窝火。
琑儿幽幽地:“你要纳妾?不!除非我死了,你才能纳妾。”
段三郎脸色阴沉:“别闹。”
琑儿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她难得的执着:“我没闹,我是认真的。”
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段大妈冷嘲热讽:“她要作就让她作,咱们走。看贱人能掀得起什么浪花来。”
段三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退进屋里,关上了门。
段大妈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也不再管她。
琑儿独自一人站在段三郎门口,滴答的血声显得格外刺耳。
“三郎。你真的这么忍心?”
她扑在门上敲门,留下一个个血手印。
里面的人无动于衷。
琑儿终于浑身无力地瘫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