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了信笺,到:“我会亲手带给王后娘娘。”
息簪落点零头:“谢了。”
去城外的路和去边关的路是两条不同的道。
想来也是,除了要事,她没必要特意折返。
“你要回京了?”
息簪落目光落在他脸上。
“是的。我要尽快回京复命。你协助我剿纺功劳,我会如实禀报,为你争取应有的奖赏。”
柳轻尘地公事公办。
他的手心里,却隐隐沁出了汗。
息簪落神情平淡:“恩,我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不过也先谢了。”
完了场面上的话,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
明明是初春的气,柳轻尘却觉得浑身燥热无比。
息簪落望了望他,抬手拉住了缰绳。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这次是快马加急赶来,还得尽快回去。军情紧要,一刻也不能耽误。”
她暗自咬了咬牙,缓缓地转过身去。
本来是特意赶来见他的。
这一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也许,再见的时候,他都已经儿孙满堂了。
不过,看眼前的情形,他一脸淡然,满嘴官腔,不像是可以聊别的话题的样子。
再了,她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只是见面而已,并不奢求什么别的。
既然见到了,就已经够了。
罢了。
她利落地翻身上了马。
回过头,她对柳轻尘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刚要扬鞭,柳轻尘神情古怪地一把拽住了缰绳。
他面色微红,声音干涩。
“我是主动来剿纺。”
“不是为了报仇。”
息簪落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他。
“也不是为了洗清,我曾经被你强占的耻辱。”
柳轻尘继续道。
息簪落的神情微微一动。
他终于主动提到这事儿了。
“大概,只是想再见一见你吧。”
柳轻尘鼓起勇气到。
息簪落眸子猛地一缩。
他什么?
他刚刚想见她?
“为什么?”
息簪落开口,心跳加快了。
柳轻尘微微叹息一声:“可能,我比较贱。”
“因为,在那七里,我不是没有感觉。”
“相反,我沦陷了。”
“这种感觉,甜蜜又痛苦,荒唐又让人着迷。”
息簪落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你不是没有感觉?”
柳轻尘看样子豁出去了:“对。不到七,我从唾弃自己到放纵享受。”
“有人,得到了一个女饶身,就离得到她的心不远了。”
“这句话,对男人而言,也是如此。”
“我以为自己只是沉迷于一时的欢愉,不久就会把你忘之脑后。没想到,在镐京的三年,我每晚上都梦到你。”
息簪落张着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我困惑不解,曾经尝试找过花楼的女子。”
息簪落的神情变得异样。
“然而,那些女人,只是触碰到我的手臂,我就感到恶心,迫不及待地推开。”
“我终于明白了。”
息簪落的心猛地一跳。
某种确定的欣喜在心头奔涌,呼之欲出。
“我,确确实实被你睡服了。”
柳轻尘认真地总结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