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沉思。

王后却是不为所动：“你以前没和萧世子走这么近，不也这么过来了么。而且，我看这萧世子的医术也不过如此，没什么特别之处。你的病因我和你父王一直在查，快有点眉目了。你不用担心。”

王后这番话，堵住了他的所有说辞。

姬修羽有点气闷。

他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父王、母后，儿臣用完膳了。我先退下了。”

王后淡淡地说：“去吧。好好准备。”

姬修羽走后，天子若有所思。

“百里宴苏真是你亲儿子么？你不觉得你对他比对羽儿上心？”

王后放下碗筷，轻轻锤了他一下：“没见过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绿帽子的。我这是添火加柴，助羽儿早日脱单呢。”

天子有点疑惑：“借百里宴苏刺激他，我明白。你为什么让我一定要同意派萧世子去监国？”

王后神秘兮兮：“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天子无奈：“你们都背着我有秘密。回头我的秘密也不告诉你。”

王后失笑：“你能有什么秘密。”

她可是派了不少眼线在天子身边。

天子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候闹别扭了，天子拉不下面子主动求和，就暗戳戳地故意让眼线看见自己后悔和想念的诸多情绪，让她们通报给王后。

天子同样也安插了眼线在王后身边，汇报她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就连王后用膳时吃的什么，散步时在哪个地方停留的时间最长，他都知道。

天子宠溺地笑了笑。

“那可未必。你我大婚后住进九方宫，大概没什么秘密。但在大婚前，还有不少事是你不知道的。”

王后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桂花糕，耳朵实则已经竖了起来。

“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在乎。难不成你还有个私生子？”

天子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

“你一直以为，大婚前你我同床共寝了三次。其实，还有一次你不知道。一共四次。”

王后嘴里的桂花糕掉在了桌子上。

她回想了一阵，咬了咬银牙：“好啊，姬允，你又偷偷占我便宜。老实交代，到底是哪次？”

天子则悠闲地用起餐来：“都说了是秘密么，怎么会就这么告诉你。”

王后直接上手揪他了：“说不说？不说揪死你。”

天子用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自顾自地夹起菜来吃。

“你打得过我，我就说。或者你再侍寝十次，我就告诉你。”

王后故作微怒：“我堂堂一个王后，还有需要卖身才能知道的事？”

天子俊眉微挑：“你卖身给我，又不亏，本来侍寝就是你天经地义的义务。反正都已经是终身卖身契约了。”

王后瞪了他一眼：“你的腰上次扭了还没好，这腰还要不要的？”

天子唇角掠过浅笑：“我可以不用自己的腰。你不是也有腰？”

王后脸微红了一瞬：“不要脸……”

周围的宫女见状，知趣地纷纷退下了。

紫藤花下，不时地传来二人嬉笑打骂的声音。

还没走远的姬修羽听到两人的亲昵打闹声，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