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斤黄豆要都做成豆浆,得拉一晚上的磨啊!
美男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儿地鱼贯而出。
这时,其中一个美男停下了脚步,回头说到:“殿下,我腰扭了,拉不得磨啊,再拉就咔嚓断了啊。我有个才艺,想表演给殿下看。如果殿下中意了,能免除我拉磨吗?”
姬修羽扭头望向萧遇卿:“卿卿要看吗?”
萧遇卿盯着那个美男,若有所思:“要看。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美男摸出两块红手绢,载歌载舞了起来。
“老车夫,带带我,我要上京城。”
“老车夫,带带我,小哥年纪轻。”
“管你年纪轻不轻,老表不想带外人。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阿里里”
一曲唱完,室内静寂无声。
姬修羽不知是被雷到了,还是被这充满生命力的歌给震住了,似乎在沉思。
萧遇卿干笑着打破了沉寂:“听这调子,像是滇南的民歌啊。”
那美男很是兴奋:“卧槽,兄弟你是个识货的。我这歌就是跟一个滇南的客人学的,你要听吗?我还有。”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又唱了起来。
“别人丈夫乖又乖,我家丈夫闷又闷。死人就死我丈夫,死了丈夫好出门。”
姬修羽:“……”
萧遇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歌,简单粗暴,反映了现实生活。
不过,这人,这风格,怎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
只见那人容貌清雅,眉眼隐约有几分熟悉。
她突然灵光一现,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笑眯眯地对姬修羽说:“羽哥哥,这才艺我看着挺喜欢的,不如就免了这位兄弟的拉磨吧。”
姬修羽眉眼微动:“就依你。”
那人喜出望外:“谢了,兄弟!”
萧遇卿将怀中姬修羽的头挪到一边,站了起来。
“羽哥哥,我想和这位兄弟去外面讨教讨教滇南民歌。”
姬修羽本来躺得舒舒服服的,突然间身后空了,有几分不悦。
“这滇南民歌不是什么好东西,容易教坏人。”
萧遇卿笑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着羽哥哥耳濡目染,陶冶情操,怎么会学坏。”
姬修羽抬眸,神情舒展开来:“嗯…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你去吧。”
萧遇卿便和那美男一起走出了房间。
屋外的院子里,几个美男一脸生不如死地背着绳子,转圈拉着磨,已经开始磨起了豆浆。
两人走到长廊上,萧遇卿见四下无人,伸手揪了揪那美男的脸皮。
果然,下巴处有不平的痕迹,是易容过了。
那美男神色飞扬:“兄弟,你单独找我,是对我有意思,想偷腥吗?大周太子都不能满足你了?真是骚断腿啊。”
萧遇卿抱起双臂,似笑非笑:“洛九,你就算易容了,这说话风格还是没变啊。要不是我,你这样说话容易被打死的。”
那美男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耸了耸肩:“打死个嘚儿啊!萧世子,你既然认出我了,我就没必要装了。”
萧遇卿问到:“你怎么偷摸来北戎都城了?”
洛九呵呵道:“我听说慕容老贼和墨语堂自相残杀,元气大伤,就坐不住了。我要杀回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