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睡着的王梓觉得鼻子有点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它的鼻子,他用力捏了捏鼻子,没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便继续睡觉。可没才一会儿时间,那种痒痒的感觉由来了,如此几次三番之后,忽然有什么东西戳了王梓一下,王梓霍地坐起了身子。屋子里有什么东西。
电视屏幕亮着,深夜节目的收视率可想而知,一般要么是重播一些电视剧,要么就是一些低成本节目。
借着电视屏幕发出的亮光,王梓环视着房间,什么也没发现。窗外的路灯的灯光如同枯叶一般昏黄。窗外没有人,虽然他希望窗外有人,心情略略一失落后,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摸索着去打开房客厅的灯。只是几步路的距离王梓走得小心翼翼。
“咔哒”一声,等亮了,骤然亮起的灯光让王梓一时无法适应,他扭过头,眯起了眼睛。房间里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他突然蹲下身子,桌子下面只有四把椅子的十六只脚,他当然不会去数一下椅子脚的数量对不对。他直起身子,抓了抓脑袋,心想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因为睡前和了一些啤酒此刻一阵尿意袭来。既然都半夜起床了,那不尿一泡尿岂不是吃亏。
清水从水龙头里流出,伴随着水管发出的“嘶嘶”声,饭前便后要洗手。关上水龙头,房间又恢复了寂静,王梓太起头照着镜子。不知道何时自己居然长出了胡子,在鼻子和嘴唇之间黑乎乎的一片。王梓留过胡子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些,他觉得自己的脸型太女性化不够阳刚,之前曾有公司的上级说过他的一张蛙蛙脸会让他在工作上很吃亏。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起来威严的人在谈判中多少会有些优势。可是王梓留胡子的计划最终没有成功,因为他的胡子太稀疏,留起来到有三分像古时候衙门里的狗头军师。
王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胡子,分明是用毛笔画上去的。
“哈哈哈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王梓头顶响起。
王梓猛一抬头,头顶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再看镜子里,只见一个小人在自己的头顶正笑得满头打滚。小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东西,头盔上的红缨显得分外扎眼。王梓虽然是吃了一惊,到不怎么害怕,毕竟如果这个小东西要害自己的话就不会只是给自己画胡子了。
王梓甩了甩脑袋,那小人似乎是连在他头顶似的,无论他怎么甩都丝毫不影响到小人。那小人还在哈哈大笑,王梓晃得自己头都晕了,见没有效果也就不再折磨自己了。他知道无论自己眼睛怎么往上翻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头顶位置,索性对着镜子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作弄我?”
小人原地做了了个鲤鱼打挺,在王梓头顶上盘腿坐下,一手持剑竖在膝前,一手支在膝盖上,大大咧咧地说:“吾乃孝烈将军。有本将军保护你,一切邪祟都别想近你的身,你只管放心好了。”说着又是哈哈大笑。
“孝烈将军?”王梓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哈,你连本将军的名头都没听过,正是孤陋寡闻,不过本将军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只要每天好好侍奉本将,本将自会保你平安。”
王梓听得一头雾水,他盯着这个小将军看了半天,这人说话到是不拘小节,但小头盔下却是一张白净的脸庞,完全不似征战四方的粗狂将军,王梓觉得这小人十分有趣便问到:“小将军是从哪里来的?我要怎么侍奉您呢?”
将军一拍膝盖:“将军就将军,哪里来什么小将军。你看不起本将军,信不信本将军剃光你的头?”边说边那剑鞘戳拍王梓的额头。
王梓先是一惊,却发现这剑鞘拍在额头上并不疼,甚至可以说毫无感觉,这才想起刚才这小将军在自己脑袋上打滚自己也毫无感觉。
剑鞘拍脑门虽然不疼,但王梓心想着,他能半夜给自己画个胡子,那哪天真要给自己剃个头也是不是没可能,剃头到也算了万一把眉毛也剃了那就没法出门,更没办法和父母交代了,于是赶紧求饶:“是是是是,将军说得是。”
将军满意地说:“孺子可教。”
王梓越来越觉得这小将军有趣,便笑着问:“那将军可以告诉我您是从哪里来的了吗?”
那将军咳嗽了一声正色到:“你个大男人的,成天嬉皮笑脸成何体统,轻浮、太轻浮了。你抬起手看看。”
从小到大王梓第一次被人说轻浮,心中五味杂陈,抬起左手看了半天:“没什么呀?”
“笨蛋,另一只手”将军又是一剑鞘拍在了他脑门上,王梓还是情不自禁地一惊。
这时王梓才想起来,他把鲁班送她的戒指给带在了手右手食指上。他抬起右手,朝镜子里的小人指了指戒指问:“这个?”
那小将军点了点头说到:“不错,只要你每天好好保养这个戒指,本将军自可保你平安。但是首先,把戒指换到左手去。”
王梓好奇地问:“为什么?”
小将军第三次用剑鞘拍王梓脑门的时候王梓已经不会被吓到了,小将军用银铃般的声音大叫:“因为你是用右手擦屁股的。”
王梓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因为他不仅用右手擦屁股,还用右手协助小便。
小将军啧了一声:“一会傻笑一会脸红,你也太缺乏阳刚气了。明天起本将军会好好训练你的。现在快去睡觉吧。”
王梓赶紧把戒指换到左手食指然后问到:“那小将军睡在哪里?”
小将军哼了一声:“我要睡觉自然会回到戒指里,你不用操心。好了别啰嗦了快去睡觉。”说着用剑鞘轻轻地戳了一下王梓。这下到是戳疼了王梓,王梓惊了一跳,原来这小将军刚才拍自己不疼只是她不愿意拍疼自己。
看到王梓吓了一跳的样子,那小将军又是乐得直拍大腿。
王梓发现这个有趣的小将军,也可能是个小恶魔,他无奈的问到:“那我该怎么称呼将军您呢。”
“叫将军就是了。别废话了,快、快、快。”
王梓赶紧回到沙发上,他愣愣地看着窗外,既然正想躺倒,忽然听小将军说到:“你这人还挺招恨的,一晚上已经帮你赶走两波人了,你是欠了人家很多钱吗?”
王梓一听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眼角有颗痣的?”王梓明知自己看不到,但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往上翻。
“是有一个,我稍微吓唬她一下就走了。”
王梓大喊一声:“什么?”说着两手往头顶一抓要把小将军抓下来问个清楚。可谁知道,两只手才举刀头顶,左右手的就被两支小铁钳一样的手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既无法抓住小将军,也没办法放下来。
那小将军悠悠地说:“无礼之徒,你这下到挺有气概的,可是手无缚鸡力。怎么了,那姑娘是你相好的?”
王梓双手被制住,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动弹不得,但他到不气馁,愤愤地说:“那是我一个朋友。”
小将军放开了王梓的双手:“哦,那到是我唐突了,下次我和她道歉就是了。”
这小将军敢作敢当,王梓也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回头看看狭窄的沙发,想了想转去卧室睡觉了。直到第二天清晨被人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