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即将要来领的雨季，沉闷、潮湿让人心烦意乱。

“你指着我（他）是什么意思？”王梓和花木兰同时发问。

“就是你们想的意思。”杨戬优哉游哉地说。

王梓翻了个白眼给杨戬，这个说法太过荒谬以至于他完全不相信：“我有父母，有童年，我就是普通的长大的，普通人。有那么一点不普通的经历，但我是百分百纯种的人。”

杨戬耸耸肩：“我也没说你不是人。你是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下不仅王梓摸不着头脑，更激起了花木兰的抗议：“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一会说他是孙悟空，一会又说他是普通人。虽然我刚刚第五次拒绝你，我相信你的脑袋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就泛糊涂。”

杨戬顺手拉开身边的椅子向花木兰招招手示意她坐下：“这个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虽然对吾辈来说并不算久远。”

花木兰没有理她，她轻轻地在郗梓萱身边坐下，然后对杨戬说：“你快说吧。”

杨戬摊了摊手，“好吧。我们先从三位一体开始说起。”

“三位一体？”这个起头就让王梓有些迷惑。

“不要着急。”杨戬不紧不慢地解释到：“三位一体是指构成你这个人的三个面向：身、心、灵。三者缺一不可。拿电脑来比喻，身体即是构成所需的硬件，心即是数据，而灵则是硬件上运行的程序。”

“一直以来，吾辈不断的重生，每次重生都会重新获得作为硬件的身体，和部分做为数据的心，但运行程序的灵却是全新的。所以每次重生的吾辈，严格来说并非之前的那个人。”

杨戬的话让王梓想起了阿福，据说他现在迷上了历史小说和网络游戏，把之前的侦探小说全部做了处理。他拒绝别人继续叫他阿福，更不记得小倩和王梓。

“因为某些原因，猴子想改变这个情况，他想要把数据的心和作为程序的灵都能够不在重生后背重置，于是他突发奇想，构思了一个绝妙的实验。”

“实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梓问到，因为是实验就说明这不是一件常规的事情。说明这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是不是会成功没有任何保障。

“不要岔开话题。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杨戬摆摆手继续说：“他想着有没有办法做一个备份这样那些珍贵的记忆就永远不会消失。于是他用他的三根救命毫毛，化成了自己的身、心、灵。让世界上多出了一个完全的孙悟空。”

杨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一脸惊讶的花木兰。对于花木兰来说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远远不是王梓能想象的。于王梓而言他不过是知道了一场实验了，而与花木兰而言她的常识被彻底颠覆了。她讷讷地问到：“这样的事情有可能能做到吗？不可能吧?他成功了？”

杨戬摇了摇头：“他失败了。”

“失败了？”花木兰的表情既有失望又有死里逃生的样子，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个实验要是成功了，她的世界会变成是么样子，她是不是还会选择成为戒灵。

杨戬看着花木兰的表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花木兰现在沉浸在他无法碰触到的思绪中。

见杨戬停下，王梓催促到：“然后呢。”

杨戬干咳了一声把花木兰从她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继续说到：“实验没有达到失败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却产生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孙悟空消失了，只留下了他用毫毛变出来的孙悟空，也就是你们一直见到的侯爷。”

“what？”王梓惊讶得从嘴里迸出了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英语单词。

花木兰被杨戬的故事和王梓突然迸英语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惊讶哪一件事。

杨戬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一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眉心一边说：“最初侯爷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我用天眼观他确实发现他说的是真的。他的身、心、灵中隐约是从三根毫毛架构起来。和一般的幻化不同，已经完成成型，成为了事实。我曾问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他说：‘因为他是孙悟空，孙悟空就是会这么做。’这猴子明知自己的来历但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就是孙悟空，说实话我到是挺佩服他的。后来我们猜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孙悟空的做法违背了世界的意志，所以当侯爷出现的时候，孙悟空就得消失。”

“那孙悟空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说我是孙悟空？”王梓不等杨戬停下，连忙追问，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越来越接近核心。

“当时我我也问了侯爷，他说根据他的猜想，那个悟空很可能去到了轮回中。因为孙悟空在设计这个实验的时候曾经想到过这个可能。如果侯爷长命百岁，那他将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重新轮回到这个世界。如果侯爷中途发生意外，他将会再次落入原先的他想逃离的循环当中。于是你就出生了。”

“为什么确定是我？”

“因为你一出生的时候火眼金睛的能力就回到了你身上，好在侯爷和你有共感，立刻找到你了出生的医院帮你封印了眼睛，在你睁开眼睛前。”

王梓摇了摇手指：“不不不、你错了，火眼金睛是侯爷在我十五岁时为了救我才给我的。”

杨戬点了点头：“为什么从小身体不好？为什么你六岁时的手术后就变得健康了？为什么你会和冉希那么有缘？”

“什么意思？”王梓疑惑地问，在他心里，缘分就是缘分，因为相信这段独特的缘分他才坚守了这么多年的承诺。

“因为你一出生就受到了侯爷的封印，所以才会一直比别的孩子虚弱，也因此间接造成你得了肿瘤。最初华佗以木偶在梦境中收集活力并没有特别找上哪个孩子，但华佗发现了你身上的异常。我不清楚他出于什么目的让你接触到了冉希，但最后在你的手术中，他用木偶收集到的活力在你的封印上开了个缝隙，封印中漏出的力量让你的手术变得顺利，也让你渐渐恢复了正常，而不断泄露出的灵力终究会冲破封印。侯爷也没想到封印会给你带了那么大的副作用，所以之后也没有再把封印给修复。”

“等一等，你是说华佗一早就知道我和侯爷的关系，他让冉希接近我是想利用我？”王梓的语气有些严厉，有些气愤，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好在杨戬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不一定知道你和侯爷的关系。那并不是什么独门封印，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解开。我的看法是，可能只是觉得你很特别想招你做女婿。”

话题突然变得不正经王梓和花木兰同时向杨戬翻了个白眼。

花木兰忽然问到：“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杨戬正色说到：“完成侯爷的遗愿，来收个徒弟。”说着看向了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