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六十二、会长(1 / 1)旋木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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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意识到咳嗽声来自自己屁股底下立刻从石头上弹了起来。“什么人?”王梓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到。

依王梓此刻的目力在这暗无天日的溶洞里看什么东西都如在白昼。这个溶洞监狱实在是太单调了,除了这个隆起的石块什么都没有。

王梓心想莫非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出去的机关?于是他绕着石块转了几圈,看不出任何异样,又绕着这溶洞转了几圈,边走边拍打着洞壁。“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溶洞里,王梓直拍得手掌通红最后的出一个让人失望的结论,这个溶洞中的岩壁都是实心的。他不甘心又用脚踏遍了没一寸地面,地面的反震让王梓的膝盖很快发出了罢工的信号。看来是不可能挖地道走了。

王梓愤愤地一掌拍在石块上。这一掌拍下去王梓用上了五六成力气。

只听“哎呦”一声。这石块被打疼了。

“什么东西?”王梓退开一步向那石块呵问到。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我不是东西。”

王梓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诚恳的说自己不是东西。他觉得好笑但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你不是东西那就是人咯?”

那声音却说:“不好说。”

“你是协会的人?”

“是人都不好说又怎么会是谁的谁。何况你说得这个协会有没有都不好说呢。”

王梓听他说得云山雾绕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就在你面前,你有慧眼又为什么不用?”

听那苍老的声音这么一说王梓不禁暗骂自己愚昧,一时慌乱连自己火眼金睛的事情都忘记了。但这说话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秘密又让他多了几分畏惧。

王梓运起火眼金睛往溶洞里环视一周,果然都是实心的没有任何机关,牢槛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而眼前的石头居然是个盘膝而坐的人,看不出多大的年纪,相貌轮廓也颇为模糊,好像在告诉别人相貌什么的根本无所谓。长发长须不知是黑是白,只能从声音判断这人已经年纪很大。

王梓虽然看见了那人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石头:“老前辈怎么称呼?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说:“这里除了你就是我,称呼什么的就免了吧。”那人顿了顿又说:“但我若刻意不告诉你好像也没必要。姑且你就叫我瞿昙吧。”

这个名字王梓完全没有听过,他觉得那人说得挺有道理,明明只有两个人,称呼什么的却是多余。而且知道个称呼也没什么用并不代表你知道这个人,换个称呼也改变不了这个人的本质。

瞿昙接着说:“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当然是我自己走来的,有一天我走到这里忽然不想走了,于是就坐下了。”

“您打坐了多久?”王梓越来越觉得这瞿昙说话有玄机,心中多了几分敬意,言语之间也多了恭敬。

“多久了呢?那时候皇帝叫什么来着?唉记不清楚了。”瞿昙喃喃到,“那时候人们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苦于贪嗔痴三毒,现在的人依然吃五谷杂粮还是有七情六欲依然逃不过贪嗔痴三毒,所以现在和那时也是一样。现在还是那时,那时就是现在,我坐了多久?也许我没有坐下来过。”

王梓还听得迷迷瞪瞪的时候,那块石头动了起来,石头灰黑的外皮纷纷掉落,一条苍白的胳臂伸了出来,在地板上一撑就要站起来,跟着是双脚和身体,最后是头上,石头外皮簌簌地往下掉。片刻间一名赤条条的男子站在了王梓面前。

“你就这样不打坐了?”王梓觉得这个人太过匪夷所思,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打坐的时候还有皇帝那少则几百年多则上千年的事情。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说不做就不做了,如果说这个叫果断的话,那他绝对是天下第一果断之人。如果说这份坚持叫毅力的,那他就是天下第一有毅力之人。只是这果断和毅力在这个人看来又什么都不是。王梓忽然觉得这个人不止可敬更加可怖,只怕在这个人眼里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虚幻的,说放掉就能放掉。

瞿昙悠悠地说:“我本就不没在打坐,打坐从来不是我的目的,而且你说的打坐和我理解的打坐又不一定一样,所以还是不要用这些容易引人误会的名词的。”

“那你现在起来了是要去哪里了?”王梓越听越觉得糊涂。

“这个问题太难了。”瞿昙泛起了惆怅。

“老前辈,你想问题前能不能先穿个衣服?”此刻王梓已经看清了这个人样貌,分明是一张胡人的相貌,看起来确实有六十多岁,只是通体肌肤如白玉般温润,任何女子见了都会羡慕不已。

瞿昙连忙说:“罪过罪过脏了您的眼,将这人血杂碎袒露在外脏了您的眼,实在抱歉。”瞿昙团团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和可以蔽体的地方也东西,于是一挥手凭空一抓居然扯出了块褐色的麻布。瞿昙一抖麻布,往身上一裹,只露出一侧的肩膀然后笑盈盈地说:“这样就没事了。”

“你的问题太难,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要不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又要到哪里去?”瞿昙依旧是一脸和善的笑脸。

王梓早就明白这瞿昙不是一般人,此刻更是确信此人必有过人只能。听瞿昙如此说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第一次见到冉希,到此刻要救她父亲一股脑全告诉了瞿昙。王梓本也想隐瞒一些,可没没有要不实或者缺失的地方,瞿昙都会笑嘻嘻地问他直到王梓说出实话,到后来王梓索性也就全部实话实说。起初冉希还给王梓提提意见哪些要说哪些不要说,最后也索性由着王梓说下去,只因为瞿昙说:“女施主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

这一聊便是好几个小时,待王梓说完,瞿昙挠了挠他的头发说:“原来你说的协会就是这个。”不知为何王梓看到瞿昙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我可能就是,那个,你们说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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