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云飞行定然是飞快的,虽然不比白居全盛时的速度,但是聊这么久的天,不算遥远的浮明山也是到了。
“下面就是浮明了。”玄桀语气轻松,眼中带着笑意。
白居立刻兴奋起来了,不顾伤口的疼痛,爬向墨云边缘,向下看去,同时不忘吐槽:“哎,别人的白云多好,还很透,你这黑云,真挡视线。”
玄桀:“……”真的好想弄死这个烦人的丫头,请问现在一道天雷劈死她,说是天道的授意能不能让神帝相信。
浮明山脉绵延数千万里,大小山峦数十峰,绿茵茵的甚是好看,灵气充盈,鸟兽众多。其中最高的一峰山峦名曰浮明山,灵气最为浓郁。
在这浮明山的山顶,一顶汉白玉的亭子矗立其上,亭子名唤浮明亭。山腰上是座大宫宅,同样是汉白玉砌成的,那是方舒的神殿,名唤云舒殿。
另一边,浮明山上,浮明亭内。
厅中几张桌案,并无坐具,亭内之人甚是随意的盘膝而坐,浅淡之间尽显熟稔亲密。
十名风格各异的男女欢聚其间,花花绿绿,觥筹交错,好不开心,视线偶尔向一处看去。
“来了。”某人口中长着傻不拉唧大耳朵的方舒言道,只见他懒懒的斜靠在凭栏处,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也不去理会,一手把玩着盏酒爵,一手靠在凭栏上,不经意间尽显风流。
“舒舒,坐好,不然一会摔了去。”坐在他身边的少女提醒他,将他要滑落肩头的衣领拢了拢。少女身穿鹅黄广袖流仙裙,粉色滚边,众生暗纹,语气轻柔,如三月春风拂面令人轻松愉悦。
一朵墨云自亭外降下,玄桀单手拎起白居的后衣领,面带嫌弃的向浮明亭里走去。白居又被人拎主后衣领,自然不爽,奋力挣扎,没有卵用,被玄桀无情镇压。
“啧啧啧,玄桀啊,人家毕竟也是个姑娘,我要是没看错,还带着伤,你也对人家温柔点。”方舒见状感叹道,“不过,话说你这黑云是真好认,八百里外,一眼就瞧见了。”最后还不忘调笑玄桀两句。
“喝你的酒去!”玄桀一句话怼回去,语气却不见一丝怒意,顺势在自己的案上取了一尊,明显是留给他的酒爵。
方舒抖了抖他那对大狐耳,耸肩摊手做出妥协状,不再言语,自斟自饮,自娱自乐,好不逍遥快活。
玄桀押了一口酒,把酒爵放下,向方舒身边的少女走去,然后把还在挣扎的白居放在了那少女身前。
“帝卿啊,这是你父君坑我的坑货,你这有药吗,给她治治,弱不拉几的,别一会死了。”说着指了指刚才因为他放下角度问题,被摔在了地上的白居。
白居也是个机灵的,一听父君,立刻明白眼前这人得是公主啊,马上就门清,这人她可惹不得,也顾不上回骂玄桀,乖乖问好,“白居见过帝卿神君。”
“哎呀!玄桀你温柔点,人居居还带着伤呐。”说着帝卿温柔的把白居扶起来,眼神中尽是心疼,“别叫我神君了,和大家一样,叫我帝卿就好。”
这帝卿真是好人啊,不像某些人那么粗鲁。白居暗自感慨,还不忘在心里骂上一句玄桀,骂完后还不忘打量这位帝卿神君。
棕色发丝,柔顺纤长,金色双眸,同那神帝的一般耀眼,眉心暗金色三菱神纹,中心一缕赤红,看上去也就十六七的样子,眉眼弯弯笑脸盈盈,眉目间尽是柔情。
“哎呀呀,伤这么重,玄桀你真是个禽兽!”帝卿初略检查了一下白居的伤势,责怪的瞪了玄桀一眼,“夕婕,我们走,去给居居疗伤,你给她找件像样的衣服。”说着,帝卿叫过右手边与她交好的少女。
那少女与帝卿衣裙样式相似,但色彩不同,为蓝色的底色,紫色冰纹滚边。
被叫做夕婕的少女起身,搀起白居沾有血污的左手,“哥,我和帝卿去了啊。”相似不放心一样,认真向右手边昏昏欲睡的少年报备了一下,少年身着玄色劲装,赤色火焰纹滚边。
“去吧。”那少年漫不经心答道,语气懒懒的,就连眼皮也没多抬一下,像没睡醒一样。
帝卿夕婕二人分别拉着白居的手,白光闪过,来到了云舒殿属于帝卿的厢房。
帝卿将白居放到榻上,剪开已经破裂的衣服,为白居仔细检查伤势,顺便问道:“居居啊,我要没记错,你应该五行属土吧。”
“对的,属土。”白居伤口又被揭开,疼的龇牙咧嘴,连声音都打着颤。
夕婕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皱眉向帝卿问:“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