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泽又是轻蔑一笑。
话音未落,云泽虚空中一握,凭空拿出一根浮尘,蓝白双色,龙纹雕饰;晴曦也是双手一抓,一对双刀闪着寒光,红金双色,凤纹雕饰。
蓝红两人闪身出去,飞向空中,在亭外打的不可开交,飞的很高距离很远,以白居的实力只能看到两个小点相撞、分开再相撞。
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
“啊啊啊!我的头发!”
“不许烧我的拂尘。”
幼稚的不行,和凡界稚子吵架一样,不过小孩子打架可没那么大动静。
红蓝二色光华,将天地染色。
不知哪来的龙吟、凤鸣穿破长空。
此般场景白居看了不知如何是好,但看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干嘛,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来这应该是件常事了。
白居内心小九九,夕婕对云泽和晴曦的关系描述还真是贴切,这不是冤家是什么。
心细如帝卿,看见白居有点抽搐的表情,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管云泽和晴曦,这两人平时还是人模人样的,只是见面就掐架,你习惯就好。”
“啧啧啧,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就知道打架。”玄桀右边的墨白长袍的少年浅饮一口,嘲笑道。
“啧,开盘了,赌这次能打多久。”方舒看热闹不嫌事大,竟开起了赌盘,“不过这次,要是再碰坏我浮明一分一毫,呵呵。”方舒不再言语,将杯中酒液饮尽,只是脸上的笑不在那么明媚,威胁之意更显几分。
“我压一坛好酒,晴曦输!”墨白长袍少年立刻下注,只是和方舒所开赌盘关系不大。
其他人倒是没有跟着闹。
“那个压晴曦输的是承妄,他和晴曦以前有过节,他记仇到现在了,你别惹他,她小心眼的很,特别记仇。”帝卿和白居介绍,还不忘嘲笑一下承妄。
那承妄也是个英俊的,只是那气质,更多的是个“狂”字。一头短发分外显眼,墨色头发,额前一撮白毛,短短的头发如钢针般扎在头上,显得格外嚣张。墨金色的双眸,眉心一枚墨金色兽纹,是一种独角的兽类,只是看着便生出几分安心。
“喂喂喂!帝卿你可不要乱说坏我名声啊,我只是单纯看晴曦不爽而已,哼!”承妄立刻不服反驳。
帝卿笑而不语,夕婕趴在白居耳边小声说:“他小时候被晴曦揍过,据说有损他高大形象。”
承妄把酒爵拍在案上,“夕婕你可不要讲我坏话啊,别以为你哥和师父在我就不敢……”
承妄话音未落,夕婕身边的玄赤双色束袖劲装少年一改之前慵懒之气,目光锐利起来,“我还在呢,你就别想碰我家妹子。”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似乎一碰就炸。
“那是我哥,朝年。”夕婕自然向白居介绍自家哥哥。
白居看向朝年,之前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还没太注意,现在一看大吃一惊,此人就是朝年?战君朝年!
这朝年与夕婕也不愧是兄妹,面容有着七成的相似。
火红的头发,半长不短的,也没有束起来,任它肆意成形,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赤红色的双眸之中似乎流动着不灭的熔岩,眉心一枚赤金色的方晶神纹,与夕婕那枚只有颜色上有所不同。
朝晖夕月,不负盛名。
白居还记得白驹一族的灭族之灾中便是此人第一个赶到,杀退妖王与之众将,立刻起身对朝年行一大礼,“白居谢过朝年战君为我白驹一族复仇之恩,今后定结草衔环,以报恩情。”
朝年立刻起身将白居扶起,拱手还礼,“朝年担当不起,当年是我没能救下他们,乃是我失职,有愧于你族,何来恩情,只望莫怪。”
白居双目含泪,坚持行礼,她知道若非这朝年战君,白驹一族可能真的连一分血脉也不会留下,这份恩情她定然是要报答的。
朝年是真的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没能救下白驹族众,担当不起,思索今后定要补偿几分。
两人坚持不下,最后还是被夕婕、帝卿两人劝住了,不再互相还礼,纷纷坐下,心中暗下决定,为日后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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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的战斗升级,将众人心神吸引过去。
云泽与晴曦法力对轰,声如惊雷,天地失色。
白居哪见过这般景象,心中一直悬着巨石,不知如何是好。内心更是绝望,玄桀不是说这些人同他都是至交好友,朋友切磋能这么很吗?而且看这架势更是经常打架啊?
他们朋友都这么相处?天界吃枣药丸!
纠结的也只有白居一人,其他几人都是吃瓜看戏,毫不在意,几乎还想再浇上杯油,让他们打的再激烈点。
“哎!云泽和晴曦不见了!”承妄身边一直沉默乖巧的少女突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