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游戏跟他们目前的处境有什么联系吗?
罗昕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几人的脸色,缓缓举手道:“咳咳,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不就是四角游戏吗?它真的能帮助我们找到王广吗?”
“唔……的确有人这么称呼它。”徐地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认为术法的本质是什么?”
“啊?”万万没有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罗昕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我想,是能量的运用、超凡力量之类的吧。”
“错了,我告诉你吧,反正第一次剧本以后你们也会知道的。”江元开口道,抬眼看了看徐地,后者不置可否的模样。
“术法的本质实际上是仪式,基本上所有你能轻易接触到,并且有机会学习的术法都是如此,也许有例外的现象,但那应该是更深的境界了。
或许你看到我和徐地会觉得很奇怪,我们似乎掌握了些你们无法理解的力量,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但我们和你们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从本质上来说,我、他、和你们都同属人类。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你,我们的生命根源没有发生改变,不是什么诡异的怪物与恶心的鬼魂。
那么为什么我们能够掌握一些额外的能力呢?一些以普通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能力。”
江元白皙的五指快速的把玩着手术刀,灵活小巧的刀刃在他的掌心钻来钻去,宛若活过来的蚯蚓一般。
“因为我们掌握了仪式。”
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开始夹杂一些畏惧与向往的色彩。
“既然冠以仪式之名,那么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向更高级的生命体求取力量的方法。
当明白我们同属人类形态之后,你们要再了解一句话:凡人永远无法对抗诡异!
这是因为以凡人之躯,从根本上来说,无法掌握诡异的力量,因为我们天生就没进化出涉及这类事物的器官!
作为人类,可以在无魔世界——唔,我的家乡就是无魔位面,扯远了,继续说
在无魔位面以进化科技的方式成为食物链顶端,但在低魔甚至高魔位面,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天生掌握魔力的种族!
那么在与天生掌握魔力种族的竞争中,却有人机缘巧合发现了一些不可名状、难以描述的更高形态的生命体。
祂们有些对人类充满恶意,仅仅只是靠近——不,观察!仅仅观察就会让人陷入疯癫,严重者甚至当场死亡!
但有些却偶尔会回应人类,并以某种方式赐予人类种种神奇的能力,这种能力有的也许只是一次性用品,但也有能长久使用的固化状态!
这种向未知存在求取能力的方法,就是仪式!”
说到这里,他似乎难以抑制,突然状若疯癫,嘴歪眼斜,口水横流,吓得罗昕连连惊呼。
徐地面色凝重,看着江元的胸腔如鼓风机一般起伏,良久以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玻璃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语气平常地解释道:
“没事,因为刚才有提到了一些不可描述存在,有些失控,已经没事了。
继续说吧——大多数的仪式内容非常隐秘,仅在特定的圈子里传播,也有一些流传非常广的仪式,比如刚才说的四角仪式,还有梳头仪式、血液仪式等等,各有不同的效果。
这些仪式均有着自己的效果,一般意义上来说,越隐秘的仪式则越恐怖,威力越难测,并不是说物以稀为贵,而是因为仪式信息本身也附带着诡异力量!
获取仪式信息时,常常会有人因为其中晦涩的知识而理智值崩溃发疯而死!
越高级的仪式其中隐藏的危险就越高,当知晓这些仪式的人死得差不多时,这仪式自然就变成隐秘仪式,甚至永远失传。
我和徐地,就是都固化了灵体仪式的人,这算是剧本空间给我们的优待,凡是通过了第一次剧本的人都可以花费一定的代价兑换,是一种比较普遍的仪式。
不要以为普遍就意味着弱小,这是非常好用的仪式!
它将量化你的各项生命指标,使你更直观的掌控自己的身体,而且只有固化这个仪式以后,才可以尝试布置其他仪式!
一定要要谨记!脆弱渺小的凡人,必须从细微处改造自己的身体,否则就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并且很多仪式都是依附灵体存在,比如我的手术刀,就是固化了灵魂绑定仪式。但只有灵体才可以灵魂绑定,将某件物品永远携带在灵体里,需要时则取出。
另外灵体还额外附带灵视之眼,能够查看本场游戏的玩家,也可以观察到一些难以发觉的存在。
比如你后面那个一直听的津津有味的怨灵,要不是知道它根本听不见我们的谈话,我还真不敢直接说出来。”
他随手指了指罗昕身后一个角落,吓得后者一个冷颤,猛地蹦到一边。
“那么,为什么能够确定四角仪式能够唤回王广呢?”
一直沉默着听到现在,林纳德忽然开口询问。
“嗯……还记得一开始你问我要怎么逃离这里时,我让你不要着急吗?”江元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转而向罗昕询问。
“记……记得。”
“其实那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逃离,是徐地提出四角仪式之后我才知道的。”
“啊?!那你为什么还让我不要着急!”
“呵……”他笑了笑,淡淡地说:“菜鸟的味道,和我当初真像……”
“告诉你们,剧本世界中所有的事物均有其规律而行。眼前的封魂大阵对于我们都是死局,因为我们都对其丝毫不了解,但你永远都要相信,总有一人,他的剧本中有着详实记载。”
林纳德摸着下巴,皱眉道:“也就是说,遇到必死之局,唯有从众人剧本中找出破局之法?”
“没错。”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林纳德只觉得异常可笑。
“那万一破局之法在王广那儿,我们不是就死定了?”
“可以这么说!”
“所以你所说的不要着急,根本就是等死的意思?”
“如果没人知道如何破局,确实只能等死。”
听见他的回答,罗昕有股无名怒火上涌,忍不住道:
“那万一知晓破局之法的人,是个蠢材,根本无法从自己的剧本中找出线索,怎么办?”
“大家一起死。”
他还是淡淡说道,语气如白开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