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白玫瑰?”
“嗯······”简易楠摇了摇头:“不过是大家混叫的名字罢了,我倒不是很喜欢别人如此称呼我,倒显得我没名没姓似的······呀,你看我,竟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简易楠。”说着便伸出一只手。
“很高兴认识你。”卢生轻轻握了一下便放开了。
今天在医院的人很少,所以他们两个并没有等很长时间。医生问了问情况,下结论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两个星期要避免走动了。”接着开了几服药,便没了下文。
“看吧,我就说不用来医院。不必这大夫说我也知该静养。”简易楠开玩笑似的,“所以现在还要麻烦你和我一起回一趟我的住所了。”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又与朋友有约。”卢生连连摆手,“我会帮你叫好车,把你送到门口。”
“那不行。我可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接受你的帮助。我想我是不愿意欠人情的。”简易楠耸耸肩。
“这……那这样吧,等我有时间会去听你唱歌的,那时候你再顺便把钱还给我就行了。”卢生思索后说。
简易楠还想说什么,但卢生已经打起了叫车电话,只好住了嘴。不过,看着这个活泼善良的男孩子,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幸好,虽然记忆相当模糊,她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家在哪。
简易楠租的是一层的公寓,这正好为她省去了爬楼的力气。
“既然都已经到了家门口,自然是要请你进去坐坐的。”她笑着对卢生说,主要还是想把钱先还给他。
“改天吧,毕竟已经和朋友有约,不应该迟到太久的。正好,不用再叫一次车,我可以直接过去。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卢生挠挠脑袋,初次相识就登门入室,似是有些不妥啊。
简易楠看出来今天这个男孩大概是真的不会接受她的谢意了,也不勉强,再道一声“感谢”,便看着这辆汽车扬长而去。
虽然没带手包,好在家门口的小盆栽里放着备用钥匙,想必是知道自己有这健忘的毛病特地准备的。总之,记忆里她知道这里有钥匙就够了。
回到家,她先把医生开的这治跌打损伤的药涂抹在腿上,一边抹药一边愤愤不平。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平白无故就被人推了一个大跟头!那吴妄言说的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喜怒不定难以捉摸的人。
不过······细细想来,却又奇怪。吴妄言说的话中也有合理的成分,既是没受伤没发烧,好好地,她这记忆怎么说没就没了?关于自己日常生活的事倒还有印象,尤其是在人事关系以及自己的生活经历上,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怎么偏偏就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既然是在战乱时期,而她又算是小有名气且身份特殊的人,对自己周围的人一无所知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那种醒来时的不安感再次浮现。
不行,还是得尽快回忆起来。
简易楠给老板娘打了电话,说明自己因为意外受了轻伤,需要休息两个星期。这可把老板娘愁坏了。要知道,她这场子一大半都是靠简易楠撑起来的,若是没了她,恐怕这两周就要门可罗雀了。她再三向简易楠确认是否真的不能早些回来,得到了简易楠相当肯定的回答之后,这才不甘心的把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简易楠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房间。她这里倒是有好些抽屉柜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唤起她的记忆。考虑到自己行动不便,她还是觉得先休息为上,待睡醒了再搜索倒也不迟。
这一觉居然就睡了十个小时。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她微微眯起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昨晚迷迷糊糊就睡了,居然没换衣服也没拉窗帘,真是随随便便。她有些迷糊的起床,好在家里还有些食物,洗漱完后饱餐一顿,她终于有了思考的时间。
梳妆台下的几个柜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撑着身体坐在梳妆镜前,拉开抽屉。无非是些化妆品之类,连续两个柜子皆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囤积的这些化妆品,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简易楠只觉得好生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