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笑意压了下去。
“咳咳,”沈卿卿清了清嗓子,“我来念给你们听。”
“难为卿卿还记得了。”月天眼里开心,但面上却有几分复杂之意。
开心的是,卿卿还记得他写的诗,复杂的是,卿卿还记得这首诗。
沈卿卿瞪了他一眼:“不止记得,我还留着了呢。”
这下,月天的神色更复杂了。
沈卿卿见此,得意的笑了:“放心,我只念不给她们看。”
月天听此,乖巧的点了点头。
毕竟,比起看,念好多了。
“一叶一土伴,一花一叶陪,花叶成一泥,共同护新花。”
说到后面,沈卿卿的眼眶都不自觉的红了。
这首诗看着简单易懂,但表达的含义远远超出表面。
他甘愿做那衬托的绿叶,甘愿只为那一朵花。
他在告诉沈卿卿,他这一辈子只认她一人,只为她一人。
这种意思,这个感觉,只能意会。因为没有什么词可以表达他的心,表达他那炙热而唯一的心。
沈卿卿将月天的左胳膊拉过来,用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泪:“都怪你。”
本来月天有些心疼的,但听沈卿卿这么一说,心中有些好笑。
“是,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将卿卿惹哭了,卿卿打我吧。”月天轻轻拍了拍沈卿卿的后背,安慰道。
沈卿卿听言,真给了月天一拳。
“啊,好痛。”月天捂住胸口,惨叫道。
“噗...哈哈哈。”沈卿卿不禁破涕而笑。
被月天这么一闹,沈卿卿心里好受了许多。
“讨厌。”沈卿卿嗔道。
“没想到父亲还会写诗,尘儿佩服。”月舒尘真心说道。
虽然这诗作的并不押韵,但这首诗所表达的心意却是找不到第二首出来。
“父亲知道的东西多着呢。”月天平静的说道。
实则内心却在暗喜。
“接着说,母亲!”月舒尘看了眼月天,心里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着乐。
“不会就凭着这一首诗,追到了母亲吧?”这也太好追了吧!
当然,他是不敢说这最后一句话的。
“怎么?看起来你很吃惊?”月天淡淡的说道。
“还真是?”月舒尘错愕了。
“恩啊。”沈卿卿有些害羞的应了声。
“......”月舒尘沉默了。
“母亲,你也太好追了吧?”月舒尘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自那以后,我每次想到这个事,我都觉得我亏!”沈卿卿一脸后悔的说道。
“咳咳。”月天突然咳嗽了一声。
“怎么咳嗽了?受凉了?”沈卿卿不解的看了一眼月天,问道。
“.......”
“让我看看。”见月天不说话,沈卿卿将手贴在月天额上。
“温度刚刚好啊。”沈卿卿蹙起了眉。
见月天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月舒窈和月舒尘不禁都笑了出来。
“卿卿...”月天不理会身边的笑声,看着沈卿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真可爱。”
“....”沈卿卿听言,脸微微红了。
“就会油嘴滑舌,说正经事呢。”沈卿卿嗔道。
“幸好卿卿当时脑袋一热选了我,不然我现在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人。”月天有些庆幸的说道。
若是今生没有遇到卿卿,他估计会孤独终老吧。
“我才不信呢。”沈卿卿侧头,傲娇的哼了声。
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她的耳根通红可是出卖了她。
“父亲,我和妹妹先走了,你们继续说。”月舒尘出言打断正欲开口的月天。
不待月天和沈卿卿回答,立马拉着月舒窈走了。
“太恩爱了,哥哥的小心脏着实受不了。”
出了明月阁,月舒尘才说道。
“不会的。”月舒窈摇了摇头,笑道。
“怎么说?”
“找个嫂嫂就不会了。”月舒窈调笑道。
“不要。”月舒尘立马否绝。
“哥哥拒绝的这么快,可是心里有人了?是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
“妹妹想太多了,哥哥心里没有谁家的姑娘。”月舒尘回道。
“那就是哪家的公子?”
“妹妹!”
“好好好,我不八卦了。”月舒窈笑了几声,回道。
自己最近似乎很喜欢捉弄人了?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要少和那位“凶手”哥哥待在一起了。
月舒窈看了一眼那位“凶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自己妹妹有些认真的神色,月舒尘的心跳不禁跳快了。
“回京时,哥哥对我的印象是什么?”
“文静,清雅,通透,聪慧。”月舒尘缓缓说道。
“现在呢?”月舒窈又问。
“爱捉弄人,调皮捣蛋。”月舒尘毫不犹豫的回道。
“所以,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月舒窈平静的问道。
“为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哥哥的功劳。”月舒窈满含笑意的说道。
“....”
怎么就成我的功劳了?
月舒尘被这句话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和哥哥'同流一污',我就先走了。”
见月舒尘一时半刻想不出回啥,月舒窈说完这句话,撩了撩头发,颇有挑衅的意思看了一眼在风中凌乱的月舒尘,潇洒的走了。
“伶牙俐齿,惹不起惹不起。”
半晌,月舒尘才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月舒窈回到清风阁后,来到了书案旁。
书案旁放着一本账本,这是昨天无情从东来酒楼拿回来的。
刚翻开一页,就觉腿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她将怀中的“东西”从腿上抱到了书岸上。
“就醒了啊?”月舒窈摸了摸小喵的脑袋,笑道。
平时这个时间,小喵还在睡呢。
“喵喵喵喵~”
小喵边舔着自己的爪子边说道。
月舒窈笑了笑,也不理会它,继续翻着手上的账本了。
八天,收入十二万两,除去所花费的银子,共收入十万两。还不错。
月舒窈将账本盖上,轻声喊道:“无情。”
“在。”
窗边立刻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
“醉仙居生意怎么样了?”月舒窈将窗户打开,问道。
“大不如前,除了一些达官贵族,几乎没什么了。”无情回道。
“他们掌柜可有动静?”
“不曾有,依旧如常。”无情想了想,继续说道,“仿佛无所谓般。”
“恩,将这本簿子送回去吧。”月舒窈将那本簿子放到无情的手中。
“是。”无情接过簿子,退了下去。
醉香居的东家...四皇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