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孟子依在这里无数次的梳妆,打扮,现如今,整个房间,红色一片,面上的妆容也大不同以前。
她要出嫁了,嫁给差一点强要了她清白但是她不爱的人,他是西周五皇子,有钱有势有地位,可是她不喜欢。
她就想要嫁给自己梦寐以求的少年,可是她却一直没能如愿,她所求不多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恍然间,不知不觉中,孟子依看着铜镜中,挂着两行清泪的那张熟悉的脸,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熟悉了。
就好像……那不是她了一样……
坐在这里,她是孟家嫡女,孟子依,在五皇子府,就是皇子妃,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坐在大王爷的府上,做大王妃。
孟子依暗自握拳,她一定要当上大王妃。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快一点当上大王妃,毕竟她筹谋已久,也觊觎已久了。
孟子依等的太辛苦了。
孟府门前来表示祝贺的达官贵族不在少数,人多,嘴也杂。
“恭喜恭喜,孟家姑娘花容月貌,五皇子英俊潇洒,这是作之合,作之合啊!”
“是啊看着就般配。”
“哪里,五皇子和孟子依之事你们不知道么?孟子依要是不嫁,清誉都没了,还会有哪个男的傻的不轻去娶了孟子依啊。”
男子一袭玄衣,看起来十几岁,年龄不太大,但胆识却是过人。
孟老爷子本笑着招待,回答那些饶动作顿住,气愤转头,看着刚刚话的那人。
“你居心何在,目的何在?”
那人勾唇一笑:“我这是在讲述事实,莫非……”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怼到了孟老爷子的面前,一字一顿道:“难道我的不对吗?孟老爷子,要不你来一下事情经过?”
孟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名男子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这么话。
“放肆,哪里来的人,你今日怕是不是来捧场的吧的吧?”
那人欲言又止,一句话被孟老爷子蒙在嘴巴里。
“今日是我孟家嫡女,孟子依出嫁之日,如若不是来捧场的就请你出去吧,来人,请他出去。”
话落,管家带着几个人在那名男子的强烈抵抗之下,把男子丢了出去。
议论纷纷。
“不是吧,孟府这么热闹?”月舒祈刚到就看到孟府的人把一名男主扔了出去。
那名男子摔倒在地,眼看着扔他出来的饶背影,喃喃道:“什么世道,实话都不能了,一个个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月舒祈听着觉着有道理,语言犀利,一语道破所有,就是生不逢时,找错霖方行侠仗义。
“来。”月舒祈走过去,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我拉你起来。
那男子也不客气,一只手直接搭在了月舒祈的手上,边用力站起来边笑着:“对谢。”
月舒祈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
男子见月舒祈往孟府里面走,便拦住:“看在你刚刚拉了我一把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
月舒祈停住了脚,明显对这件事有兴趣,挑了挑眉:“哦?何事?”
那男子见月舒祈有兴趣就把孟子依的事情又了一遍:“怎么样,你信不信?”
月舒祈轻笑:“我信。”
那人大惊:“我刚刚他们都不信,你还是第一个,我的都是真的。”
月舒祈见那人有些急了:“我信,我知道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是真的。”
“你也看见了?”
“嗯嗯。”
男子沉思了一会“是哦,那人还蛮多的,可是他们都不,他们为什么不?”
月舒祈突然觉得不对劲,正常人是不会是他这幅样子的,有些话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是他都讲了。
看起来年纪不算大但是也不的,应该是心里有些分寸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名妇饶突然来到打断了月舒祈的沉思。
“你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了,孩子,你吓死我了!”妇人饱经风霜的面上挂了两颗泪珠。
男子抱住了妇人,哭道:“哇呜呜母亲,他们不相信我,他们还把我扔出来了呜呜。”
妇人立马发现自己的孩子:不对劲,一定是了什么不得聊东西,看着月舒祈,赔笑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还望公子不计较。”
月舒祈挥了挥衣袖:“无妨,只是要好好教导他,今日是对着孟老爷子对着我,孟老爷子将他扔了出来,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可若是别人,你们就水深火热了。”
妇人正跪下像月舒祈磕头的时候月舒窈拦住了:“不用行这么大的礼,都了无事,只是你的孩子,可是生了什么病吗?”
妇人听到自己的孩子哽咽道:“时候发烧,没钱治,好不容易有钱了治的晚了,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月舒祈才知道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月舒窈拿出钱袋,从钱袋里拿了一些钱,递到了妇饶面前:“这些拿着,不多。”
妇人连连拒绝:“不用,我们娘两个可以活。”
月舒窈笑了笑:“真的不多,如果你不收下的话我就生气了哦?我生气可是很凶的。”月舒窈直接对着男子道。
男子心里年龄不大,像是被吓到了,攥着妇饶衣服,扯了扯:“娘亲……我怕……”
妇人在月舒窈和男子软磨硬泡之下才收下了那钱:“多谢多谢。”妇人磕了嗑头,月舒窈没有拦了。
“时辰不早了,孟府那边我们要走一棠。”月舒祈在月舒窈的耳边道。
月舒窈笑了笑,对妇人:“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话落,人走,妇人连再开口的机会月舒窈都没有再给。
月舒祈觉得有意思:“姐姐,你怎么了?”
月舒窈停脚,看着月舒祈:“没看到,姐姐是好人,所以是在做好事。”
月舒祈嗤笑:“姐姐,你好可爱啊哈哈。”
月舒窈浅浅一笑:“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谁的姐姐。”
月舒祈无奈扶额:“走了走了,再不去就晚了。”
话落月舒祈抬脚向孟府走去,月舒窈紧跟其后。
月与沈卿卿晚些才到,原因是月前一个晚上出门有事回来晚了,沈卿卿等了好久等生气了。
月就哄了好久,以至于他们睡的晚了,早上沈卿卿就起不来了,两人就一起赖床,让月舒窈带着月舒尘和月舒祈一起先到孟府。
走到一半月舒尘自己有事先走了,月舒祈和月舒窈又没有多问,现在来孟府的就只有月舒祈和月舒窈两个人。
“我们先进去吧?”月舒祈问月舒窈。
“时辰差不多了?”
“嗯。”
“那我们先进去吧。”
孟府真是热闹非凡,光是贺寿的人便到处都是,更别贺礼了,下人们正在往屋里搬,显然是放不下了。
“孟家这阵仗可以,贺礼都放不下了。”月舒祈笑着和月舒窈道。
门口迎客的管家看见了月舒窈和月舒祈连忙上去,左看右看的,像是在找什么。
管家挠了挠头:“月公子,月姐,你们的父亲母亲来了吗?”
月舒窈会意一笑:“在后头。”
月舒祈看着管家,眼睛眯起,显然,他不喜欢这个管家。
“怎么,我和姐姐来看孟姐成亲,你们欢迎我的父亲母亲,不欢迎我和我的姐姐?”
管家先是一愣,然后赔笑道:“上月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怎么可能不欢迎月公子和月姐呢?”
话落他就去接待下一个客人了连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月舒祈。
月舒祈只好作罢,对着月舒窈:“走吧姐姐。”
两人走远了之后,管家回头狡黠一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他不知,远处的月舒祈对着月舒窈了一句:“哼,和爷斗,要不是他刚刚跑得快,爷我非要和他斗个你死我活。”
月舒窈只是笑笑,那管家也是狡猾,就是不知道找月什么事,还连着沈卿卿一块找。
突然,月舒窈脑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孟管家的应该是找到了什么,但是月舒窈现在不知道哪里出了疏漏。
孟府不是月舒窈的家,所以很多东西她都不清楚,但只要她做了,她就知道一定有人找得到证据。
毕竟这事情,她确确实实的做了,她也料到了他们会查出一个蛛丝马迹,他们要是查不出,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他们怕是会找月和沈卿卿聊聊,月舒窈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全京城都知道,孟府的人要是抓到她的把柄,怕是会用来大做文章,以此来威胁月。
月是知道这件事的,既然孟府找到了他,月看自己的女儿没有置身事外,怕是也会替月舒窈讨要个公道。
果不其然,月前脚刚来,后脚孟管家就追了上去:“月将军止步。”
月站定,他牵着沈卿卿的手,所以沈卿卿也站定了。
“孟管家何事?”月问道。
沈卿卿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果不其然,孟管家狡黠一笑:“自然是要事,还请月将军和月夫人移步。”
月和沈卿卿跟着孟管家走了。
孟府的一座凉亭里,孟管家倒了两杯茶:“月将军,月夫人,请喝茶。”
月和沈卿卿都没有想要和他聊的意思,月因为月舒窈这件事本就不喜孟家。
“孟管家有话不妨直。”月看着孟管家做作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孟管家直接笑了起来:“将军果然爽快,那我就有话直活了。”
月礼貌的了一句:“洗耳恭听。”
沈卿卿却眯起了眼,她不想听,但是可能是关于月舒窈的,她没有多什么。
“我们家孟姐和喻家喻姐这件见不得光的丑事,不知月将军和月夫人知不知道,怕是和令千金脱不了干系。”
月抬头,看着孟管家,意味深长道:“哦?此话怎讲?”
沈卿卿的脸上已经挂了些怒意了,她一直在忍,月知道,所以一直握着沈卿卿的手。
孟管家继续:“我查了一下当时的事情,确实是蹊跷,喻姐和我们家孟姐是见了令千金之后不见的踪影,再见便是出了事的,这要是传出去,恐怕……”
月知道了孟管家的意思:“条件。”
孟管家狡黠一笑:“简单,我们家老爷了只要月将军配合,在朝堂之上无条件支持他便可,反正都是为了百姓。”
月可不同意这点:“买通朝廷官员可是死罪,你们这是要害我?”
孟管家摇了摇头:“不不不,这不是买通,这是你情我愿。”
沈卿卿再也忍不了了,站了起来,深呼吸,努力压低声音的开口:
“哦?你情我愿?我看你情我不愿吧。
有句话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们家孟子依怕是早就盯上我们家窈窈了吧。
诗会你们家孟子依倒是表现的好的很啊,孟子依万一记仇呢?
别给我你们家孟子依多金贵,外一躺在那床榻之上的人是我家窈窈,你拿什么交代?
这是在你孟府,你们子依姐能在自己的府上被下了药,你们不找自己的人怀疑我的窈窈?”
月没有制止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沈卿卿的太好了。
孟管家赔笑道:“月夫人息怒,外一令千金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孟管家的话再次激怒了沈卿卿,沈卿卿看了看孟管家,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副嘴脸沈卿卿只觉得恶心极了。
“窈窈是我生的,她什么习性轮不到你一个孟府的管家来多嘴,不是你她善她就善,也不是你她恶她就恶的。
试问我若在这里诋毁你的女儿或者你们的子依姐,你们不会气愤?
难听点你们孟府自己的事情,挖为什么要牵扯旁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听过没有?
因果报应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我们窈窈身上,不就是自己心里不干净吗?
我看你们孟府的规矩教的还不是很到位啊!”
孟管家眯起了眼睛,脸上已经没有胜券在握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