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忍心自己儿媳妇再受苦,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人,张大娘将三人带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潮湿的气味,期间还夹杂着几分难闻的恶臭。
一个满脸苍白的女人躺在炕上,头发乱蓬蓬的顶在头上,刚刚三人见过的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坐在她的床前,正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什么。
许是听见了门开的声音,那男人问道,“娘,刚刚那几个人走了吗?”
话虽说着,这手上的动作并不停。
“哦,他们说自己是大夫,我请他来给秀娟看看,也好比她这样好呀。”
“什么?”
男人将手中的木碗往桌上一放,“娘,你怎么能将外人带进来呢?这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要是再出个事咱们家可就真是撑不住了。”
“你以为我想,那也不能就这样看着秀娟疼下去呀。啊!我一个老婆子都不怕了,你还怕些什么?”
这母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那男人终于是败下阵来,起身站到一旁,将床前的位子让了出来。
丁五味将东西递给了白珊珊,搭了搭床上女人的脉相,这脉相……嗯……
***
“你记得,这段时间一定不能沾水,把我刚刚给你开的药药按时吃,敷的药要一天三顿的换,记住了吗?”
张千文拿着方子不住地点头,本来还心存疑虑的他,见丁五味小小的露了两手就把自家娘子的疼痛给止住了,顿时也是心服口服。抓着单子就要出去抓药。
等到黄秀娟终于睡下了,张大娘这才将楚天佑三人带到了正房。
“这次可真是多谢几位了,我老婆子真是……要不是你们,我家媳妇可真是难了。”
张大娘是真心实意的心疼这个儿媳妇,从她嫁入这张家门,和她那大儿媳妇一起,把这个家操持的是井井有条,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难得的是两妯娌也一条心偶尔有个上嘴巴皮磕下嘴巴皮的,过几天也就好了。
“我说大娘呀,您儿媳妇的伤口如此深,冒昧问一句,这是怎么弄的呢?”
刚刚丁五味替她看伤口的时候楚天佑就在一边,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可不是普通的摔伤,一看就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所伤。
“哎,既然你们救了我媳妇,我也就不瞒你了。”
听了张大娘的一番话,他们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呀,那天他们兄弟两个约好了要一起上山打猎,看看有没有什么野鸡野鸭子之类的可以改善改善伙食。
就在吃过早饭要出去的时候张千文被村里的一个大伯叫走了,于是就张千文的大哥张百钱带着自己的媳妇和弟媳妇上了山。
可谁知道他们运气不好,不仅没有找到什么小家伙,反而掉进了那些猎户所设的陷阱之中。那陷阱之中布满了尖利的竹子头,张百钱运气不好,当场身亡,他的妻子也坚持了两天,撒手人寰,只剩下受伤最轻的黄秀娟还躺在家里,侥幸捡回来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