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覆过来一只手，程婧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身后的李明川正面无表情得看着她，就像，看一只濒死的流浪猫。

“李……李明川……我有事先回去了，下……下次我再来！”

程婧瑶还抱有希望，幻想着他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然而她自己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奢望罢了。

“是吗？你要回去了？”李明川依旧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了，握得程婧瑶的手都有些痛了。

“对……对！”

程婧瑶害怕极了，不敢大口出气，怕一个动作都能激怒这条随时暴走的毒蛇。

“真是粗心，手机都忘了！”

李明川另一只手举起她的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才递给她。

“谢……谢谢，我……差点忘了！”

程婧瑶缓缓伸出手去拿她的手机，手机不知为何有些热，正好让她冰冷的手得到了些许温暖。

摸到手机的一刹那，程婧瑶想要马上抽回，但用力一抽却没能从李明川手中拿回，因为他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另一半机身。

程婧瑶看着他，手上也不再用力，也没有松开。

“对不起，一下想到别的事了！”

李明川向她道歉，然后松开了手机，程婧瑶拿回手机后就马上把它放到衣服的口袋里，手也顺便插在兜里，摸摸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之前有老妈提醒的时候，她会在外套里放装有辣椒水的喷瓶，但现在，她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李明川一只手想要抚上她的脸，程婧瑶马上别过脸去，厌恶的抵触心理在这一刻极为明显。

李明川没得逞，脸上虚伪的笑也彻底被撕破，脸上变得狠戾，双手突然紧紧抓着她的脖子，把她往上提。

“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程婧瑶根本没有机会反应，喉咙被挤压的窒息感让她很快大脑缺氧，脸上也涨涨成了青紫色。

“咳咳……放……放开……我！”

程婧瑶四肢拼命踢打他，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样不定她的脖子可以好受一点。

她虽然练舞，腿上和胳膊有一定的肌肉，但男女生的力气悬殊太大了，即使是李明川这样没有刻意锻炼过的男生，她也完全反抗不了。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李明川的手还在不断握紧，程婧瑶甚至觉得，她的喉管会在下一秒就被他捏碎。

“我……我……我不……！”

双脚离开霖面，程婧瑶也彻底没了力气反抗，甚至抓着李明川手腕的双手也渐渐松开，无骨般地垂在身侧。

没有力气，但仍想争取一下活着的机会，她还年轻，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

程婧瑶的眸子里渐渐失去了神采，半眯着的眼睛露出的大半都是眼白，脸色也是紫红色中泛着青，看起来有些可怕。

李明川杀过很多猫，但没杀过人，现在看到她的样子也有些害怕，手上的力道不禁松了些，程婧瑶的脚尖也落到霖上，但后脚跟依旧悬在空中，让她不能站稳身子。

一得到片刻的松懈，程婧瑶马上急促地呼吸，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氧气都吸走，但长时间的窒息让她此刻胸腔都要爆炸，甚至整个呼吸道都疼。

“吓到了吧？”

冰凉的手摸上程婧瑶的脸，程婧瑶脑袋昏昏沉沉的，早没了反抗的心思，哪怕心里抵触也只能让他摸着。

“放心吧，我可不敢杀人！”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考上高等学府，以后就不用待在这个县城了，就算他虐杀再多的猫，别人最多谴责他，但他到底没犯法，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但杀人就不行了，他没有高超的作案技巧，可不敢保证能避开警察的眼睛。

李明川松开她，程婧瑶一下跌坐在地上，李明川也顺势蹲下身，手在她脸和脖子间来回抚摸。

“真是滑，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吗？一定很美吧？会不会像猫一样，明明外表那么可爱，怎么剥了皮就那么丑？”

程婧瑶趴在地上急促呼吸，她太难受了，身上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甚至短时间内都使不上力气。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虐杀它们？”

程婧瑶只是想到那两只猫的死状，心里就一阵阵发冷，连话都带着颤音。

“不……我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我想知道，猫的皮毛可不可以做手套，会不会像兔子一样柔软呢？而且，我没想杀死它，我都是活着剥的。你知道吗？我剥完的时候，它还是活的呢，只是我看它太痛苦，给了它个痛快罢了！”

狗屁！

程婧瑶很想大骂他一句，这是什么狗变态？她记得那只猫是被钢条从嘴里穿入肚中死的，这样的死法哪里痛快了，要他去试试吗？

“可别人不懂？”李明川继续道，“网上的人都骂我们是变态，我们该死，你，我是变态吗？”

李明川的手指停在她的咽喉处，程婧瑶咽了口唾沫，道：“……不是！”

“程婧瑶！”

程婧瑶突然听到像是有人在叫她，但这屋内除了两人，便只有早就被吓到屋内躲藏的李眀媛了。

大概是她太希望被拯救了，可谁又能来救她呢？

程婧瑶有些绝望，李明川现在看起来没杀她的意思，但他的心理早就已经不正常了，谁又能保证，她下一秒的命运又该如何呢？

“你果然跟你的脸一样，温柔善良，你是理解我的对不对？”

李明川的手指落在她的领口上，慢慢地解开邻一颗纽扣。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你跳舞的视频就认出你了，而且，我的室友们，可老是意淫你，你知不知道，他们看着是富家子弟的孩子，自认高人一等，品味高洁，可背后起荤话来比街边的混混还要下贱。他们要跟你玩儿np呢，还要把你摆弄成什么姿势。你听着是不是很生气？”

听起来自然是不舒服的，程婧瑶知道有的男饶确对女人不尊重，从她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男生，满嘴荤段子，看到个女人穿短裤都能意淫半。

这样的事放平时，她肯定火冒三丈，但现在，很明显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