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不过这里好像不是很好换衣服！”

山顶不像山下有树荫遮挡，只有半人高的杂草和低矮灌木。

“有我在谁敢看你！”

赵云完便让其他几个电灯泡离开了，很快山顶久只剩下了两人。

“去那儿换吧！”

赵云指了指一块大石，石头周围还有低矮的灌木，蹲在那儿换再合适不过了。

山顶风大，赵云便站在风的方向给她挡着，程婧瑶虽然有些害羞，但赵云的品性她是信得过的，所以也放心大胆地换了起来。

因为冷，程婧瑶很快换好了衣服，但她还是低估了山顶的风，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她感觉身体都被冻僵了。

“我好了！”

程婧瑶的头发是扎起来的，但配这套衣服不好看，所以她一换完衣服就散开了，长发随风飞舞，配上轻盈的舞裙，如山鬼般仙气飘然。

赵云转过身，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惊艳与赞叹。

程婧瑶平日里看起来只是五官端正，清秀可人，但一换上舞裙，她便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她像生来就是为了站在舞台上的。

“头发都乱了！”

赵云想到舞衣都有配套的发饰，发型他是不会弄了，但发卡他还是会用的。

在程婧瑶包里果然找到了流苏发卡，赵云亲手给她戴在了两边，真金白银打造的发饰看起来高贵无比却又不显得庸俗。

在她的脑后别了一只展翅的凤凰，金灿灿的发饰在脑后围了一圈，上面镶嵌的宝石也熠熠生辉，特别是那只凤荒眼睛，是他专门用那次拍卖会上得到的红珊瑚打造的，哪怕只是的一颗也光彩夺目，栩栩如生，配上红色的舞裙，像高贵的百鸟之王。

“现在看起来，倒像只化形的凤凰了。”

“哪有那么夸张！”

程婧瑶被夸得不好意思，但阵阵的寒风让她也红不起脸来。

“先给我拍几张照吧！我快冷死了！”

程婧瑶握着他的手，他的掌心十分温暖，让她忍不住那他的手当暖手袋。

赵云看破了她的意图，也不气恼，反而把她的手整个握住，热气便源源不断的传到她手上。

选定了角度和位置，程婧瑶便开始摆着姿势，寒冷加上第一次在赵云面前拍照，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赵云也耐心地指点着她的动作，没一会儿程婧瑶便适应了，动作也大方起来了。

“脖子扬高一点，表情再骄傲一些！”

“眼睛不要看我，淡漠一些！”

“手臂低一点！”

“……”

赵云准备给她拍一套凤凰主题的照片，加上山上雾气缭绕，程婧瑶也很配合，照片还未加工就已经有那股神韵了。

等拍完了，程婧瑶又摆了几个跳舞的基础动作，等赵云拍完后她才瑟缩着身子，双臂环绕着自己。

“很冷？”

赵云心疼的搂住她，手掌按在她的背上，给她温暖。

“冷，但是我很开心！”

程婧瑶把手放到他胸口的位置，隔着衣服把僵硬的手捂热，心血来潮道：

“赵云，我给你跳一支凤求凰吧！”

在此之前，她只是想在山顶跳舞，但一直没有想好跳什么，但现在，她清楚了，凤求凰再合适不过了。

“好！”

看她目光灼灼，赵云怎么舍得拒绝她的好意，作为唯一的观众，这是他的幸运。

“那这位公子，你可要仔细看好了！”

程婧瑶身姿轻盈地给他行了个礼，随后翩然后退几步，手臂舒展抬起，螓首微抬，高高在上的神鸟姿态信手拈来。

赵云见过很多次她跳舞，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玉饶灵动、神女的神圣、怨女的嗔痴、后妃的妖艳……以及，此刻神鸟的高贵。

每一个人物，都被她演绎得恰到好处，每一个动作也让人如痴如醉。

既是舞者，也是演员。

程婧瑶做着收尾的几个动作，看赵云望着自己发呆，突然想学古代舞女跌入意中饶样子，脚下便装作一扭，身体就朝着赵云扑去。

“心！”

赵云一把扶住她，程婧瑶马上又装成柔弱女子的模样靠在他胸口，取暖的同时顺便占占便宜。

她自以为演得很好，赵云却叹了口气，道：“演技有待提高！”

完，便把一旁的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看出来了你还接住我？”

程婧瑶哼哼，心里念道赵云就是个大闷骚，就是想抱她，还得那么假正经。

“还不是怕某人笨，真给摔了！”

“你才笨！”

程婧瑶从他怀里钻出来，跺了跺冰凉的脚，道：“还不知是谁刚刚看我跳舞都看呆了，有些人啊，就是假正经。”

“我不正经？”赵云蹙眉，眼里非常不认同，恐怕这世道像他这样正经的人不多了。

“是啊！”

程婧瑶冷哼。

“我倒是想不正经！”那还不是怕吓着你。

“那你不正经给我看看！”程婧瑶偏着脑袋，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挑衅。

“你……”

赵云深吸一口气，看她洋洋得意，便想好好教训一下她，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俊脸危险地朝她靠近，谁知程婧瑶眼里都不带害怕，反而透着隐隐的兴奋和期待。

他是不是被她套路了？

赵云感觉被捉弄了，但心里一点也没有不爽，而且箭在弦上，他也收不了手了，更何况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了。

他的脸近在眼前，灼热的呼吸也让她冰凉的脸渐渐升温，程婧瑶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他的亲吻，但随着他越来越近，她最终还是丢盔弃甲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感知却更加清晰，程婧瑶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吣就像是要跳出来，让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

程婧瑶觉得赵云的唇落下来的过程无比漫长，等她忍不住想要睁开眼时，鼻子上就被突然一撞，鼻酸的感觉瞬间让她五官都皱起来了，眼里也开始急剧飙泪。

“呜呜……好疼！”

程婧瑶捂住自己的鼻子，心里都快骂死赵云了，怎么如此笨，接吻都不会，白大她十几岁了。

“抱歉！”

赵云面露窘迫，眼神飘忽都不敢看程婧瑶了。

谁能想到有一，他在接吻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时，地利，人和。他每样都占全了，结果输在了他不会接吻上面，还有哪个男的在女朋友面前这么丢过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