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换好了衣装带着自己的小弟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谁知刚要出营地,就被告知赵母来探望他了。
赵信想着小弟妹还等着自己去营救,本不想搭理赵母,刚和报告的人打了招呼说自己还有事,让赵母明天找他,结果话都还未说完,赵母就像这军营里的一抹富贵花款款向他走来。
“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连自己母亲都不想见了?”
赵母面色威严,连赵信身旁常年受他暴脾气的小跟班都心里发怵,心道这赵夫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不怒自威,像个女王。
“我刚刚可打听了,你今晚没有要事,你这还动用里面的人,是为了什么?”
赵母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说话间总是带着股压迫力,每次赵信和他说话,都会想起自己刚入军队那会儿,他的教官便是这副语气,严厉而让人顺从,他能够反抗赵母,大概都是仗着她是自己母亲。
“一些琐事,妈你就别问了!”
赵信想要打哈哈蒙混过去,虽然他猜想赵母这么晚了来找他,多半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小信有些事要谈,你们先回避吧!”
赵母打发走了身边的人,很快原地就只剩他和赵母,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母亲,我还有要事,人命关天,有什么事你还是明天再说吧!”
“要事?”赵母发出一声冷笑,在他身边轻轻走动,道,“没有上级命令,私自动用自己的权利,你知道追究下来,你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孩子,你和荆家那小子最近的事我都知道,你是要把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我是去救人!出了事也是我的责任,再说,这次荆家怕是更脱不了干系!”
赵信几乎是吼着说话的,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音量。
赵母听了他的话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极其冷淡道:“所以,这是你的机会,他们家出错了,你也少了个对手不是?”
“你……!”
赵信瞬间瞳孔缩小,声音颤抖,道:“你果然知道!”
赵信看着母亲那张被岁月眷顾的脸,那么美丽优雅,第一次,他对这张脸生出了惧意。
“你以为你们的事能瞒住我?”
赵母看赵信的眼神就像是神明俯视蝼蚁,让人望而生畏。
“你跟那小贱人的事,我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怕你树大招风,你真以为你能顺利和她领证?更别说你们现在还有孩子了!”
“闭嘴!”
提到自己的妻子,赵信像只充满战意的狮子,看向赵母的眼睛也被怨恨填满。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被她害得差点没命,他们的那个孩子也没了,全是拜她所赐。
“于女士,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现在,我要去救我的弟弟,还有我未来的弟妹,请您,让开!”
赵信咬牙切齿,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露出锐利的目光,连一向淡定优雅的赵母也被他的眼神短暂的震住。
但赵母终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见识过无数大场面,很快便调整了姿态,扬首道:“我是在阻止自己的儿子犯错!”
“用不着你管!”
赵信怒吼,不想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唾沫星子都飞到了赵母脸上,赵母眼里露出震惊,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唾沫。
“小李!”
赵信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把刚刚离开的人又叫了回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用力。牛牛nnzne
“送夫人离开这里,这不是她该多待的地方!”
“你赶我走?”
赵母都快气炸了,两个儿子在态度上和她对抗就算了,现在连行为也要开始了吗?
“送她走!这是命令!”
赵信少将的气势一下爆发出来,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严肃了神情,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请赵母离开。
“好!好!好!”
赵母知道这儿子自己是掌控不住了,他太优秀了,所以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但赵母依旧不甘心,她也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虽然把你弟弟和那小丫头抓了,但她知道分寸,不会伤了他们性命,最多受点皮外伤,你还要如此冒险吗?”
赵母知道赵云在荆绫手里,虽然她知道这会让她儿子会受些苦楚,但她也没有过分担心,甚至想着让荆绫趁机给赵云点教训,说不定以后他就听自己话了。
赵母应该庆幸自己心里的想法没有被赵信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把她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还要我说几遍?”
赵信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话,吼完后便不再看她,转身带着自己的人上了车,在赵母面前扬长而去。而赵母,无论她再威严,在这森严的军队里终究不过是只纸老虎,最终也只能看着赵云在她面前消失!
别墅里。
赵云听着程婧瑶痛苦的声音只觉得无比折磨,他想要看看她怎么样,有没有性命危险,却又要信守对她的承诺,而荆绫不时发出的放肆笑容更像一根根毒针扎在他心里。
“啊!荆绫,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身体承受了巨大的疼痛,那股疼痛生生盖过了药物给她的眩晕感,程婧瑶嘴唇发白,脸却是异常的酡红,嘴角血迹斑斑,是她最初因为隐忍的时候咬的。
而现在,被鞭打蹂躏的剧痛让她再也忍不住。
太痛了!比小时候被狗咬还痛!比练舞手臂脱臼还痛!
“别哭了宝贝儿,一会儿就不痛了!”
荆绫看着她流出的血,眼睛都要变红了,像是斗牛看到红布,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荆……绫!”
程婧瑶咬着牙,眼神想是要吃人一般。
如果她今天能活着出去,如此羞辱,她一定要百倍偿还!
“嘶……好可怕啊!你吓到我了,瑶瑶!”
荆绫说着温柔的话,眼里却发狠,手下更加用力,低头咬在她肩上,直至出血。
“啊!滚开!”
程婧瑶用力瞪着自己的腿,哪怕她越用力身体越痛,但疼痛总能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被药物控制。身不由己,却要留住最后的尊严。
“荆绫……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
“你威胁起人来,倒是口齿伶俐!既然这样,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报复不了我!“
荆绫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玻璃瓶,她打开后往地上倒了一点,大理石的地板马上开始冒泡泡。
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