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五花大绑的耶律朔古便被几名晋军士兵带到了杜飞扬和符彥卿的面前。
“痛快地说话,否则,老子一刀砍了你的脑袋……”符昭信拔出佩刀,恶狠狠地威胁耶律朔古。
“不得无礼!不要让契丹人笑话我们野蛮……我们跟他们这些野蛮人可不一样。”符彦卿喝止住了自家的长子。
杜飞扬指着耶律解里对符彥卿说道:“这家伙不老实,符将军,把他交给末将吧,他不说话,末将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嘿嘿……”
“杜军主,你想怎么做?不妨说来听听。”符彥卿笑了笑,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末将当然要对他拷问一番,看看能否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那样总比直接杀了他要好,那倒是便宜他了。”杜飞扬坏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这家伙就交给你了……只是,这么多契丹俘虏,却要浪费我们很多粮食。”说到这里,符彥卿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幸福的烦恼,不过,符将军不必担心,末将有办法让那些契丹俘虏为我们做些事情,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地消耗我们的粮食。”杜飞扬对此不以为意。
耶律朔古恨恨地瞪了杜飞扬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也夹杂着几分恐惧和绝望。
杜飞扬和符彥卿率领晋军以胜利者的身份凯旋而归,一直站在城墙上守候的杨妙真远远地看见晋军班师回城,便激动地跑下城墙,出门迎接高唱凯歌的晋军。
杜飞扬和杨再兴一左一右,符彥卿居中,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行进在整支军队的最前列,看见前来迎接的杨妙真之后,杨再兴就跳下马,满面春风地向自家族妹走去。
“哥哥,我军战果如何?那些契丹人还能卷土重来么?”杨妙真兴奋地问道。
“多亏了杜军主的妙计,这把火烧的好啊,郑家村的契丹人几乎被我们全歼,可惜的是,他们的主将逃跑了……不过,愚兄还是抓到了一条大鱼。”杨再兴喜笑颜开,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
“没想到,契丹人这么不堪一击啊……下次,小妹也要参战!”听了自家族兄的话,杨妙真兴高采烈,恨不得马上就去与契丹人大战一番。
回到澶州城内之后,杜飞扬立刻就沐浴更衣,这才除掉了身上的烟火味道。
在晚间的庆功宴上喝了几碗酒之后,杜飞扬就叫来郭进连夜提审耶律朔古。
昏暗的审讯室中只有几根蜡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屋子里那些带着血腥味道的刑具为这间审讯室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为了取得最好的审讯效果,符彥卿特意派来了一名精通契丹语言的翻译,协助杜飞扬和郭进对耶律朔古进行审讯。
“你叫什么名字?契丹人以后还有什么打算?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合作,老子能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杜飞扬用冷冰冰的语气盘问耶律朔古。
话音刚落,那个翻译立刻就流利地用契丹语转达给了耶律朔古,耶律朔古听了之后竟然选择闭口不言。
“嘿……你还跟老子装蒜,给他点颜色看看!”杜飞扬对郭进使了个眼色。
“老子做过山贼,对这些脏活最喜欢不过了,嘿嘿……”郭进冷笑几声,就随手取过来一条鞭子,又在那条鞭子上沾了一些凉水。
两个彪形大汉麻利地将耶律朔古的衣服全部扒干净,郭进亲自动手,沾了凉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耶律朔古的身体上,随着一阵“啪……啪……”声响起,耶律朔古的皮肤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醒目的猩红色伤痕,耶律朔古怒不可遏,当即大声咒骂起来。
“杜军主,这家伙在骂人。”那个翻译肃然提醒道。
“你不说,本官也知道,他的脾气应该改一改……郭兄,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乖点儿?”杜飞扬阴恻恻地笑道。
郭进狞笑着道:“回军主的话,末将有个办法,我们可以把他的脚趾头剁下来,让这家伙以后再也不能上战场。”
那翻译将郭进的话告诉了耶律朔古,耶律朔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一边无济于事地挣扎着,一边对郭进破口大骂,郭进猛地扇出一巴掌,将耶律朔古打得满嘴是血,就连嘴里的牙齿都掉了几颗,郭进随后又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塞进了耶律朔古的嘴里。
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地按住耶律朔古,郭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猛地挥起一刀,剁下了耶律朔古右脚的大脚趾,鲜血流了一地,耶律朔古闷哼了一声,当即便昏死了过去。
“哗……”的一声,一盆冷水浇到了耶律朔古的脸上,耶律朔古这才悠悠醒转,随后,右脚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便让他痛不欲生。
耶律朔古抬起头便看到了郭进那恶狠狠的目光,还有他手中那柄沾着自己的鲜血的短刀,于是,耶律朔古终于崩溃了。
“我招,我全招了……我是右皮室详稳,幼年时就曾跟随在太祖身边,我立下过无数战功……”耶律朔古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经过那翻译的转述,杜飞扬不由得大吃一惊,契丹国主已经派遣使者与杜重威联系,杜重威很有可能会率军投降契丹人!如果杜重威率军倒戈相向,后晋灭亡指日可待,看来,历史的趋势终究还是无法逆转。
从耶律朔古的语气和表情中,杜飞扬能够看得出耶律朔古并没有说谎,现在,耶律朔古已经完全崩溃,他也没必要说谎了。
“把这家伙关进大牢里,一定要派人好好地看住他,莫要让他自行了断。”
杜飞扬撂下了这句话,便匆匆地离开了审讯室,他要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符彦卿,建议符彦卿派人连夜赶往开封府,将此事报告给朝廷,提醒朝廷做好应对准备,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