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装潢的富丽堂皇,偌大的薛府府邸此刻缓慢走出一位,看似浓眉大眼,颇具威严之人。走近一看,此人面部之上,一丝犀利目光扫视而过,面容之上闪现过一抹极为浓重的笑容。身上的穿着都是戴着金丝线绣的,行走的时候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是明月山庄的苏公子?”
“是,晚辈苏千澜见过薛老爷。”
“好好好!”薛石缮此刻眼间流露出的那一抹狐狸光芒,以及探究神色,将在场的几位扫视了个遍,看到敏殊的那一刻,瞬间闪过诡异光芒。
“几位远道而来我薛府,是我薛某得荣幸,快请。”
热情至极,那眉角的皱纹都快奏出一朵花儿来。
进入府邸之后,穿过前面的走廊,而后到达大厅。府邸以及大厅装修很是豪华,雕栏玉砌,亭台楼阁,无一不彰显着泼天富贵,以及有些莫名的庸俗。
“几位快请上坐,上茶。”
“谢过薛老爷。”
薛石缮表现得相当客气,周身隐隐就是一种暴发户的感觉,身上流露出的狡猾之色,面相之上就显示这人极为狡猾。这是敏殊对这位薛老爷的第一印象。
然后,穿着整齐青色衣衫婢女鱼贯而入,整齐的上茶,以及十分精致好看的糕点摆在桌面上。
薛石缮此刻笑容满面,给人感觉春风拂面之感,不过面相之上狡黠之色明显。薛石缮此刻却也是将苏千澜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只见苏千澜穿着云中锦制造出的衣衫,向来都是千金难求。剑眉星目,冷峻的面容之上,神色难测,矜贵自持。款款落座,神情动作优雅至极。
“薛老爷此次我明月山庄贸然前来打扰,准备了一点薄礼,希望薛老爷喜欢。”
说完漆黑的眼眸示意安路远,安路远将一只上好的黄花梨木盒呈了上来。
薛石缮那浑浊着的眼眸之中爆发出一丝亮光,随即一招手,身后的管家将这黄花梨木盒子接了过来,放置在桌面上。
薛石缮将这黄花梨木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展现出了一副极为意境精妙的古画。薛石缮此刻五官之中展现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是……”
“这是一副白玉机的古画,名为琴意。”
只见此画之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人物形象,以及被那悦耳的琴音,所吸引的神情,显露的传神动人。
薛石缮此刻眼角眉梢都露出那种喜悦之意,是从心底散发出的那种喜欢。
是的,这幅古画可不是一般的话,而是一位书画大家白玉机,他流传在世的画作寥寥无几,几乎都是万金难求之作。而这古画琴意,时数为其中顶佳之作。
薛石缮此刻眼角几乎都舍不得从这幅画上移下来,可见他对这幅画着实的喜欢。
“苏公子,你的这幅古画,雅韵天成,赠送给我,这让薛某着实心中有愧,不敢收受。”
“无妨,难得薛老爷喜欢。”
敏殊整个人震惊至极,眼角眉梢也留恋过那一副古琴画作,的确极为传神。可这苏千澜居然连同眉头都不骤一下,就将这万金难求的佳作,赠与了薛老爷。薛石缮此刻笑容更显和善。
“贤侄啊!日后有事你与我招呼一声,薛某能帮的一定帮。”
敏殊微微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一幅古画,就换了一身贤侄,也当真能扯。
“不瞒薛老爷说,这下的确有一事相求。”
薛石缮面容之上的那一抹笑容,转瞬便已经淡薄许多。
“呵呵,贤侄请讲。”
“听闻薛老爷手中可有一株流传于世的血参,晚辈想要求取。”
薛石缮此刻面容之上的微笑,淡泊无己,素来微笑的面容几乎有点儿绷不住。
“呵呵,贤侄,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薛石缮此刻心中也是犯嘀咕,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明月山庄少庄主前来求药,这也不好拒绝呀!血参,的确是在他手中,但他还需要用血参来谋求更大的利益。
苏千澜此刻一副神情悠闲之态,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缓缓的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薄唇轻启。
“晚辈多方打探,这才听闻薛老爷手中存有这么一株血参,所以特来求取。”
此刻薛石缮眼珠子滴溜滴溜转,这明月山庄也的确不好得罪,最好是暂时将他拖住。
“这……”
薛石缮此刻神色有些推辞之色,但也并非完全拒绝,只是神情踌躇至极。苏千澜那双漆黑的桃花眼眸看了一眼薛石缮,隐隐有一种震摄人心的光芒。
“薛老爷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贤侄啊,不瞒你说,这血参之事,的确有些困难,求药之人颇多,我还需斟酌一番。”
“既然如此,薛老爷晚辈就此告辞。”
苏千澜立即起身,转身想要离开。
“呵呵,贤侄暂且等等,至于血参之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薛石缮此刻立马站起来,神情动作微微躬身,一副极其卑谦的姿态,挽留态度明显。
“这不好吧?”
苏千澜身上此刻却是一种不卑不亢气势,身上流转出来的那一股子气度非凡,一时让人侧目。
没想到呀!这家伙原来有那么霸道的一年,眉宇神情之中都流露着一种严肃,一时让人望而生畏。
“这有何不好?更何况过不了些许时日,便是薛某生辰,贤侄能留下,自然是薛某的荣幸。”
“也好,我们暂且就住下,打扰薛老爷了。”
说完躬身行了一礼,说不出的行云流水,姿态端庄。
“不会,不会。”
薛老爷此刻笑容访问狐狸那般,再配上那张肥的流油的圆盘大脸,滑稽至极。那圆啾啾的眼眸之中,打的是什么样的一副算盘?此刻简直是满心欢喜,心花怒放。
“贤侄,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吩咐下人为几位贵客准备房间。”
“那就有看薛老爷了。”
“说什么薛老爷,着实太过见外了,老夫斗胆,称呼我一声薛伯父可好。”
“薛伯父。”
苏千澜此刻微微躬身欠了欠礼,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