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公子,面容之上有几分俊雅,露出的那种世家贵胄气息,仿佛浸透鱼骨子之中。
“苏公子,你我借一步说话可好。”
“这是自然。”
后院之中一片寂静,在这灯火阑珊,嘈杂之中,显得很是宁静。
“苏某人不知原是端王世子,很是抱歉!”
这位便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端王世子,端王虽然为一般的闲散王爷,可到底也是皇亲贵胄。而端王世子,在京中任职,为四品中郎将,身份可并不止一个世子的虚位。
苏千澜年少时两人曾见过,在一起打了一架,当时的苏千澜可是将端王世子眼眶都砸青过,最后还是太后平息了这场风波。
“你我此次见面,可是记着年少时不懂事,所以才这般与我生疏。”
端王世子如他表现出的这一副模样,显得很是平和。嘴唇微微一勾,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并非,只是世子身份尊贵,一时之间不敢贸然相认。”
苏千澜表现出的态度是很冷淡,让端王世子唐逸猜不出这人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一点可以肯定,是故意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京城之中水太深,几位皇子全部都眼瞅着那个位置。至于这端王世子,又是谁手中的利剑,左膀右臂,可不是能够轻易沾染的。苏千澜很明白,就他眼下的这个位置,已经勾动起了那些人对他的算计。
“苏兄,何必如此与我生疏?这下能够来到此处,奉命行事,不想身份太过暴露。你还是像以前一般称呼我唐逸的好。”
“即使如此,多有冒犯,还请世子见谅。”
端王世子唐逸满面笑容,微微摇了摇折扇,显得两人关系很是亲昵!
“那苏兄你来到此地是何原因?”
“为家母求药!”
苏千澜很是平静,说出真相。
“如果我说我此次的目的与苏兄相同呢?”
唐逸这句话完全是带点询问的语气,苏千澜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却并未言语。
“苏兄,你不必如此放冷气,我与你,向来关系极好,不会与苏兄争夺治病良药的!”
说完露出笑靥,眼眸深沉,看不出其他。
“即是如此,世子请!”
“苏兄请!”
两人当下便回到大厅之中,周围人一片恭维之声。
贵人,京城来的,这些人头脑和其灵敏,全部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薛石缮此刻笑容满面,可以说是春风拂面。有什么事比这更有面子呢?
“今日是薛某人的生辰,承蒙众位看得起,参加薛某的宴会,是薛某的荣幸。”
奏乐声响起,歌舞升平,薛石缮与薛夫人二人今日笑容满面。身后跟着薛家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随后,从侧房,缓缓走出四位人比花娇的小姐。打扮的很是招摇奢华,面容之上也甚是清秀。一时之间在场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那四位姐妹花。
“惜玉、惜颜、惜月、惜音,祝爹爹,岁岁安康,福如东海。”
如同夜莺般清脆的声音,一时之间勾得众人神往。
“好好好,我儿请起。”
此时一位绅士豪杰,举起酒杯身上琳琅满目的绸缎,以及金银首饰饰品,看得出是一副暴发户。
“薛大善人,您这福气,好生令人羡慕啊!公子一表人才,几位姑娘又生得如此娇艳如花,可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王老弟,你着实太过客气了,我看令郎也是人中龙凤。”
“您过谦了,老弟祝福兄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就托老弟的洪福了。”
说完两人举杯畅饮了一杯,这位暴发户很有头脑的坐下,随即不再抢了众人风头。
端王世子眉头略微皱了皱,显然对这一副场景很是厌烦。很好的涵养,让他神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苏千澜就更加淡定了,正襟危坐。偶尔的眼神飘忽不定都是在敏殊身上,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薛家的几位小姐盛装而来,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小姐端庄文雅,二小姐容色娇俏,三小姐神情娇憨,四小姐一派天真烂漫。
“今日是父亲生辰,我们姐妹几人为父亲,以及在场的众位贵客,准备了一些惊喜,希望大家喜欢。”
说话的正是端庄文雅的大小姐,一派长姐作风,看着就十分讨人欢心。最场的女眷纷纷打量这位大小姐。
其中就有一位夫人说了:“这位大小姐乃是定了亲的,听说对方乃是堂堂七品县令的嫡公子,本身也是个秀才呢。”
“是真的吗?那这二小姐、三小姐,可曾听闻定过亲。”
“这倒是没有,不过姐姐,今日来的是贵客这般慎重,怕是不宜询问亲事!”
这位柔弱端庄的夫人,眼眸一扫视,瞧见两位容貌出身很是不凡的公子,随即便已经心中有几分明悟。
随后视线落在了敏殊身上,她倒是瞧着那个身穿淡蓝色衣群的姑娘,身形之上带着一种江湖气息,那般英姿飒爽之下,却又有一股别样的文雅。很是能够吸引人的眼眸,如果能过去攀谈一番,就可以知道那姑娘性格怎么样?是否有机会介绍给自家麟儿。
此刻人多眼杂,宴会正式开始。众人全部都正襟危坐,这休假的几位小姐,当众表演琴音舞蹈,到时让众人耳目一新。
琴音缭绕,听得出是有一番功底在身,薛家大小姐此刻正襟危坐,看着有模有样。
余下的三位小姐换了一身服饰,广秀清展,裙裾飘飞,一时之间,吸引了众多青年子弟的目光。
敏殊冷眼看着这一切,说真的,这舞蹈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让人眼前一亮。
就在此刻,那位薛家二小姐确是有些出格。长袖善舞,柔软纤细的腰肢,以及杏眼情脉脉,媚若春花,随即身形便往苏千澜身边偎靠。
敏殊,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若自己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美人美景,指不定晃花了眼。
明眼人皆知道是为什么,只不过某人好似不领情。就那么目若呆鸡的坐着,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