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雨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用刀割开,伤口流露出的鲜血淋漓。表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在我心目中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能成为这明月山庄的少夫人。
心里面就是有一股子占有欲,疯狂而又偏执。一定是那个妖女勾引了表哥,所以表哥才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想到此处之后,心目之中的嫉妒之火,怎么也有点压抑不住。
“那个沈小姐吗?我会让她不得好死的。”
嘴角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到后背发凉。是的,身后的翠屏吓得面色发白,低着头,什么都不敢想。
傍晚,府中设宴招待贵客,居然也算是有了一个简单的介绍与认识。沈敏殊是苏千澜的救命恩人,苏庄主还特意的给沈敏殊敬了一杯酒。
“感谢沈姑娘救我儿性命,日后沈姑娘就是我明月山庄的恩人。”
“苏庄主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我的本职。”
“原来沈姑娘这么年轻,便已经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但真让老夫有些失敬,日后就叫我伯父吧。”
“是!伯父!”
苏明哲面容上露出柔和的笑容。所谓相由心生,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干净而又纯粹。远远要比思雨招人喜欢的多。
苏庄主的视线又扫是在宁策侧身上:“你是师傅来可好?”
“有劳伯父牵挂,家师一切安好。”
“那就好,趁此机会多待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是伯父!”
寥寥只言片语之后,苏庄主借机已经从宴席之上离去。这宴会大厅之上的大气压,就远远没有了先前那般让人压抑。
几人之间彼此也是熟络的,只是这其中夹杂了一个表小姐萧思雨。面容之上的不怀好意,眼角蔑视的看了一眼沈敏殊,笑的极其淡然,声音拉的长长的说道。
“沈姑娘看着年龄较小,不知芳龄几何?”
萧思雨此刻就是明目张胆的试探。
“十六岁!”
“我十七岁,承蒙沈姑娘不嫌弃,你就叫我一声萧姐姐,我便唤你一声沈妹妹可好?”
什么姐姐妹妹的?敏殊最为反感的话题就是这样。他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干嘛叫的这么肉麻?更何况这个萧姑娘她从骨子里面透露出的气息,让人非常的不喜欢。
“萧小姐严重了,你还是叫我沈姑娘的好。”
“那好吧,我就日后叫你沈姑娘吧。”
话虽如此说,但是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隐隐约约气场。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沈姑娘家中几人?家住哪里呀?”
敏殊就是感觉这位萧小姐眼眸之中的敌意,以及隐隐约约的有一股子挑衅。
“这件事情好像与萧姑娘没有什么关系吧,萧姑娘关心的太多了些。”
敏殊着实被这冷嘲热讽的态度有些不想与之说话。与其放任着美食与她纠缠,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免得影响了胃口。
这话一出,就连站在角落里的金管家都有些想笑。这位沈姑娘说话就是直白,但是直白的让人心生喜欢。
萧思雨此刻心中明明气急了,随即眼眸露出一丝光芒。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红润的薄唇已经亲启。
“表哥,姑母已经跟我爹写信提起了求亲之事,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是你的新娘子了。”
好吧,一个心机婊。本来在场的众人心情还是比较愉悦,但听到这话之后瞬间觉得吃到嘴里的东西淡然无味。
看着众人都没有什么反驳,苏千澜连眼角都没有抬,就在那里稳固如泰山。
沈敏殊心中隐隐约约的猜测感再一次被证实。从一开始这位潇潇姐就对她抱有敌意,目光之中的隐隐挑衅之意,看来感情渊源在此。
宁策则是身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可是某人相当的不在意,也不能说不在意。故意而又刻意地说道:“想起我们小的时候玩过家家,那时候我就是要做你的新娘子。眼下,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嫁给表哥你啦!你开不开心?”
眼角余光看着沈敏殊,一股挑衅意味。
苏千澜捏着筷子的手骤然间在桌子上放了下来,目光冷冷的直视着谈笑风生的萧思雨。
“表妹,我有没有告诉你饭桌之上不要乱讲话?而且这件事情我会给舅舅一个交代。”
萧思雨的心咯噔的一下,面容之上略微变得有点发白。表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出尔反尔不成?姑母都已经发了话,难道表哥还能不听姑母的话?
苏千澜从自己舅舅家的表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心情就有些不舒服,面色就有些难看。
萧思雨被这样嫌弃之后,眼泪刷刷刷的顺着眼角就流落下来。感觉上还以为谁欺负了她一般。
“表哥,是不是思雨说错了什么?”
那副模样活脱脱的给人感觉像是别人欺负了她,这让在场的人怎么能吃的下去?简直是倒了胃口。
敏殊此刻心情就是有些不爽,也说不出来究竟是酸溜溜的,还是说?介意这位萧姑娘是沈公子的未婚妻。
“好了,我吃饱了。苏公子、萧姑娘请自便。”
起身之后又看了一眼已经转起来的宁策。宁策起身之后看了一眼苏千澜说道:“师兄,我也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与萧姑娘用餐。”
转身就将眼眸的视角对向了了敏殊。
“敏殊,我们两个一同走吧。”
“嗯!”
连看都未曾看一眼苏千澜,敏殊是觉得自己心中有气,而宁策是觉得不想让敏殊不开心。
萧思雨看到面前的这一幕幕,心中不自觉地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看来那位宁公子是喜欢那位沈姑娘的,沈姑娘确实未必喜欢表哥。
不若将这宁公子于这沈姑娘撮合在一起,最是绝配不过的事情。自己此处笑吟吟,若有所指,又说道:“表哥,你说那位您公子与沈姑娘是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个清秀俊朗,一个长相艳丽,堪称绝配。”
这话听在苏千澜的耳中,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刺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