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八月,已经开始入秋了,三海池上的莲花渐渐的有一些露出了莲蓬,徐惠带着子衿子佩而然到东海池上游湖,顺便采些新鲜的莲子打算回来给李世民做汤喝。之前一直就有传言说李世民超级喜欢喝银耳莲子羹,据说文德皇后最擅长做的便是这道羹了。
徐惠虽然知道李世民爱吃银耳莲子羹,但是她肯定不会做这道羹给他喝的,因为银耳莲子羹要加很多的糖才好喝,李世民作为心脑血管病高发人群还是不要吃高糖的食物比较好。
入秋之后天气变得不再那样炎热,加上东海池上偶尔有风拂过,倒也很是惬意。湖面上莲花和莲叶生机盎然,湖面下鱼儿在穿梭嬉戏。这样的氛围让徐惠想起某热播宫斗剧中安小主唱的《采莲曲》,心中想着嘴边不由得哼唱了出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这首采莲曲是徐惠从安小主那处学来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原本的汉乐府中写的是“鱼戏莲叶间”而非“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徐惠没有在意,子衿子佩二人也没有在意,但是东海池外却有人开口问话,“池中何人,胆敢如此大不敬之言!”
徐惠听了皱起秀眉,抬起头顺着问话方向望去,只见几个华服男子正站在岸边看她,心中不禁生厌,便当作没看见,只继续采莲花和莲子。
“哈哈哈,大哥,人家没理你!”一个紫色蟒袍的玉面男子笑道。
“恽儿,休要嘲笑你大哥。”一个青色蟒袍留有一流刘海儿的男子说道。如果徐惠此时看他就会发现他有一双风流之至的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小心他恼羞成怒让你提前离京。”这人说话阴阳怪气,貌似关心却有嘲笑之意。
“十二皇叔······”紫袍男子不甘心的叨咕了一句。
原来方才问话的正是太子李承乾,紫袍男子则是七皇子蒋王李恽,而那桃花眼男人则是汉王李元昌。他们的谈话徐惠隐约听到几分,原本就觉得这几人有些眼熟,只暗忖能出现在这太极宫中的不是亲王也是郡王,如今更加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云锦衣袍,身材微微发福的男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小娘子,小王李泰这厢有礼了。”李泰说着还微微弯腰,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虽然对这几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徐惠见李泰都这么有礼貌了,只得起身回复,“不知殿下在此,妾身有所失礼,还望各位殿下恕罪。”
徐惠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却不认得她。原本就没怎么见过,徐惠今日在湖上采莲穿得清丽简朴,他们更加认不出了。徐惠不想和对方多做纠缠,也就没有讲明身份,只想尽快敷衍过去便罢。
“你是哪个宫里的?在此处作甚?”李泰继续问道。
“妾身来自相思殿,在此处采撷莲子,如有惊扰还望恕罪。”徐惠再次俯身以示尊敬和谦恭。
“谁准你在舟上回话?还不速速上岸?!”李承乾见自己之前的问话被无视,而李泰的问话都得到了回应并且一再还礼,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并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于是连连命令徐惠上岸。
徐惠见太子怒了,心中有些无奈,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又不好让太子试了颜面,只得让子衿子佩帮自己将船靠岸。
看见徐惠上岸李承乾笑吟吟的说,“方才你的曲子中提到了赤鲟公,可知如此是对我大唐皇族的不敬?!看在你年纪尚小,曲调动听的份上,只要你今日再唱几个曲子让本宫开心了,本宫便赦免你的大不敬之罪,如何?”
李承乾一边说一边朝一旁的李元昌使眼色,李元昌便遣散了众人,当场只留下他们几人和身边的近侍。徐惠被李承乾和李元昌一左一右连逼带哄的走向山水阁。
子衿和子佩被李元昌身边的近侍拦住不可靠近,二人急的直搓手但却不知如何是好。徐惠只得发吩咐子衿回相思殿告知云香姑姑让她不要担心,只留子沛与那些近侍守在外面。
眼看着二人越逼越近,徐惠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只得讲明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请自重,妾身是相思殿的徐才人,论起来也算是你的庶母。”
李元昌听了哈哈大笑,“小娘子,太子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那缕刘海儿,挑了挑那邪媚的眼睛,“小娘子胆子不小啊,还敢冒充宫嫔。就不怕掉脑袋吗?”
面对李承乾和李元昌二人的围堵,徐惠在山水阁内不断的躲闪,“妾身的确是相思殿的徐才人,两位殿下莫要因此惹恼了陛下,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无论徐惠如何辩驳,李承乾二人都是不在意的样子,二人将徐惠围在了一个角落,李承乾十分霸道的一把将徐惠拉入自己的怀里,一只手钳住徐惠的下巴,对着那光洁的额头“啵”的就是一口,丝毫不顾徐惠那仇视的目光,“才人?哈哈哈,莫说你不是,即便你是,又能如何?”
徐惠词是被李承乾的行为惹的一脸羞愤,“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庶母!此事若被陛下知道,定然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前途!”徐惠满面涨的通红,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只是李承乾一个大男人的力量又岂是她能够抵抗的?更何况一旁还有不时帮忙的李元昌。
“不会放过我?前途?哈哈哈哈······”李承乾听了不有的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小娘子,你装的可真像啊!我好怕啊!”说着又一把手揽过徐惠的小蛮腰,“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是才人又如何?本宫是这大唐的皇储!父皇对我宠爱有加,一个五品内官,哼,父皇即便知道了最多是给年一个惑乱宫闱的罪名罢了!”
徐惠看着李承乾疯狂的表情,心中明白他现在已经不理智了,李承乾,这就是你废黜之路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