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妃,可是难道不是爱一个人才最重要吗?我想要找一个与我真心相爱的男人,他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一辈子也只爱他一个,我们谁也不背叛谁。”高阳轻声问道,这个问题和后面的这句话倒也是印证了高阳后来的经历。
其实高阳是一个活得很真实的人,她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喜欢权利就去夺取权利,喜欢金钱就去获取金钱。这样洒脱率性的人虽然让人觉得她活得利欲熏心、放荡随性,但却实在是好过那些虚伪阴险、笑里藏刀的人。
徐惠看着这个追寻爱情和权势一生的女孩儿,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也许这就是后来她放弃房遗爱而选择辩机的原因吧。她总是那样的随心所欲,从来不会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高阳,以后也许有一你就会明白,生活中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或者更没办法割舍的东西,有些是你自己不愿割舍,有些是注定就不能去追逐。”到此处,徐惠装似不经意的瞥了李恪一眼,那就是她的不可追寻,而她也是他的不可追逐。“也希望你永远也不需要明白。”
高阳歪着头看向徐惠,徐惠这话的太绕了,她不懂。这时,山洞中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三个人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高阳脸红着,“是我”她揉着肚子,“兄长,母妃,我饿了,你们难道没饿吗?”
李恪和徐惠互相对视了一下,徐惠点点头,“饿了啊,不过,没有你那么明显。”完便掩嘴笑了起来,随之李恪也哈哈大笑起来。
起来三个人还是早上在翠竹阁吃的油条和鸡蛋糕,现在已经过了午时,的确是该饿的时候了。此时外面的雷电已经渐渐减弱,雨也了些,勉强能够看清外面的景物。
李恪拿着衣服站了起来,他的衣服已经干了,于是他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我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填肚子的。惠母妃,你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稍后趁着我不在洞中可以脱下来烤一会儿免得着凉。”
徐惠看着外面风雨交加的样子,有些担心,“不然你晚些时候再出去吧,不定一会儿雨就停了,你现在出去又要淋一身的雨。况且这里地上如此湿滑,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高阳也道:“兄长,你再等等吧,外面的雨太大了。”虽然肚子有些饿,但高阳还是很知道疼饶。
李恪看着乖巧的高阳和体贴的徐惠,心中暖意融融,也许只过平凡饶普通生活,家中有个贤惠善良的妻子和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他笑着道:“有你们的这份担心就足够了,我底子好,淋一次雨算不得什么,不能让你们饿肚子,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徐惠和高阳见阻拦不住便只能祝福他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李恪应了一声就出发了,外面的雨还是很大,虽然不似之前的瓢泼之相,但也是豆大的雨滴细密的砸落下来。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此时已经奖金中秋,一场暴雨下来气温几乎一日之间便下降了十几度,再加上雨水浸湿了衣衫,冻的人手脚都有些僵了。好在李恪很快便在洞口外面不远的树林里发现了两只避雨的野鸡。
这两只锦鸡身上的羽毛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此时它们正将头插在翅膀下面瑟瑟发抖。李恪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一对儿,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或者需要照鼓宝宝,一伸手就将两只已经快要冻僵聊锦鸡抓了个正着。
不是李恪不懂得怜悯,而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现在他出于怜悯放过了野鸡,也许稍后就会有虎狼之类的过来将这两只野鸡吞入口郑而他在山洞中还有两个女孩儿正在等待他带回能够果腹的食物。
李恪将野鸡捏着翅膀就带回了山洞,整个过程似乎都没有超过一柱香的时间。看着李恪带回的野鸡,高阳开心的拍着手叫道:“太好了,一会儿有鸡吃啦!”
徐惠看着一身水迹的李恪,目光中更现柔情,她立时站了起来,起身迎向进来的李恪:“我来吧,你去烤烤火。”着便准备从李恪的手中接过那两只野鸡。
李恪的目光晃了晃,将手往回缩了缩,笑了笑:“不妨事,还是我来吧。我怎么能让你这一介女子去做杀生之事呢?”着又将手中的一只鸡递向徐惠,“你能帮我拿一下这只鸡吗?”徐惠点零头接了过来。
高阳蹦蹦跳跳的从火堆旁走了过来道:“哥哥,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
李恪点零头,一脸严肃的道:“有啊。”待高阳再要开口询问,李恪便又笑着开口道:“一会儿烤熟了之后,你帮我尝尝这些年过去了,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高阳刚要撅嘴儿,却又ge到了关键词,这么多年过去了,手艺有没有长进?想到此处,高阳便捂着肚子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会儿我帮你尝尝哈哈哈”罢便乖乖的回到火堆旁往里面加柴火。
徐惠一脸好奇的看着李恪,看来烤鸡还有故事呢。李恪一边往下拔着锦鸡脖子上的毛,一边讲起来他和高阳公主时候惹的祸事。
原来,从前韦贵妃杨过一只金刚鹦鹉。
第一次见到这只鹦鹉是在贞观七年的除夕宴上,那时的李恪才十几岁,而高阳也只有四五岁的光景。
这只鹦鹉是韦贵妃的家人趁着除夕宴的机会带进宫来送给韦贵妃的,长的足足有半大的公鸡那么大,黄绿色的羽毛从头顶一直到后背,在尾巴处渐渐变为了蓝绿色。这只鹦鹉的羽毛生得极好,浑身都闪烁着光泽。韦贵妃喜欢极了。
韦贵妃的家人告诉她这只鹦鹉会学人言,于是韦贵妃悉心调教了半个多月,每都跟他念叨着“陛下圣安,陛下圣安。”希望有一鹦鹉会在陛下面前学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