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让人讨厌的人,凤汐涵几人也没在二楼多停,直接去了三楼凤汐涵的办公室,当然,在众人眼里,墨初尧偏疼墨舒染这个皇妹,才在三楼给她准备了一间休息室,所以和墨舒染交好的这几位小姐才能上的去三楼。
“大姐姐,不若你把金卡拿回去吧,雪儿也用不到。”刚一进门,凤汐雪便主动拿出自己的金卡,递交给凤汐涵。
别看她在外人面前装的是楚楚可怜,内心里可是怕极了的,生怕自己出个什么差错,连带的大姐姐都不得好。这金卡现如今在她手上,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可万万不敢再留了。
“给你的,你就拿着,到头来父亲问起,就只说是郡主送的,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提起便是。”这张卡,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但若是墨舒染送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凤汐慕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也得忍着。
“就是,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去的道理,雪儿你就安心收好。”墨舒染从外边走进来,说道。
燕王妃身子不好,所以方才墨舒染陪她在后院里做理疗,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助力。这会子进来,自然是要出言力挺自己的好姐妹的。她就不信了,以她的名义送出去的东西,凤家还好意思贪了去。
“小雪儿这下可能安心了?若是不能,你凝阳姐姐就去堵住那凤汐慕,打一顿给你顺顺气。”宋凝阳插科打诨。
“这还不够的,我娘今日可是在的,回头让她跟我爹说,让我爹参凤相一个治家不严,也是可行的。”白易真笑道。她这话可是有根据的,大楚御史家的夫人,可是有监督臣子后院的责任的,若哪家真的做得过分了,御史夫人是可以跟自家老爷说明,由大人出面,奏请陛下惩处的。
“听见没雪儿,你若再不收下,你这两个姐姐可是要出马了。”苏瑾萱握着凤汐雪的小手,打趣道。
感觉到众位姐姐的维护之意,凤汐雪也就不再好意思推脱,红着脸将卡又重新放进自己随身带的荷包内。
首次开业,伊人坊的生意就意料之中的火爆。一直到关门打烊之前,店里的人都没有断过。若不是后院库房里还有些存货,就是今天上架的量,也是不够卖的。等到晚间汇总时,一核对账目,凤汐涵几个人便惊呆了。
光是办卡的银子,就有二十几万两,林林总总的算下来,这一天的收入就是将近五十万两的银子,刨去成本,那也是四十多万两的收入啊。
墨初尧罕见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自己可真是捡了个金蛋啊。他虽不缺钱,但也不嫌钱多不是。有了这些银子,那南大营的将士们还何愁供给不够?父皇也不用再想尽办法的,与户部周旋,从他们手里巴拉银子。这于己于民于国,都是个值得欢喜的好事啊。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掌柜的赏银十两,其余人每人两。墨初尧,你若得空,就去庄子上一趟,管事也是十两,工人们一人两,当是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付出,希望大家一起努力。”凤汐涵虽然十分满意今天的业绩,但也懂得,要想让马儿跑,必须先给马儿吃草的道理。自己赚了大头,却连点小利都不肯给手下的人分,时间久了,未免离心。有奖有罚,赏罚分明,这是御人之道。
当然,凤汐涵也不会忘了几位小姐妹的功劳,给每人都包了个五百两的大红包,感谢她们的宣传。
“我们不过是帮着说了几句话,哪里能拿这么多银子。”虽然五百两在伊人坊的二楼里只能买上一瓶爽肤水和洗面奶,但在别的店里,可能买上一堆好东西了。苏瑾萱几人本就白拿了金卡和一整套的东西,哪里还肯再收凤汐涵的红包。再说了,这铺子也有宸王殿下的分成,她们也是不想让凤汐涵因此,失了宸王殿下的心。
“小涵儿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秉着无条件服从心上人的原则,墨初尧开口道。
他哪能在人前落了自家小丫头的面子,再说了,只区区二千两的银子,明天就赚回来了,怎么会舍不得。
有了宸王殿下的话,几位小姐妹再推辞,倒显得自己不识趣了。于是也不再矫情,收下了“小富婆”的红包。凤汐雪的那份,则是拜托墨舒染以汐雪的名义在永丰钱庄开个户,帮她存进钱庄里,就算是给她攒嫁妆用。
等账目处理完了,又清点好第二日的存货,凤汐涵姐妹二人这才坐上墨舒染的马车,由墨初尧护送着,回了凤府。
两人一进凤府,门口的小厮便直接告诉二人:老爷在正厅等着,请她们现在就前去。
正厅里,凤汐慕红着眼睛坐在三姨娘的身边。二人一只脚刚跨进正院,就听见三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您瞧瞧,咱们慕姐儿才六岁,便被那歹毒之人离间了宸王,让他的侍卫将她丢了出去,这让慕姐儿以后如何自处啊。”
三姨娘这几日深得凤啸的欢心,哪里舍得让她落泪。抬眼看见走进来的凤汐涵二人,怒气突然大增,手一拍桌子,大喝道:“逆女,还不赶紧跪下。”
老太太有心劝两句,但这事毕竟关乎凤家的名声,也就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茬,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凤啸处理。
自家女儿被骂,四姨娘哪里还坐得住,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拉着汐涵,一手牵着汐雪,“老爷,这事非同小可,您怎能只听三小姐的一面之词,不听两个孩子的说法。”
四姨娘一向温顺,在后院里没什么存在感,现在为了两个孩子也是豁了出去,就差明说凤啸的差别对待了。
凤啸也是没想到,低眉顺眼如四姨娘这般的女人,也会直言顶撞自己。一时怒火更甚,站起身来,抄起巴掌,就要向四姨娘打去。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到脸上,二姨娘三姨娘无不雀跃着,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凤汐涵突然伸出手,桎梏住凤啸的手腕。
凤啸虽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而凤汐涵却还是个才堪堪过了他腰际的小姑娘,这刚一被钳制住,凤啸就不可置信的顺着那只玉白无暇的小手,看向凤汐涵那张玉颜。下一秒,脸却红的冲血,瞪大了眼睛,大骂凤汐涵是个逆女。
自从上任了丞相一职,凤啸哪里还受过这等屈辱,更何况,还是他的女儿带给他的屈辱。一时之间,否管凤汐涵此前有多风光,得了皇室的赏如何?堪得大用又如何?只凭她今日敢出手,那明日凤家将她推至高位,她就敢弑父。
思及此,凤啸哪里还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