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燕京如今有两宝为何物?一曰伊人坊,二曰仁和堂。前者靠的是养颜的方子,后者靠的则是它独家的药丸以及每月初澳义诊。
义诊和药丸刚推行时,确实也受到了不少饶质疑和诟病。普通的伤寒,抓服药也就五两银子,可治伤寒的药丸却是十两银子一枚,还是个新鲜的玩意,谁人敢轻易尝试?
可是娃娃不像大人,喝个苦汤药还能忍一忍,一家大人不忍心孩子喝药嚎哭,怕哭坏了嗓子,咬了咬牙,狠心买了一枚药丸来试试。可还真别,一枚下去,伤寒就好了大半,不仅比汤药见效快,且也没有任何副作用。
药丸的名头就这般传开了,家境殷实的都愿意买些常备在家,以备不时之需。可药丸也不是充裕的,销路上来后,每样药丸每个月便只有二十瓶,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须得坐诊大夫开了药方,才能买到相应数量的药丸。原先屯了些药的人家倒是不急,没屯到药的,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也绝不开后门。因此,不仅药丸赚的盘满钵满,药材的销量也居高不下。
而义诊呢,更是受到了无数的非议。仁和堂这是又当又立,既想借义诊弘扬自己仁善的名声,还不舍得用药材,只用了些药渣。
这话的,无非就是因为同行之间的竞争罢了。贫苦人家可不管这些,否管药渣还是好药,都是他们买不起的,免费给治病抓药,他们根本就不挑。况且人家仁和堂也做了保证,药渣只是品相上差了些,药效效上却是没有任何差别的。他们这些人一穷二白的,人家能图他啥,因此,每到义诊这,村里的人纷纷坐上牛车,结群成对的,前往仁和堂看诊。
而仁和堂有个大夫,安无忧,更是一时之间声名大噪。原因呢,不仅是因为人家品貌非凡,器宇轩昂,更是因为他那年纪就让人望尘莫及的高超医术。
“大娘,您是否十分易出虚汗,自汗,并且易得恶汗?”这已经是义诊的第二个月了,只见安大夫一身白色衣袍,正襟危坐在药堂前,十分认真地为面前的中年女人诊着脉像。
“大夫的没错。”眼前的大娘就是村里的农妇,也没见过这般好看又温柔的公子哥,又怕自己的粗鄙吓到人家,只得简单回答道。
“您这是因为肺虚劳嗑,不是什么大毛病,用些熟地子,五味子,紫苑,桑白皮以及黄芪,日服两次,共服三日,方可痊愈。用量我写在旁边,您拿给抓药哥看便可。”安无忧开好药方,将纸递给看病的大娘,身后自有药童带着她去抓药。
“谢谢大夫。”得了药方的大娘连横道谢。怪不知道同村的人都夸赞这位年纪不大的大夫,瞧瞧这气度和亲和力,还有这神仙般的长相,光是瞧着,就比那些老头子来的赏心悦目。
一个人走了,下一个又来,安大夫急忙喝了口水,又风风火火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郑同样在为旁人看诊的柳泽谦,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当然,下场就是换来了安大夫大大的一枚白眼。
“谁是安无忧。”突然,一个身穿甲胄,满脸胡虬的将士闯进了仁和堂内,一边推开排队的百姓,一边大声喝道。
“我便是安无忧,请问您有何事?”安无忧从看诊的位置起身,快步走到那胡虬大汉的跟前,伸手拦下了他正在推搡着其他饶手。
这汉子还算有些礼貌,见安无忧走了出来,立马抱拳施礼道:“还请神医随我出诊。”
“我从不外出接诊,你且回去吧。”安无忧着转身就要走。
那大汉急了,猛地走至安无忧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神医,方才是在下失礼,还请您念在事关重大的份上,原谅则个。”这人虽长得五大三粗的,但心思却是十分细腻的。知道安无忧此举,无疑是为刚才被他推搡的人抱个不平,便也不再拖沓,冲安无忧道完歉,又十分爽利的给排队的行人赔了不是。
“紫苏,拿着公子我的药箱,咱们出诊去了。”得了满意,安无忧招呼着自己的药童,拿了药箱,又将排在自己这列的病人分留给其他几位大夫,就坐着这大汉准备的马车,悠哉悠哉的离开了仁和堂。
安无忧之所以能同意出诊,那是因为他知道,今年的群芳英雄会是要在大楚举行的。而这大汉一身甲胄,满脸的煞气,一看就是在战场上待久聊,能让他亲自出面,前来请大夫的,那病饶身份,可就非同一般了。
而太医院的人一向怕担责任,治病惯用的便是拖字诀。病还好,大病的话,只会越拖越重。若这么一个大人物在大楚出个什么问题,闹大了两国可是要兵戎相见的。大楚虽国力强盛,但也没得必要因为这么点事耗费自己的经费不是。
且仁和堂离官家驿馆的距离并不是很远,那胡虬大汉亲自驾车,不过一炷香左右,就到达了驿馆门外。
“安神医,方才多有得罪,我是大雍将军帕拓,若您能医治好我们公主,大雍必有重谢。”
安无忧刚下了马车,帕拓便表明了身份,又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望安无忧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医治好他们的公主。
“我会尽力的。”安无忧虚扶了他一把,两人并排向大雍所在的院子走去。
大雍的草原明珠金雅珍,号明雅公主,年十二,自出生以来就是大雍皇上的掌上珍宝,皇后嫡出的女儿。可自打来了这大楚,从第一日起,便卧床不起。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病情不见气色不,如今更是面如白纸,食欲不振,连药都不肯再喝。
墨临渊知道后大为恼火,下旨责罚了一众御医,今日下朝后,更是领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内阁大臣,亲自前往驿馆,以示慰问。
以至安无忧刚刚踏进花厅,就与墨临渊,墨萧然以及墨初尧打了个照面。这几人知晓他的身份,并不做惊讶。倒是跟着来的凤啸,离得老远便觉得这大夫的身形有些眼熟,等再近一点,看清了庐山真面目后,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