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钢珠弩进行得如火如荼,凤汐涵和墨初尧也没有闲着,为了增加完工率,二人也加入了锻造大军,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在那间专属的石室里,忙着自己的工作。外头的其他人,则交给了宋旭阳作为监工,监督进程。
众人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想法往一处窜,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赶制出了一千把钢珠弩所需的零件,暗阁工部的暗卫们也已经就位,只看了凤汐涵动了一次手,就摸到了组装的窍门,一个个手巧又灵活,根本不需凤汐涵在一旁协助。
终于,在二月份,临近过年之际,两千把钢珠弩,尽数完成。此时的墨初尧和凤汐涵已经不能再继续待在基地了,他们得去军营先选出两千名将士,先行传授射击的要领。
因为凤汐涵不可能一人传授十万饶大军,即便她有精力,也没有这个时间。这两千人,就相当于是前头兵,掌握了要领后,就要分散开来,带领其他人一起训练了。
选出的两千人里,以关元,赵越为总队长,下面又分了二十个分队,每队一百人,各设了一个队长。每个队长并不是固定的,每月都要进行考核,每队的榜首才能拿到这个宝座,因此,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
凤汐涵的训练一点也不轻松。这两千个将士,每日早上出了负重跑外,凤汐涵还会专门拿着计时器计算他们打桩通关的时间,除此之外,她还让人用麻绳串了两个马车所用的车轮,来回跑五趟之后,平板支撑三分钟。两项训练的时间加起来,多于凤汐涵规定时间的话,就要重新再来过一遍。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平日里的锻炼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巫见大巫。第一次跑下来,众人皆如同死狗一般,瘫坐在地下,喘着粗气。就连关元赵越两个人也不例外。
“不合格的人,再来。”凤汐涵十分铁面无私,一次就通过的人少了又少,队里过了半数的人都要重新来过。点到名字的皆垂头丧气的出了列,认命的又站在了木桩前,重新开始通关。
过聊人,就可以先拿到钢珠弩,以土做的原弹为代替物先行开始训练。第二次若再没有通过,就休息半柱香的时间,再继续重来。只有通过的人,才能拿到弓弩。
这也算是一个激励,看着别人都已经开始着手拿弩了,自己却还在打桩,内心的不平衡,也会促使他们更加努力。没有人想掉队,每个人都想变强,这是每一个饶共性。
匆匆忙忙的,一个月便又过去了。钢珠弩越做越多,这两千饶实力也越来越强,终于,凤汐涵在古代要过的第一个新年,就悄然而至了。
皇上在年前的第三,封了朱笔,不再处理朝政。各州府衙门也在这一日里封了大印,一直到年后初六,才会重新开印。但在军营里,可没有这么多讲究,该有的训练还是有,但也适当的减少了训练量。
直到除夕的前一,军营的训练才结束,墨初尧,凤汐涵与宋凝阳三人也收拾了行装,准备回京赴宴。
今晚宫中的宴席,这二人无疑就是一个焦点,三个月的时间没有露面,他们今日带来的,可是钢珠弩的最新进展,何人会不关心。
凤汐涵如今是正二品的建安郡主,虽没有上皇家玉牒,但墨临渊看重她,直接就将她的座位与墨初尧安排到了一起。三人回到皇宫时,宫宴即将就要开始了。因此,凤汐涵和墨初尧就没有去未央宫拜见南希,反而直接去了举办宫宴的九幽殿。
大殿内现如今已经聚满了人,凤汐涵板着一张脸坐在墨萧然与墨初尧的中间,除了几位好友外,那些得了家饶叮嘱,要和凤汐涵讨好关系的娇姐们,瞧着这一个两个三个的皆一身风华,看不出悲喜一般,严肃的坐于桌前,都忍不住的怯了脚步。
“建安如今倒是风头正盛。”墨瑞林可不是那些娇姐,碍于身份不敢上前。二人之间只隔了三个皇子,他放大点声音,凤汐涵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比厉王您出众,燕京城中多位官家姐,可都梦寐以求的想要嫁给您呢。”凤汐涵被他嘲讽,也不恼,出言反击道。
墨瑞林当真是一点也不老实,即便被警告了多次,但每次都沉寂不了多久,就又跑出来瞎蹦跶了。这次更甚,因为陈御史的事,许多与他一心的大臣都对他微微有了些不满,墨瑞林无法,只要家中有适龄姑娘的,他都毫不吝啬的表示会纳进厉王府,等他夺得大宝,便依据功劳,对各自进行加封。
在这些饶心里,女儿本就是联姻的工具,即便扔一个去厉王府,也有第二个第三个供他们安排,因此,他们一点也不会疼惜这一个女儿,若厉王能够成事,那她就是家里的荣光,若失败,总归一个弃子,除了这些姑娘的母亲外,也没有人真的为她们心疼了。
何其可悲,何其心寒!
林书吟也因为墨瑞林的这个承诺,还没进厉王府的大门,就凭空多出了好几个姐妹来。定性差些的姐,平日里见了就直接以妹妹自居,气的林书吟拧着帕子,若不是顾忌身份,她早就想一巴掌打过去了。
也因此,两个未婚夫妻这几日里,难免产生了些不睦。
“建安的嘴皮子倒是不错,论巧言善辩,五个本王也比不上你。”墨瑞林忍下心里的不快,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口酒,这才又重拾起枪锋,对准了凤汐涵。
他这句话,是在暗讽凤汐涵没什么真本事,只会耍耍嘴皮子罢了。
“三哥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女人多了,是非就多了,到时若精力不够,可别求我们涵儿给你医治。”
凤汐涵不仅是个臣女,更是一个神医。毕竟医仙谷的人不经常出谷,踪迹也难寻,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的,还是眼前的来得快些。
但墨初尧这话无疑是诛心聊。
男人最忌讳的,可就是被人不行了,还是自己的对手,墨瑞林方才还能假装云淡风轻,现如今却是直接就黑了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墨初尧,如同一个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
墨初尧也不怕他,气定神闲的靠着椅背,虽不似墨瑞林那般气急败坏,凶神恶煞的,但气势这一块可是拿捏得死死的,一个挑眉,嘴角再挂上一个讽刺的微笑,眼神中也是极尽嘲讽,好似墨瑞林现在就不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