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换个思维，若我真是奸细，把我放在眼皮地下看着，总比我在暗你在明来得好，是不？”白夭笑的眉眼弯弯，十分好心的游着凤汐涵。

既然能出这样的话，她自然也联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没关系啊，只要目的达到了，用什么方法都成。总归她也不是齐国的爪牙，时间自然会证明一牵

“理由！”这个法很有服力，凤汐涵显然有些动摇。

这倒是让白夭红了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凤汐涵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片刻。之见凤汐涵那双眼睛，从刚开始的疑惑，再到欣喜，最后归于平静，白夭就知道，跟着凤汐涵这条路，稳了。

“咳，既然如此，那便跟着我回郡主府吧。你若真有什么问题，也方便我下手。”凤汐涵清了清嗓子，消化掉接收的信息。嘴上着不信白夭，但心里其实一直没怀疑过。

白夭太干净了，那双眼睛不掺杂一丝杂念，明亮清澈见底，与她身上独具成的妩媚形成明显的反差。即便是眼含媚态，也很难让人觉得这人心术不正。还有那直爽泼辣的性子，都让凤汐涵觉得她值得相交。

当然，她如今脑子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如此鲜明反差的两个人，撞在一起，会擦出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若是真的能成，那她这媒人钱又该不该收。

“对了，涵儿，厉王府的那位齐老，我可能认识。”那日进城，墨萧然急着回宫，柳泽谦也要先回家，白夭一时间清闲，虽没能赶上整场热闹，但最后齐老出现的画面却由不得她忘记。

“你认识他？快跟我。”凤汐涵来了兴致。

那位齐老，早在他自报家门的那日，凤汐涵就给墨初尧去了信，请他调查。可医仙谷避世不出，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直到今日，墨初尧也只查出了，医仙谷里的每个人，自打进谷之日起，就会在背后刺上一个医仙谷的标志，连孩都不例外。别的，就再也查不出来了。

“医仙谷的谷是蛊毒的谷。医蛊同修，以医闻名。那灰袍老者名为齐老，是医仙谷蛊脉的六长老，为人阴险狡诈，行事偏激，与医仙蛊秉承的含仁怀义十分不符，又极力主张医仙谷出世，在谷中，十分不受医脉的待见，就是蛊脉中的其他长老，不喜他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你如何得知？”白夭得十分仔细，就连医仙蛊的祖训，谷内划分，都极为清楚，这让凤汐涵不得不疑惑。

“因为，我之所以流落街头，跻身名妓，全凭齐老所赐。”白夭边，边拉下自己衣服的一脚。右肩的后边，赫然是一只朱红色的玄鸟。那位置，形状，赫然与墨初尧所能查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家族的标志，是由医仙谷的特殊手法绘制而成，不仅造型独特，颜色在这个世界上少见，更是难以去除。这一辈子，除非剜掉那一块肉，否则根本不可能擦去，是以，这样的玄鸟，必然不是白夭能够仿制的。

“我是医仙蛊第五十六任谷主的女儿，当年我父亲与齐老意见不合，坚决不同意他违背祖训，惹得他心生嫉恨，半夜将我丢至医仙蛊下的悬崖，当年，我只有五岁。”原先还明媚肆意的脸上，这时徒增了一道恨意。五岁的孩子，正是单纯的年纪，哪里懂得什么自保。

好在白夭命不该绝，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将她送至了附近的医馆，为她治好了伤。虽不辞而别，但那段日子，却成了这么多年来，唯一能温暖她心房，不可言的秘密。

“那你父亲呢？你不见了，他难道没有找你？”都祸不及子女，对于齐老的手段，凤汐涵瞧不上。但她也同样不能理解，孩子丢了却不寻找，使得白夭流落十年的医仙蛊谷主，难不成，这又是一个与凤啸那样的，为父不仁的败类？可就算父亲没用，母亲呢？不至于对自己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着的女儿，这般冷漠吧。

“父亲母亲十分疼我，若是我丢了，他们不可能不着急。可是我未曾出过医仙蛊，更不知道回去的路。医仙蛊又一向避世，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话虽如此，可白夭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悲伤和不解，她也着实想不明白，为何是她为珍宝的父母，从未寻找过自己。即使地辽阔，可十年的时间，若是用心寻找，又怎么可能找不到？

但她毕竟善良，父亲严肃中的宠爱，母亲眼里的温柔，她都亲自感受过。他们照顾自己时关心备至，也能从繁忙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来，只为陪她玩耍，就连自己年纪，坐不住，不愿背医书，他们都能放宽限度，准她大一些再学……

这些坚持，五年如一日，她不是感觉不出。即使长大一些，明白了是非道理，她也找不出他们身上一丝作假的痕迹。

“齐老那人不不择手段，既然敢对你出手，必定想好了万全之策。想必伯父伯母也被他蒙骗其中，等找到机会，咱们给你报仇。”白夭的坦诚相告，使凤汐涵也将她归到了自己饶行粒对于自己人，那必定是要维护的。

“涵儿。”美人入怀，仙女落泪。若凤汐涵是个男人，此时定是要抱着白夭好好甜言蜜语一番，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博得美人一笑。

可她是个姑娘，还是个从未曾安慰过饶姑娘。只得笨拙的轻拍着白夭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默不作声的，听着白夭将自己从到大的经历都了一遍，做了一个十分合格的倾听者。

这边在单独诉着“衷肠”，郡主府那边也不甘寂寞。原因无他，得知管家来报，凤汐涵出了门，凤啸就赶紧从二姨娘的床上爬了起来，专门沐了浴，又以白玉为冠，束起了长发，搭配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腰间又挂着青绿色的玻璃种玉佩，一身书生气质，风度翩翩的出了星落苑的门。

当然，郡主府的大门他是不敢去的，只得叫人搭了梯子，打算从原先月亮门那边的墙角翻进去。可墨初尧派来的暗卫也不是摆设，他刚一搭上墙头就被抓了个正着，险些被吓得摔个跟头。

大门有人守着，还是亲眼见着他与凤汐涵等人决裂的成国公家公子祁琛，凤啸自知他绝不会放自己进去。遂及又转念一想，带着自己的贴身常随，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