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尧接过望远镜,远远望去,只见一枚子弹正不偏不倚,直中标靶的红心,入木三分。但虽说墨初尧十分惊叹这武器的穿透性,可见其威力,也就更加明白凤汐涵话中的意思了。因此,对于这样的武器,墨初尧惊艳过后,便没有什么想法了。感兴趣的,反倒是凤汐涵递给他的望远镜。
这样的东西,他们南大营也有,但无论是材质还是清晰度,都不及凤汐涵给他的这个看得清楚。不仅是视野上的广阔,更重要的是那细丝入微的清晰度。
“涵儿,这个可否送给我。”墨初尧问道。
他和凤汐涵之间,已经不需要什么客套了。想要什么,看上什么,直说便是,根本就无须拐弯抹角的。
“当然可以呀。”一个望远镜而已,凤汐涵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快别纠结这个了,看看这个。你拉开这根线,用力扔到最远的地方。一定要是最远的,知道不,不然会炸伤的。”
凤汐涵拿出来的是威力最小的一颗炸弹,爆炸范围相对来说要小一些,因此,只要扔的远,就不需要再躲开了。
墨初尧将望远镜重新递给凤汐涵,接过她给自己的炸弹。拉开了引线后,用尽了力气,甚至还用上了内力,将炸弹扔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远的距离。
不消片刻,墨初尧便听到了“轰隆”的一声。声音之大,堪比响雷一般,沉闷而又不容人觑视。
凤汐涵看向还处于震惊中,未曾回过神来的墨初尧,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方才爆炸的地方。那原先的泥土,此时被炸得四分五裂,尘埃满天飞,以爆炸中心为原点,影响到了周围数十米的地域。
“好凶猛的威力。”墨初尧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描绘自己如今的感受了。打了几年的仗,墨初尧自认自己的身体素质抗得过敌方的刀剑,也早就在战场上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身。可亲眼看着这种武器的威力,墨初尧才发现,自己自以为的强悍,在它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种炸弹已经是威力最小的了,若使用在战场上,必定能使敌方被炸得血肉模糊,毫无反击之力。但杀伤力太强,不好控制,也不易储存,稍有不慎,就会自爆。因此,最起码现在,我不建议它出现在战场上。”
风寒在旁边悠悠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的顾虑,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样逆天一般的武器,若不到万不得已,战场上决不能出现。”炸弹在现代常见,但在这个时代,确实是逆天的存在,这一点,墨初尧并没有说错。
“没错。”凤汐涵赞同道。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舒染她们该过来了,咱们下次再进来。”这几日里,凤汐涵已经摸清楚了墨舒染几人来时的规律,知道她们大概什么时辰会到。因此,算了算时间,凤汐涵便开口道。“肉丸,我们走啦,你自己好好玩。”
凤汐涵提醒了肉丸一声,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牵着墨初尧,心里默念,两人便直接出了空间,又如同进去前一样,并排的躺在床上。
墨初尧方才在空间里已经洗漱过了,因此,直接就穿上了衣服,重新坐到了凤汐涵的床边。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就传来了墨舒染等人的声音,下一秒,燕王妃和赵夫人便带着墨舒染等人进来了。
“涵儿,你醒啦。”墨舒染刚进来,那双原本还充满担忧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说完后,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的错觉,又揉了揉眼睛,再瞧见眼前的凤汐涵依旧是端端的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她时,立马就甩开了燕王妃的胳膊,和一众姐妹跑到了凤汐涵的床边。
“大姐姐。”凤汐雪小脸带着泪,拉着凤汐涵的胳膊,生怕她又昏睡过去一般。
“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瞧着连宋凝阳此时都眼中含泪的,凤汐涵生怕屋子里的女人都喜极而泣,抱头痛哭,连忙开口,转移着话题。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空间里呆了几天,吃得好睡得也好,可她的小姐妹和长辈不知道呀,因此,及便凤汐涵说得轻巧,但众人也只以为她是在故作轻松。
“干娘,舅母,姨母,我饿啦。”凤汐涵招架不住,转移话题道。
“紫苏,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你家小姐醒了。”燕王妃吩咐了一声,又让自己贴身跟着的大丫鬟由苏嬷嬷领着,打了洗脸水,来给凤汐涵洗脸更衣。
一套流程下来,凤汐涵愣是自己半点都没动手,还如同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被众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生怕再出些什么意外。
凤汐涵给了墨初尧一个眼神,示意他救救自己,给大家解释解释,她并没有什么大碍。谁承想墨初尧也是个好玩的,在一旁努力憋着笑,看了好一会的笑话,这才开口道。
“小涵儿是被人用巫蛊娃娃下了咒,只要能醒来,就不会有什么损伤了。”看够了热闹,墨初尧一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平复好心情,这才开口道。
“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总是遭了难的,初尧,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怕墨初尧对燕王妃极为尊敬,但燕王妃也很少说教过他,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呢。
被拖下水的墨初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说什么,抬步出了凤汐涵的卧室,前去找玄奕了。
小家伙如今学会了说话,每天都要叫凤汐涵好几声,见凤汐涵睡着不理他,虽说有些委屈,但他只以为是姐姐累了,并没有吵闹。而且每天也听话的由着人陪他,带着小白一起在花园里走走。
可别人的陪伴,终究是抵不过凤汐涵这个亲姐姐的。这些墨初尧明白,也心疼玄奕,因此,每日清晨都会亲自叫玄奕起床,陪着他玩一会,才会离开。就连今日凤汐涵醒来,他也没有改变。
“格格。”墨初尧近日来得晚,玄奕已经睁开了眼,由着孙嬷嬷给他穿着衣服。瞧见墨初尧,就立马伸出了小胖手,招呼着墨初尧过来。
“是哥哥。”墨初尧笑着刮了下凤玄奕的鼻子,笑着说道。
墨初尧不知道自己当初说话是如何学的,但玄奕说话的历程,真能让他笑个三天三夜。他本来教的可是姐夫啊,但玄奕说不利索,退而求其次下,才教了哥哥,没想到这小胖子啊,说是说的有模有样,但那声调却不敢恭维了,听着真是让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