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楼笛风回答的很干脆。
生死有命,来去不过就是一抔土而已,即便是朝生夕死的蜉蝣,也会有短暂的一生的。
“我走了。”楼笛风饮下一杯酒便离开了。
沐终南美颜清秀,和其他顽固子弟不同的是,他确实很有几分才华,可是只要一想到以后他会变成一个好几百岁的老妖怪,楼笛风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又亲自去马厩选了一匹汗血马,正牵着马突突往外走,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转身看到了同样行装备好的顾谦,笑道,“这是要去哪儿?”
顾谦牵着马慢慢走上前,“怎么走也不说一声,害我行装匆忙。”
“嗨!”楼笛风吃吃笑起来,“该解决的都解决了,邯郸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如今她思念徐策笙心切,明时又跟着回了欧阳家,本想和顾谦说一声,但此去危险重重,因此并没有通知他。
“解决好了,便单单留下了我?”顾谦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话题。
楼笛风面对顾谦不像明时那般厚脸皮,挠挠头说,“不想让你跟着我冒险,本想丢下你,你便乖乖跟着师傅回去了。”
楼笛风老实讲出了真实想法,顾谦一时三刻反而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师傅要游历四方,带上我觉得麻烦。你怕我有危险便将我留下,你们师徒二人可真是秉性相同,连行动都如出一辙。”
啥?师傅原来早就走了,也不和自己说声。
“这死老头子。”楼笛风低低骂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便跟我一道着。”
白天骑马赶路,晚上便投宿客栈。七日不到便也真的到了齐国。
齐国地处北边,因此相对赵国来说比较寒冷。
两人牵着马进了城,一路走走看看,临淄的繁华热闹一点也不输邯郸。
走到了这条街最繁华的路段,四海酒楼四个大字映入了楼笛风的眼。
“就住这儿了!”楼笛风将马交给店小二,正准备进去。
“走开走开!”几个大汉嘶吼着赶人,围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袖口和领口上绣的是龙的花纹,只是用的是银线颜色浅,因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光天化日之下,便就这般猖狂吗?
楼笛风偷偷伸出脚,最后面的大汉只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扑向前面的衣着华丽的男子,硬是把自己给扭到一边,结果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尘土飞扬,脸上被刮出了好几道口子,显得滑稽不已。
楼下坐着的宾客的内心都偷偷憋笑,所谓物极必反,太过张扬是会遭报应的。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出门在外眼睛要向下看,一味地只仰着头走路,是会遭报应的。”楼笛风淡淡地说了句,然后从那个大汉身上跨过去便走。
路过那个华衣少年时,楼笛风与他对视一眼,冷冷的眼神透露不出半点的感情。
楼笛风不会被他轻易吓怕,用更加锋利的眼神回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