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已被那女子给迷惑了。”长孙如飞哭哭啼啼地说道,“臣女一心一意只想侍奉好皇上,可是那贱人污蔑臣妾,皇上又被她所蒙骗,臣女现在心如刀割。”
德懿太后手捻一串紫檀佛珠,双目微闭,不动如钟。
直到长孙如飞把话说完,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哭完了就回去吧。”
长孙如飞的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听到太后这句话,猛然抬起了头。
“哀家看重你,提拔你,便是觉得你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德懿太后睥睨她一眼,“你觉得何为母仪天下?”
“自当爱民如子,和睦宫闱,为皇家开枝散叶。”长孙如飞如是说。
“最重要的是治理后宫的手段。”德懿太后站起来,“哀家当时赏识你,便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手段。如今输的像丧家之犬,真是难看。”
长孙如飞马上会意道:“臣女懂得了,臣女不会输。”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德懿太后微微一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德懿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姑且忍耐几天,过两天哀家要送她一份大礼,你且看着就是。”
是夜。
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昏暗的蜡烛忽暗忽灭,一阵夜风吹来,微微吹动了纱幔。
楼笛风缓缓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中没有一丝睡意,烛火映在她的瞳仁里跳动。
她十分小心地掀开裘被,一只脚刚落地,胳膊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冷酷的声音响起:“去哪儿?”
楼笛风沉默一会儿,“起夜。”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手腕的力度轻了很多,笑道,“你平时睡觉都如此清醒吗?”
“只有跟你一起时,才会不自觉地小心翼翼。”
楼笛风从这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她重新钻进被窝,找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别担心。”楼梯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徐策笙打断道,“你从未相信过我会为了你放弃皇位,放弃江山,对吗?”
“……是。”
“所以现在才愁的睡不着觉。”
“……是这样没错。”
“既然如此,放心睡便是。”
“我担心德懿太后……”楼笛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德懿太后当年与我母亲并称绝代双骄,自有她手段,我怕……”
“怕的话,把我推出去顶罪。”徐策笙敲了敲她的头,“如此便可万事大吉。”
“我可真敢干得出来。”想威胁她?窗户也没有。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或者更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