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谁?”徐策笙瞳孔倏地一下缩紧,目光紧紧盯着明时。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白玉杯,关节不自觉地已经泛白,他一向对不关己的事情淡漠,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激动。
明时正犹豫不知如何开口。沐终南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刚刚忘记告知徐兄,楼丞相刚刚身体不适,此刻正在沐王府休息。”沐终南很热心地告知,他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事情。
“在哪。”仍旧是淡漠如山的声音。
“后堂。”
一道白影闪出院子,风中只留存了清淡高雅的凛冽梅花香。
明时默默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高兴。她向一脸迷茫地沐终南福了福身子,如释重负般轻笑道:“多谢沐少爷对公子的照顾之情,明时在此多谢了。”
沐终南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到一向张扬跋扈的明时对他行礼,他连忙将其扶起,有些惊奇道,“奇了,从未见过徐兄对何事如此上心过。”
明时失笑,连沐终南也瞧出了一向对琐事淡漠如冰山的徐策笙的失态。
后堂内。
徐策笙站在楼笛风床前,他的身姿如风中兰竹,自有使天地万物失色教人移不开眼睛的光芒,风轻轻吹动他的衣角,人自岿然不动,好似一尊雕塑。
徐策笙弯下腰,摸了摸楼笛风苍白失色的脸。指尖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甚至觉得这个人似乎永远都不会醒来。
徐策笙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冰凉一吻,却忍不住纠缠,越吻越深。
楼笛风躺在床上,伴随着唇上的不适感迷迷糊糊醒来,清醒后熟悉的冰雪般的气息扑面而来,过分好看又冷漠的表情带着炽热的吻让楼笛风一下忘了反应。
察觉到身下的人醒来,徐策笙才慢慢把头抬起来,他盯着她的眼睛,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谁?”
楼笛风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此刻紧张万分的情绪,她分明看到了他炽热不清的情绪,也看到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霜。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为此承担责任和后果。
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楼笛风轻蔑地笑起来,“怎么,我从不知道徐公子有此龙阳之好。”
徐策笙仍然直直地盯着她。
“若是传出去,我怕齐王怕是坐不稳皇帝宝座。”
楼笛风的咄咄逼人让徐策笙皱起眉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楼笛风在紧张不安中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是否有沉舟剑在身?”
楼笛风暗叫一声不好,然后徐策笙的手已经快速向她腰间袭去。楼笛风撑着左手利索下床,离他足有一丈远才敢停下,怒斥道:“齐王对本相如此不自重,可不要怪本相不客气!”
然而来人怎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手掏向她的腰间,楼笛风依靠行云三十六步,身如鬼魅般闪躲,却仍旧敌不过徐策笙的步步逼近。
糟糕!楼笛风想起她与明时曾多次在徐策笙面前演示行云三十六步,曾与徐策笙的初遇之时,他便将明家的白鹿断山掌给学去,此时行云三十六步对徐策笙这样的武学奇才根本不足为惧!